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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宫晴雪是被外面拖拽东西的声音给惊醒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摸到枕头下面的手机一看,发现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
距离厉瑾年孤身进虎穴的时间,可能早就过了十二个小时!
那外面被拖拽的人,难道是?
她心里一咯噔。
抱起还在沉睡的灼宝,顾不得穿上鞋子就跑去走廊。
发现走廊上被拖拽的是
一只浑身是血的吊睛白额大老虎!
不是狗男人!
宫晴雪暗暗松了一口气,抱着孩子跑向走廊尽头的木屋,就惊呆了。
斑驳的房门大开,有殷红的血迹顺着门缝一直蔓延到自己的脚底。
血流成河!
浓烈的血腥气冲入她的鼻腔,呛的宫晴雪头晕目眩,喉咙像是塞了个鸡毛,难受的喘不上气。
她不顾一切地冲进屋里,失声喊道:“厉瑾年!”
屋里空空如也!
没有那个狗男人!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屋里喷溅的浓稠血迹,视线落在静静躺在墙角的佛珠上,忽然顿住。
那是自己借给厉瑾年的佛珠!
不凡活佛海娜开过光,说是可以保平安的佛珠!
本来应该挂在男人的脖子上。
可是却
宫晴雪犹如五雷轰顶,死死地盯着这颗佛珠后退了两步,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厉瑾年不会死的!”
她单手抱着灼宝,用手捂着嘴巴泣不成声,拼命摇头往后退,含泪道:“我不信我不信!厉瑾年绝对不可能死的!”
“妈咪,大恶人真的死了吗?”
灼宝仰起萌萌的小脸,用手指揩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疑惑地说:“大恶人死了是好事,为什么妈咪要哭呀?”
“他不会死的,他一定是躲起来了!”
“厉瑾年不会死的!”
宫晴雪逃也似地离开房间,飞奔进蔚少住的大厅,疾步走上前,看着正在喝酒的男人颤声道:“厉瑾年在哪儿,你叫他出来见我!”
“哟,小嫂子昨晚不是睡的挺香吗,怎么突然哭成泪人了?”
蔚少单腿屈起,姿势慵懒地坐在白色的毯子上,慢悠悠地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凉菜,喂给怀里的女人吃,顺手倒了一杯酒递给宫晴雪,笑眯眯地说:“来,喝了我就告诉你。”
盯着这杯香气扑鼻的酒,宫晴雪迟疑了两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说,他在哪?他到底在哪?”
她的大脑变成一团浆糊,身子趔趄着开始摇晃。
宫晴雪使劲甩了甩开始混沌的脑袋,吃力地抓起果盘里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昏沉的大脑瞬间变得清醒了几分,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蔚少,厉声喝道:“人,到底在哪儿,快点说!”
“啧啧,小嫂子对自己够狠的呀。”
蔚少推开怀里的女人,站起身整理好衣衫,妖孽般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惋惜,摇摇头道:“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我把他的骨灰烧成一堆粉末,跟黄泥混在一起,糊墙了。”
“我这里的死人都是这个处理方法,就算是厉总也不例外。”
“不可能!”
宫晴雪用手使劲拍打着有些燥热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道:“厉瑾年,你给我滚出来!”
她眼前的景物开始变的模糊,看见蔚少背着双手往外走,放下灼宝,东倒西歪地跑上前扯住他的衣袖道:“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呜呜我要见他。”
男人挣扎着想要挣脱。
宫晴雪的双手死死地抱住蔚少的腿道:“拜托了,让我见见他!”
男人没有任何应答,只是大步往前走。
她被一直拖拽着走到大厅门口。
听见蔚少戏虐的声音乍然响起:“瑾年哥,你瞧瞧你女人,撒泼打滚的非要见你。”
“宫晴雪,给我起来!”
男人低沉冷厉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山雨欲来的怒气。
这熟悉的低沉声音。
如一道美妙的音乐在宫晴雪耳边响起。
她松开蔚少的腿,双眼迷离地看着朝自己伸出来的手。
伸长脖子将自己的小脑袋搁在厉瑾年温暖的手心里蹭了蹭,开心地眯起眼睛道:“原来你没死,哈哈没死。”
活像一只冲主人撒娇的小野猫。
厉瑾年的心像是泡在柔软的蜜汁里,冲散了刚才的恼怒和不满。
俯身,抬起手指逗弄着她下巴的痒痒肉,诱哄道:“叫老公。”
宫晴雪紧抿着唇没有叫,眉眼弯弯地看着眼前这张模糊的脸,喃喃地说:“你没死,哈哈”
“傻的要死,信不信我出去就把你卖了?”
厉瑾年神色冷傲地说着,却怎么都压不住翘起的唇角,俯身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口,将人抱起道:“走,我们回家。”
宫晴雪紧攥着他的衬衣纽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眉眼瞧,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听见身后响起蔚少带了几丝不满的提示音:“喂,你俩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妈咪,抱抱我!”
灼宝瘪着小嘴,张开双臂,满脸委屈地喊道:“妈咪,别不要我!”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咪突然不要他了。
抱着自己的这个邪气叔叔,老是用手指捏自己的鼻子玩,真的好讨厌!
听到孩子的声音,大脑迷糊的宫晴雪猛地清醒了几分,张开双臂道:“儿子,我的儿子!”
“是咱们的儿子!”
厉瑾年长臂一伸,将灼宝接过来,放在宫晴雪的怀里,剑眉扬起,嗓音冷冷地纠正道。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楼梯的台阶,上到地面。
蔚少慢条斯理地跟在身后,看着厉瑾年身后拖出的两条长长的血迹,陷入沉思。
黄风肆虐,在众人耳边怒吼。
等在一旁的助理围上来,恭声喊道:“总裁,蔚少。”
厉瑾年点点头,将宫晴雪母子放进迈巴赫车里,关上车门。
转身,单手插兜走到蔚少面前,神色肃然道:“小蔚,接下来,属于你我之间的对战就开始了。”
“这次,我们蔚家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没有完成奶奶交代的事情,蔚少心里颇为不快。
他转着手上的酒壶,接过佣人递来的两个酒杯,倒满,递给厉瑾年道:“喝了这杯绝交酒,你我再见就是仇人!”
“好!”
厉瑾年端着酒杯毫不犹豫地喝下,将杯口朝他展示了一下,递给佣人。
见他如此干脆利落,蔚少神色变幻着,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再也没有回头。
车子呼啸着远去。
车上。
厉瑾年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醉醺醺的宫晴雪,服用过解酒药之后,脑子还是混沌一片,肚子也开始有些隐隐作痛,腰酸困的要命。
她手捂着肚子,身子前倾趴着。
看见男人的手臂软软地垂下,茶杯里的水尽数洒在车厢里铺着的地毯上。
脚下轻柔洁白的地垫,几乎被鲜血染红了!
血迹顺着男人的手在往下滴。
她大吃一惊,抬眸去看。
见厉瑾年仰头靠在皮座椅上,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嘴唇都变了青灰色。
她的酒意醒了大半,使劲拍打厉瑾年有些冰凉的脸颊,大喊道:“厉瑾年,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