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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晴雪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被几位女性抱住了腿,女人们呼天抢地,哭的悲痛欲绝,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女人们说着方言,语调又快又急。
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被这帮人吵的脑袋嗡嗡作响,耳朵胀疼的厉害。
宫晴雪清清嗓子正要开口。
见门口大步走进来黑衣黑裤的翟斯爵。
男人浓眉蹙起,厉声喝道:“放开她!”
他本就身材健硕。
此时冷着脸,更带了几分狠厉劲儿。
宛若杀神降临,气势骇人。
哭泣的女人们被他一吓,手上的力道立刻就松了。
摆脱纠缠的宫晴雪,快步走到翟斯爵身边,道:“你可算来了,她们一进来就抱着我的腿开始哭,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吵的我脑袋都要炸了。”
“不怕,我在。”翟斯爵冷峻的脸色柔和了几分,长臂一伸将她护在身后,看向花臂男道:“走,跟我去会议室谈。”
众人离开病房。
来到会议室,相对而坐。
坐在主位的翟斯爵,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扫视全场道:“赔偿八百万是不可能的,你们重新说个数。”
花臂男扫了眼守在门口,气势威严的保镖,心里陡然一惊。
他也是听侄子说了一嘴,才知道春芽传媒现在换了个女老板。
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来讹上一笔。
没想到遇上个硬茬。
花臂男想了想道:“我二叔就生了谭言这么一个独苗苗,当时培养这个孩子至少花了一百多万,好不容易盼到孩子从音乐学院毕业,挣大钱,人却没了。”
“现在老两口没人管了,这赡养费、丧葬费、精神损失费你们得出吧?”
“我也不跟你们多要,就给五百万吧!”
“五百万”
翟斯爵把玩夜明珠的手一顿,冷笑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肥羊?”
花臂男一愣,转了转眼珠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在故意讹你一样,不管怎么说谭言是你们公司的员工,这上班期间出了事,你们是必须要负责的!”
“我们公司可以负责,但仅限于人道主义的部分。”
宫晴雪合起助理递来的资料,语气淡淡道。
“什么意思?”花臂男皱眉道。
闻言,翟斯爵也是面露疑惑,他拿起桌上的资料看完,扔给花臂男道:“答案就在这份资料里,你自己看。”
花臂男接过资料翻开扫了几眼,脸色大变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侄儿偏偏于今天早上提出了离职?”
话落。
现场瞬间炸锅。
资料被传到他身旁的众人手里传阅,面露惊异。
【谭言在公司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辞职了呢?】
【这份离职申请书不会是你们伪造的吧?为了不赔钱,你们可真是费尽心机,真是太卑鄙了!】
【我们不相信这份离职申请书的真实性,我们要求做笔迹鉴定!】
“可以。”翟斯爵道:“你们拿着这份复印件,可以找苏江市任意一家架构去做笔迹鉴定,等结果出来,你们再来跟我谈。”
说完。
他起身,温言道:“小雪,我们走。”
两人起身离开,往门口走。
就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等一下!就算谭言是今天提出离职的,但是办理交接手续一般情况下也得一个月,所以他还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你们应该给予赔偿!”
宫晴雪转身。
看着出言的短发女人道:“我公司财务于十一点钟,已经结清了他的所有工资。”
“你们查一下谭言的银行账户,就知道了。”
短发女神色惊讶,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她低头跟花臂男商讨了几句,正色道:“就算工资结清了,谭言的社保关系还在你们公司,从法律上来讲,他还是你们公司的员工!”
“法律?”
宫晴雪气极反笑道:扫了眼翟斯爵身旁的助理道:“二毛,你给这位女士好好讲一讲劳动法里的规定!”
“每一条,每一个细则都给她解释清楚。”
“是,姜小姐。”二毛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本砖头厚的书,走上前,念道:“劳动者没有提前30日提出离职,给用人单位造成损失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
“停,停!”花臂男听到这里已经满头大汗。
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道:“行吧,按照人道主义,你们打算给多少钱?”
宫晴雪看了翟斯爵一眼,比了个手势。
意思是给一百万。
他点点头,道:“这起火灾事发突然,警方还在调查,不排除有很人蓄意纵火的可能性,所以,我公司最多给予五十万的补偿。”
“至于剩下的赔偿金,你们可以关注一下警方的最终调查结果。”
“蓄意纵火?”
众人面面相觑,齐声惊呼道。
花臂男长叹一声道:“真没想到,我侄儿白白葬送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行吧,那就五十万!”
很快有助理拿了协议进来。
双方签完字。
宫晴雪拿出手机正要转账,就被翟斯爵给按住了:“别急。”
他看着眼神热切的花臂男,道:“谭言的父母在哪儿?这钱需要他们当场确认。”
“谭言是我亲侄子,我还能昧着良心把这钱吞了不成?”
花臂男指着身后的亲戚,振振有词道:“你们问问他们,我是那种人吗?”
“难道你不是?”翟斯爵反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巴威赌场至少欠了两百万的钱没还吧?”
“巴威赌场?”
花臂男瞪大双眼,手指着翟斯爵,颤声道:“你是洪兴帮的什么人?”
翟斯爵没有回答,抬起手腕看表道:“我最多等十分钟,过期不候。”
“别啊大哥,我这就给您叫人去!”花臂男撒腿就跑,瞬间就没影了。
很快。
有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被花臂男领进屋。
她哭的哽咽难忍,握着签字笔的手一直在抖,道:“别人都活下来了,就你跳楼了,你怎么这么傻啊,我的儿啊,呜呜”
“你爸还强撑着在活,你却走他前面了,叫我以后怎么办呢,呜呜”
宫晴雪听的鼻头一酸,侧眸看向翟斯爵。
见男人身子移过来,低声解释道:“我派人查过了,谭言的父亲是肾癌晚期,医生断言活不过半年。”
原来如此。
她现在终于明白,翟斯爵坚持要汇款给谭言父母的原因。
可以想象得到。
这笔钱要是落进花臂男的口袋,就是有去无回。
断然不可能给到谭言的母亲。
“还是你想得周到。”宫晴雪赞许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事我见得太多了。”
翟斯爵神情悠远地盯着右手腕的纹身,苦笑道:“你从小生活在阳光下,根本无法想象,有些人为了钱,能狠毒到什么程度。”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宫晴雪的心坎里
她从小被父母呵护着长大,要什么给买什么。
的确没有见过人性的黑暗面。
可显然。
翟斯爵见过很多、很多。
她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从包里拿出一颗奶糖递给他,宽慰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一切向前看,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的。”
“你说得对。”
翟斯爵黯然的脸色瞬间恢复了神采,拨开糖纸,将奶糖放入口中品了品,道:“以后,你在前面勇敢的奔赴梦想,剩下的事情有我给你安排妥当,这个分工你觉得如何?”
“你们这么快就商量好,要结婚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