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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气氛陡然一沉。
宫晴雪仰头看着厉瑾年,追问道:“你到底对夏律师做了什么?”
“逼她说出圆圆的下落,以及幕后指使之人。”厉瑾年脸沉如冰道:“我可没有我弟那么好的耐心,浪费大量的时间跟夏律师掰扯。”
“她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她不得不说!”
短短几个字后面掩藏了多少血腥,宫晴雪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她很清楚。
夏律师背后的人,六年前派人趁乱掳走了女儿圆圆。
现在又在帮夏律师在掩藏孩子的下落。
可恶到极致!
凭心而论。
厉瑾年的做法并没有错。
可是夏律师毕竟抚养了圆圆六年,亲如母女。
她不敢去想。
圆圆有天回来之后。
知道夏律师被厉瑾年折磨致死,会是什么反应?
很快。
她做了一个决定:“你明天安排我跟夏律师见一面,我找她谈谈。”
“有什么好见的?”厉瑾年道:“七天,我会问出圆圆的下落,把女儿带回来给你。”
“那夏律师呢?”宫晴雪道:“她要是死了,圆圆会恨死我们的!”
她当然很想早点见到女儿。
可如果这个代价,是用夏律师的死换来的。
恕她无法接受。
宫晴雪很讨厌自己有些圣母。
可她实在不想看到。
苦等了六年的女儿跟自己反目成仇!
下一秒。
她的肩膀攀上一只大手,厉瑾年神色肃然道:“雪宝,有得就有失,你不把夏律师逼到绝境,她是不可能说出真相的!”
“你若想早点见到女儿,就听我的。”
“留夏律师一条命行吗?别让她死了!”宫晴雪抓住他的衣袖,乞求道。
男人决绝地拨开她的手臂,嗓音冷冷道:“这件事你别管了!”
话音落。
眼前的小女人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神情低落地松开了手。
这一幕落在厉瑾年眼里无比心疼。
敌在暗,自己在明。
只有破釜沉舟,才能引出夏律师背后的人!
他绝不能心软!
厉瑾年将麦子的画放她手心,硬着心肠道:“七天后,爷爷寿宴,你会见到圆圆的!”
说完。
他衣角带风地跟着厉老离开。
宫晴雪迈着沉重的脚步往楼上走,见大门口走进来风尘仆仆的厉小辉。
大男孩放下手中的雨伞,走过来微笑道:“嫂子,全家福的相框你喜欢哪个颜色,过来选一下吧。”
“你看着选吧。”她随口说道。
“嫂子,你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我哥又给你委屈受了?”厉小辉神色关切道:“刚才我在门口就听到你们在争执,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出来,心里好受点。”
宫晴雪将夏律师的事全盘托出道:“你哥说七日后就能让我见到圆圆,可我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圆圆与夏律师相依为命,感情很深,孩子要是知道夏律师出了事”
“原来如此。”
厉小辉若有所思道:“我哥有说,现在把夏律师关押在何处吗?”
“没有。”宫晴雪恍然大悟道:“多亏你提醒,我可以设法查到夏律师的关押地,然后让你的人在关键时候救下她,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那我等你消息。”厉小辉温润的眼眸盛满了璀璨星河,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保住夏律师的性命!”
“正巧迦南岛那边的鸢尾花开了,到时候我带你跟孩子们去迦南岛游玩。”
“嗯!”宫晴雪点点头道。
她步伐轻快地上楼,关门。
目送宫晴雪离开的厉小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英俊的面容染上了几分阴鹜。
他划开手机打电话:“迦南岛那边,你们再准备点东西”
楼上。
宫晴雪摊开麦子画的抽象画放在桌上,仔细观察。
意外发现画里线条杂乱勾勒的高大人像。
很像自己第一次见到麦子时。
她画的陆远!
不过后面的几张画,就有些晦涩难懂了。
她翻阅着手中的画册,苦思冥想。
忽然灵机一动,试着将画里自己能看懂的部分,画在画纸上。
正画的入迷。
听到门开,有道颀长的人影走进房间,抬脚去了浴室。
她沉下心,根据歌词继续对着画作推演。
猛然听见厉瑾年的声音响起:“你画的这个男人,手中折断的花,很像是罂粟花。”
罂粟花?
罪恶之花?
宫晴雪神色惊异地抬起头,就撞进厉瑾年深邃的眼神里。
男人裸着上半身,只松松垮垮地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整个人的神态慵懒又矜贵。
像是伺机而动的雄狮。
她忽然有些嗓子发干,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里合适。
随手抓起床边的睡衣扔他脸上,板着脸道:“你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
厉瑾年一言不发,忽然大步走过来了!
“你干什么?”她条件反射地用手臂护在胸前。
见男人的手越过自己的脑袋,探长手臂拿起画板上的画,轻笑道:“帮你答疑解惑而已,怎么,你想让我干点别的?”
宫晴雪无视他的撩拨。
摆出一副请教的神态,道:“这画你还看出什么了?”
“粉色线条的应该是个小女孩。”厉瑾年自信一笑道:“我大概猜到这个故事的全貌了。”
“快讲讲!”宫晴雪催促道。
男人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指了指他的右脸,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厉瑾年!”她又羞又气,一把夺回画道:“算了,我自己想,不用你帮忙了!”
“你就知道凶我。”没有骗到甜甜的吻,厉瑾年神色有些失落,解释道:“这个故事讲的是应该是小女孩跟缉毒警察的故事,两人是兄妹。”
“他们自小以种植罂粟花为生,哥哥亲眼目睹太多人因为毒品而家破人亡,深受触动,决定离开家去当缉毒警察。”
“他临走时砍掉家里所有的罂粟花,种上了麦子。”
宫晴雪双手捧腮坐在他身旁,听的津津有味,道:“那后来呢?”
“唱一遍金色的麦田给我。”厉瑾年道。
她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唱起歌曲。
低沉婉转的歌声在房间里流淌,厉瑾年闭上眼睛,顺着曲调高低沉浮。
许久。
歌声停歇。
厉瑾年沉声道:“妹妹苦等哥哥多年,最后等来的是他的骨灰盒,和一个警号。”
“她将哥哥埋葬在金色麦田的旁边,郑重地穿上警服,继续沿着哥哥的路,奋战在缉毒第一线。”
“金色的麦田每年都在盛开,可英雄们,却再也没有回来。”
宫晴雪听完这个故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调整好情绪,又唱了一遍金色的麦田。
曲毕。
厉瑾年满是赞许地点点头道:“进步很快,走,我陪你去琴房练。”
“哐当。”
门开。
冲进来神色凝重的厉小五:“总裁不好了,厉老爷子刚才突然吐血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