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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先生的话说的客气礼貌,可主旨思想说的很坦白。
他会一直扣押宫晴雪!
直到厉瑾年肯答应跟他在一起为止。
宫晴雪当然不想被一直困在这艘船上。
只是眼下。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想要逃出去。
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宫晴雪压下心里翻滚的怒火,俯身,拍了拍厉瑾年的衣袖,柔声道:“我做了金丝小馄饨,你起来吃点。”
唤了许久。
男人纤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睛,嘶哑着喉咙道:“你终于来了。”
宫晴雪神色一动。
立刻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原来厉瑾年是故意让他自己生病的。
为的就是能见自己一面!
真是个傻瓜!
她的眼眶酸楚至极,用纸巾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道:“这几日辛苦了,我扶你起来。”
“不辛苦。”厉瑾年回握住她的手,幽深的黑眸涌动着流光,哑声道:“只要能见到我的雪宝,吃再多的苦都无所谓。”
“雪宝?”
宫晴雪又惊又喜,忍不住开口道:“你的记忆恢复了?”
“嗯。”厉瑾年勉强扯了扯唇角,揶揄道:“看来发烧也不是全无坏处。”
“真是个疯子。”她抬手捶了男人一拳,尾音哽咽道:“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做了,我会”
宫晴雪神色一凛。
压下到嘴边的那几个字。
那句话。
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因为她做不到,当丽莎与厉瑾年的一夜情不存在。
这件事是横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每每想起就是一阵刺疼。
“你会如何?”厉瑾年剑眉一挑,追问道:“会心疼我?”
话落。
眼前的小女人瞪圆眼睛,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皱眉怒斥道:“少自作多情,我才没有!”
见她避嫌一般往后退,厉瑾年缓和的脸色瞬间黯然。
他知道宫晴雪在介意什么。
京都酒店。
他与丽莎的那件事,是埋在她心里的一堵高墙。
这墙不推倒。
她就不可能答应复婚。
他扫了眼宫晴雪端着的汤碗,打破僵局开口道:“我馋这碗馄饨好久了,做梦都想着吃。”
“lin,让我来喂你可以吗?”德先生凑上前,语气带了几分埋怨道:“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该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这三天日夜悬心都没有合过眼,生怕你高烧不退落下什么病根”
他俯身,想要扶着厉瑾年坐起来。
就被男人手中的匕首给挡住了。
厉瑾年冷傲的眉眼裹上寒霜,嗓音嘶哑道:“滚!”
随着他的动作,打点滴的右手瞬间鼓起来一个小包。
德先生神色微变,厉声喝道:“医生,快点进来!”
“哗啦。”
门开。
医生小跑着进来,给厉瑾年的右手重新扎好针,大着胆子提醒道:“先生,lin虽然醒了,但是身体很虚弱,得好好休息补充营养才能尽快恢复。”
德先生皱眉沉思了几秒,看向宫晴雪道:“雪小姐,替我照顾好他。”
说完。
他转身,神色落寞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了宫晴雪与厉瑾年两人。
她扶着男人靠坐在床头,升起小桌板,将馄饨放在上面道:“快吃吧。”
“我手臂没力气,抬不起来。”厉瑾年道。
男人低垂眉眼,眼巴巴地看着她。
幽深的双眼湿润如小鹿,委屈的像是被全世界给遗弃了一样。
宫晴雪实在受不了,他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
端着馄饨喂他,低声道:“你可想到逃出去的法子了?”
“正在想。”厉瑾年津津有味地吃着馄饨,答道。
一个喂一个吃。
她避开男人热烈如火的目光,道:“你老看我干什么?专心吃饭。”
“看着你,我才能吃得下去。”厉瑾年诉苦道:“我的嗓子里面全是燎泡,咽口水都痛。”
“你怎么不早说?”
她放下馄饨,起身,打开冰箱。
拿了一盒冰镇的牛奶插上吸管,递给他道:“别吃馄饨了,喝这个。”
男人一边喝,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宫晴雪瞧。
她被瞧的心里发毛,眉心紧蹙道:“不许看了,闭上眼睛休息!”
厉瑾年垂下眼眸,柔声道:“雪宝,这三天我是靠着想你才熬过来的,你还不让我看,真是狠心。”
宫晴雪心里一动。
她忽然想起,九影好像曾给自己提起过桃花醉。
说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催情药。
喝下此药的人。
半个小时,就会完全失去意识,任人摆布。
可厉瑾年足足撑了三天!
他是怎么做到的?
宫晴雪神色一凛,扯开厉瑾年的白衬衣,就僵在原地。
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
深浅交织,错综复杂。
看着触目惊心!
她的眼眶酸涩无比,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厉瑾年就是这样撑过来的?
用刀子划伤他自己,来保持清醒?
宫晴雪知道。
这个男人一向是宁折不弯的性子,意志力十分强大。
可没想到。
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
肯豁出命去守住清白!
恍惚中,厉瑾年的话在耳边响起,越来越响:“对我来说,**与爱是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没有爱就没有**,你懂吗?”
没有爱,就没有**。
她默念着这句话。
再一次对丽莎跟厉瑾年那晚的事,产生怀疑。
会不会
丽莎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
宫晴雪抬眸看着厉瑾年,神色认真道:“有件事我想再问一遍,那晚你跟丽莎”
“呲呲。”
厉瑾年捏着牛奶盒的手一顿,奶汁飞溅弄脏了白衬衣。
他避开宫晴雪的注视,低着头。
右手臂紧攥着床单,青筋暴起,艰难出声道:“那晚”
“好了,不用再说了。”宫晴雪忽然没了听下去的勇气。
她起身,将灰色丝绸睡衣放到他手边,神色疏离道:“你把脏衣服换下来,我拿去叫佣人洗。”
身后的男人安静如昔。
只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许久。
厉瑾年道:“好了。”
宫晴雪深呼吸好久,才平复好翻滚情绪。
她转身,拿起衣物,没有分给厉瑾年一个眼神,大步往门外走。
就被厉瑾年给攥住了手腕:“别走,我保证以后”
“所以,那晚你还是碰了丽莎,对吗?”
宫晴雪忍着心里的痛意,看着神色郁郁的厉瑾年,咬牙道:“生死关头,你这样做并没有错,我都理解,但是”
她决绝地拨开男人纠缠的手,冷冷道:“厉瑾年,你知道我有洁癖的,你既然碰了丽莎,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