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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瑾年,这是在飞机上!”宫晴雪的抗议被无数炙热的吻给淹没。
她生平第一次,将飘飘欲仙体验到极致。
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求放过。
而火力全开的狗男人,只有一句话:“现在是兑现福利时间,请求无效!”
飞机到达迪拜的时候,是早上八点。
宫晴雪一路被厉瑾年抱回阿玛尼酒店的套房。
她现在看见大床就一阵腿软,用手捂住男人落下的吻道:“葬礼十点钟开始,你再胡闹会迟到的!”
“不闹你,我帮你穿衣服。”厉瑾年心满意足地啄了她一口道:“伸胳膊。”
宫晴雪被他折腾了一夜,这会浑身酸痛,懒得动弹。
任由他给自己穿上礼服。
她正昏昏欲睡,听见厉瑾年的声音响起:“好了,看看喜不喜欢?”
宫晴雪睁眼。
见镜子里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丝绒长裙。
腰部位置做了银色绑带式的设计,温婉中透着一点小俏皮。
与厉瑾年领带的颜色遥相呼应。
看起来很是登对。
她心生疑惑道:“这礼服不是你选的的吧,是谁给我准备的?”
厉瑾年的眼光她最清楚不过。
礼服永远是黑色,款式老土不说。
还将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皮肤。
这极有设计感又不失端庄的礼服,自然不会是他的手笔。
“咱们离开苏江市的时候,你经纪人送来的,有十几套礼服。”厉瑾年半蹲着,帮她整理好裙摆,道:“他倒是替你考虑的周
全,薄厚长短各种款式的礼服都准备了。”
宫晴雪略一猜想,就知道这些衣服是谁准备的。
除了小枫。
谁还能如此精准的把握自己的喜好。
想到两人那天在法院的决裂,她的心坠的难受,轻轻靠在厉瑾年的胸口道:“小枫跟我决裂了。
男人的大手落在宫晴雪的脑袋上,揉了好久道:“雪宝不哭,你还有我。”
“嗯。”宫晴雪紧紧地抱着他道:“你让白庭轩得空的话,多给小枫做点饭吧,她最喜欢吃他做的饭。”
“那是自然,我表哥都住华小枫家了。”厉瑾年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亲道:“放心,他们两个会修成正果的!”
宫晴雪暗暗吃惊。
小枫的性子她最了解。
不像是会吃回头草的人。
怎么会同意跟白庭轩一起住?
只是自己现在,再也没有立场去问小枫缘由。
她压下心里划过的那丝不安,挽住厉瑾年的手臂道:“走吧。”
车子一路疾驰抵达殡仪馆。
两人下车。
并肩而行走进灵堂。
就听见灵堂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问好声:“厉总,宫小姐!”
宫晴雪扫视全场。
就看见不少老熟人。
还有前两日才见过的仇人黎静娴!
她正在跟一个衣着名贵的富太太讲话,左手戴着的鸽子蛋十分抢眼。
看见自己进来,眼皮都没有抬。
一袭黑衣的丽莎迎上前,彬彬有礼道:“厉总,宫小姐,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应该的。”宫晴雪接过助理递来的
白色菊花,走上前敬献鲜花,鞠躬默哀。
起身的时候,她腰部酸困得有些抬不起来。
就被身旁呢厉瑾年给稳稳地扶住。
男人低声道:“葬礼仪式比较长,我陪你在休息区坐会儿,给你揉揉?”
“没事,你去忙你的。”宫晴雪道:“今天现场来了不少迪拜皇室的成员,你去熟悉熟悉看有什么好的投资项目。”
“生意什么时候能可以谈,不急于这一时。”
厉瑾年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又拿了一个抱枕垫在小女人腰后,道:“靠着这个舒服点。”
话音落。
不少富太太们抬眸看了过来,一脸的艳羡之色。
还有人笑着打趣道:“早就听闻厉总是个宠妻狂魔,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宫晴雪窘迫万分。
推开给自己捶腿的狗男人道:“行了你,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
“给我乖点。”厉瑾年喝道。
不多时。
灵堂又陆续来了不少人。
现场渐渐热闹起来。
男人们凑在一起谈论股票和经济形势。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聊八卦。
只有厉瑾年守在宫晴雪身边寸步不离,成了一个标新立异的存在。
期间。
宫晴雪起身去上卫生间。
在走廊上遇见了靠窗而立在喝酒的蔚少。
两人对视。
她客气道:“蔚少。”
“小嫂子快四个月了吧,怎么不太显怀呢?”蔚少笑咪咪道:“孩子的名字取了么?”
宫晴雪后背发凉,心中警铃大作,道:“多谢蔚少关心,可能是
我一直食欲不佳,所以宝宝长得比较慢,孩子乳名叫橙子。”
“女子怀孕真是辛苦。”蔚少邪魅一笑,递来一盒药道:“厉老如今可全指着你这胎续命呢,把保胎药拿好了。”
她:??
宫晴雪隐隐觉得大变态好像话里有话。
正要细问。
听见厉瑾年的声音响起:“雪宝!”
她立刻没了追问的心思,快步回到厉瑾年身边道:“你谈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项目?”
“有两个。”厉瑾年冰冷的目光扫了蔚少一眼,牵住她的手道:“我们走。”
两人回到灵堂。
丽莎红着眼眶道:“我母亲生前雕刻了不少翡翠挂件,我父亲想赠给各位留个纪念,我带你们过去挑选吧。”
“好。”厉瑾年道:“丽莎,节哀。”
丽莎惨白的脸色浮现起一层悲凉,语调哽咽着道:“这些年我母亲全身插着管子,毫无尊严地躺在床上,撑的很煎熬、很痛苦,如今走了也算解脱,可我这心里”
她背过身去,哑声道:“我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
眼见丽莎摇摇欲坠,宫晴雪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宽慰道:“丽莎,你母亲在天上看着你呢,你这么痛哭她会心疼的。”
原本她对丽莎没什么好感。
觉得这个女孩思想开放,又对厉瑾年贼心不死,是个潜在的隐患。
可此时被她勾起了伤母之痛。
忽然有了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许久。
丽莎终于恢复平静,感激道:“
谢谢你宫小姐,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三人来到殡仪馆后面的展览室。
宫晴雪一眼就瞧中了挂在墙上的小玉马。
她正想拿起来仔细端详。
见有道人影比自己更快一步拿起小玉马吊坠。
女人的娃娃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道:“丽莎小姐,这个小玉马看起来好精致,我就选它了。”
宫晴雪脸色一沉道:“黎静娴,你故意要跟我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