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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乡下来的侄子,来我家住一段时间,想着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就想给你们介绍一下,交个朋友,交个朋友。”
那大娘讪笑, 毕竟撬墙角当面抓到,总归有些脸热。
她这么一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总归不至于弄得太僵。
旁边的苏姐却是一脸气急,这哪是交朋友,访里邻里就这婆娘最恶心人,看他侄子流哈喇子的样子,肯定是讨不到媳妇就把主意打到小恋身上。
真不是东西!
只是那大娘心想, 同样是无所事事的闲汉, 不就张脸长得好,自己侄子看那腰粗膀圆的,别的不说体力一看好得不行,不比这小白脸要强得多,而且自己这侄子老大不小,还一直打光棍,她也急了,想着坊里有个俏姑娘,寻思给撮合一下。
“对,对,就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光头汉子眼睛很小,但是玉鳞之都能看得到对方眼中的邪光,说是交个朋友,但是丝毫没有看他, 而是直勾勾看着他身后的小炮仗。
他倒是没想到,这种戏码居然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是往常, 他肯定觉得好玩。
玉鳞之呲了呲牙,感受到身后小炮仗在偷笑,没好气回去瞪了一眼,随后才有些为难地看向这给他演了一出好戏的两亲戚:
“如果是平时的话,我肯定只是当个乐子,但是今天我确实有些忙,而且,而且这位兄弟给我感觉有点恶心……”
“你这家伙,你在说什么?”
光头汉子怒视这出言侮辱自己的家伙,想在声势上给他造成压力,看这小身板哪有自己一身肌肉来得壮实。
只要让这家伙在那个精灵一样的小姑娘面前丢人现眼,自然会让人知道,在选男人方面该如何判断,他看着那美好的少女,只觉得呼吸不禁急促了半分。
就在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跑了出来。
“不准欺负鳞之哥哥!”
她手上拿着一个小锤子,冲锋一样跑到了光头汉子脚边,一下子打在对方膝盖上。
光头汉子吃痛, 大概是打到麻筋了, 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这小鬼, 找死!”
提起脚就要踹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小姑娘根本反应不过来,一旁的苏姐惊呼出声,悲鸣般喊了一声就扑了上去,但是怎么看也来不及了。
这一脚要是挨实了,她女儿那小身板,她实在不敢细想。
只是她不敢细想的画面却没发生,有人比她反应要快。
光头汉子的脚踹出去,却跟那个身子看起来最多匀称,跟这个壮得跟一头牛一样的光头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消瘦的银发少年伸出的脚撞在一起。
或者说,那少年的脚踩在他的脚之上,诡异的是差距如此悬殊之下,对方的脚却住踢在石柱上难进分毫。
小丫头被吓坏了,一动不敢动,脸上挂了两大包眼泪,看到自己的鳞之哥哥弯腰抱自己,也伸出手去让对方抱过去。
玉鳞之把小女孩抱起来,小家伙害怕得趴在他身上,他脸上表情很少见的变得很难看。
“团子跑出来干什么?”
这个小丫头就是苏姐的女儿,名字叫苏团子,平时经常来玉鳞之院子里玩。
苏姐跟他们关系好,也是因为很久之前他们就跟苏姐和小团子见过,那日玉鳞之跟几个隐世家族的人打完架被带去了地牢,霍灵儿和小炮仗去把他赎出来后回家的路上,他买了一串糖葫芦,看到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路边小团子,就给了她。
所以一搬过来,小团子就很亲近他和小炮仗。
“我,我要保护鳞之哥哥。”
小丫头奶声奶气的,才三四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玉鳞之要被人欺负,就跑了出来。
“那也要长大了才能保护鳞之哥哥,小团子现在还那么小,坏人一脚就踢得远远的了。”
小团子不说话了,玉鳞之把她给小炮仗抱着。
周围静悄悄的,苏姐见到这个样子的邻居,也是一时被吓住,特别是那个光头汉子,却是气都不敢喘,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我有点生气了,让我想想,要怎么给你一个教训呢?”
对方语气很平静,并不像很生气的样子。
“你,你想干嘛?”他被看着觉得内心发毛。
玉鳞之想了想:“那就诅咒你,霉运缠身,天厌之。”
天厌之,这话也真是敢说,像是他能代表天一样。
光头汉子权当他是虚张声势,只是不知为何,瞳孔却是巨震,呼吸急促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还是第一次听说诅咒人来教训的人的……”
只是他话未说完,对上那双漠视一切的双眸。
整个世界,只剩下一双淡金色的眸子,他像是被驱逐出了这个世界一样。
那双眸子,便如神如王般高高在上。
“滚吧。”
待得他清醒之际,便如水中打捞上来,身上冷汗如瀑,而那人已经带着女伴离去。
他姨妈也吓坏了,不知道自己这侄子为何就这般入魔了一样。
“你,你疯了要让我去招惹那样的人?”
汉子脸急如猪肝之色,尚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总感觉失去了些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家伙就是一闲汉,往日只在城中闲逛……”
“去你的把!”
他腿软着要离开,快点去找个大夫看看。
只是刚没走几步,就摔了一跤,又没几步差点撞到柱子上,刚松了口气,迎面而来一辆马车……
……
把小团子交回给她妈,教训了母女俩一顿,看着苏姐一脸委屈,然后准备回去打孩子的气势,就拉着小炮仗离开了。
玉鳞之倒是没想到,第一次动用这种能力,居然是在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身上。
不过也只是一个尝试而已。
命运这种东西,何其玄乎,即使是成神了也未必能肆意拨弄,更何况他现在这伪神,只不过是站在这人间,拨弄了些帝国,百姓,世界的气运罢了。
他抬头看去,看到一条龙盘旋王城之上,自几个月前他便能看到那龙,如无猜错,便是帝国的气运象征之龙。
王权所化。
此时,那龙将脑袋低垂,看向了自己。
神权和王权自古对立,过去自己还微弱,如今自己在那国运龙气面前,大概是成气候了,怕自己搞事情。
玉鳞之知道对方并无神智。
何为国,聚众而成国。
那龙只是一帝国之众,万事万物气运纠缠之物。
人是不比其他生物高贵,反而比之各种魂兽孱弱,但是却有种种异象。
怨恨至极,生出八柱神这等邪物,对生的希望,又能诞生出天使之神这种完美之神。
而一帝国之人,各种虚无缥缈纠缠在一起,诞生的国运之力,也能令无修为的一国之君得斩神之力。
百姓铸剑,国君斩神。
那是凡人,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凡人。
玉鳞之抬头看了看那天上国运龙,对上对方看下来的视线。
刚刚那般动作其实也是想看看自己插手这命运之物,对方是否会有反应,看来是有的。
“瘦了不少啊。”
对方没理会自己,只是一直注视着他,没人搭理还是有些尴尬的。
而此时,帝国皇城,皇宫之中。
雪夜大帝心有所感,抬头看天。
他现在也看不到天上金龙,只看云气不知为何被搅动,心里想的是远处的战事,眉心便一阵酸麻。
想起那日,那神祇所言,现在也大概明白了过来。
只是他这一剑,不知该斩在哪里。
他看了看手中文书,心里却始终烦闷,他这帝国国君当得兢兢业业,功过自是留与后人评说,只是这乱世到如今始终云雾缭绕,只知自己也不过是大争之上一棋子,怎么也会觉得愤愤不平起来。
自己可是帝国的君主!
随后又想到星罗那老对手,把国君之位传到了下一代手中,自己则率军绞杀那两只冒头的八柱神而去,千道流那老货,已经率人攻入了那深渊之中,又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想起万年前,他们的先祖征战,大概就是这般了吧。
“都是棋子,都是棋子啊。”
说着,咳嗽了几声,却是咳出血来,随后随手擦在衣袍之上。
看着最新一封加急文书,是前线传来的战报。
这位老君主,一下子气势去了大半,跟个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只是呆坐在那里坐了许久。
“早知道,就不教你那么多国家大义了。”
……
小炮仗看玉鳞之抬头自言自语,好奇地戳了戳:“鳞之,你这跟谁说话?”
玉鳞之没好气拍开她的手指:“说你呢,好不容易养得白白胖胖的,怎么最近看你越来越瘦了。”
“我才不要白白胖胖的!”
玉鳞之拧了拧她鼻子,小姑娘就装猪叫,随后把自己逗笑了。
二人往史莱克学院走去,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
史莱克毕业有考核,玉鳞之和恋红尘是受院长弗兰德所托,来带一带获取魂环的学生,顺便来完成毕业考核的,想着有始有终。
只是过去旧人,如今却也各有各的际遇。
走在学院之内,认识的人没几个。
赵无极看着已经看不出过去青涩,面貌也有些许变化的一男一女,好像世事变化之快,不过弹指一瞬。
“你们两个,没有来考核的必要了吧。”
“赵老师好!”小炮仗依旧活力四射。
“有始有终啊老赵。”
“你这小子……话说,弗兰德和二龙都去战场了,要不是学院要人留着,我也想去看看。”
“他们是找突破的契机,您老离突破还差了点。”
“……今天你不挨一顿揍是别想走了!”
赵无极想着,给那些整日好高骛远的学生们长长见识,让人通知一声今日能见识到毕业生考核,他老赵亲自下场。
毕竟是魂圣,往日里见到魂圣高手出手的机会不多,来的人倒是挺多的。
想着过去也是这般,偶尔几人会跟赵无极,又或者弗兰德柳二龙等高手对练,都是大伙并着肩一起上,有揍一起挨,平摊下来大家受的伤也差不多。
一般都是几个男生伤得重一点,其中以胖子的戴老大为最,而女生尽量只被揍感得到痛,却没什么伤势。
一头爆熊一样的家伙站在前面。
往日,此时奥斯卡和胖子已经开始大喊大叫,戴沐白和小舞则是乌拉地冲了上去,然后小三在后面手忙脚乱,恨不得长出千百只手把他们拉回来。
只是如今,却也都不在了。
也罢,他帮这几个家伙把考核也过了就是了。
场下众人只觉得震惊莫名,不知道场上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武魂。
有蓝银草生长试图缠上赵无极,随后空中无数火凤凰飘飞而出,
赵无极回身防御,将漫天火凤凰尽数挡下,而那白发身影却快如鬼魅,面对不动明王势大力沉的一击,身子柔弱无骨般避开。
赵无极恨得牙痒痒。
“你这小子,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很高了吧。”
“少扯犊子,到底有多高?”
“三四层楼那么高。”
最后,考核时间过了,赵无极却感觉一拳砸在棉花上,而且看这小子,明显就是还没用出全力!
真的就是妖孽,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
他叹了口气,随后把气撒在那些围观这场考核的学生身上。
“看清楚了没,这就是你们的毕业要求,达不到的都给我快滚回去修炼!”
今天要去获取魂环的一共有六个人,要获取大魂师的魂环,而且只是去落日森林,让玉鳞之带队也绰绰有余了。
那几个少年三男三女,年龄比估计十七八岁左右,但是都看到刚刚玉鳞之跟赵无极的比试,面对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家伙,让他来带队也根本不敢有什么二话。
“你们对自己要获取什么魂兽的魂环,有什么想法吗?”
玉鳞之看着一圈人,都愣愣地看着自己,随即整齐划一地摇了摇头。
“自己能承受什么年限的魂环,心里都有数了吧?”
还是整齐划一的摇头。
玉鳞之头疼:“你们当魂师是为了啥?”
依旧是整齐划一的摇头。
这不是什么也不懂吗?
旁边的小炮仗捂嘴偷笑,几个男生看着这般好看的小姑娘笑眼盈盈,不禁红了红脸。
众人出城而去,却是又遇到一支满是伤痕的军伍归来,木板车上满是战场上捡回来的尸身。
这也是近一年来王城的主基调了,周围看到自己亲人尸身的,哭声悲戚,有些甚至直接就晕过去的。
“为了上战场,杀妖魔!”
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坚定道,看起来是回到玉鳞之刚刚的问题,他看了一眼,那个男生表情很认真。
玉鳞之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他又看了过去,最后一辆板车上只有一个人,上面铺了一层白布,能有如此‘奢华’对待的尸体,生前必然是个贵人。
路过玉鳞之之时,板车颠了颠,刚好一只手露出了白布之外。
是一只女人的手。
‘……但是我心贪,我要换一百个…’
‘本将军……雪清泉,你答应不答应?’
‘你这面具……挺新潮的。’
‘今日的礼,等我大胜归来再还你,就暂且先记着。’
王室之人他一向瞧不起,以为这雪清泉跟别的王子公主会不一样,现在想来还是看走了眼。
这欠人东西说不还就不还的。
想来说过的话,都是不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