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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被逸王妃救下,还有就是逸王妃为了皓儿,与什方太子和沉淮反目一事。”
沉骁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他虽然知道沉皓被逸王妃所救,但却不知道,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么多变故。
“我不敢想象,如若皓儿没有遇到逸王和逸王妃,会不会--”
“我沉骁代故去的父王和母妃,多谢逸王,逸王妃救命之恩。”
沉骁说着,便要行大礼。
被什方逸临一把拉住。
“大公子何须行如此大礼。”
“说起来,也是二公子与我家王妃有缘。”
“是啊!”
颜幽幽也向前走了两步,看向沉骁道:
“大公子有所不知,皓儿知恩图报,曾在烈火中救过我儿的性命,光是这份舍身大义,就让我和王爷决定,护他在京城周全。”
一旁,什方逸临也道:
“何况,本王的两个孩子与二公子相处融洽,二公子又与王妃是结义的姐弟,是两个孩子的小舅舅,既然他叫王妃姐姐,又唤我一声姐夫,于情于理,他的安全,本王与王妃自是要牵挂于心上的。”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打消了沉骁的动作。
沉骁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们,他们夫妻,何止是救了他的弟弟,便是他的性命,也曾被逸王妃所救。
只是,看着逸王妃看他时那陌生的眼神,想来,她定是不认识他了。
也是,当初他在奴隶市场被逸王妃救出来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更是血污遍布,看不清容貌,再加上被折磨数日,无论是从身形还是状态来看,早已今非昔比。
一旁,什方逸临和颜幽幽并不知道沉骁心里此刻正天人交战。
颜幽幽感叹这对患难兄弟终于相见,又对他倍感亲切,毕竟,沉骁和沉皓与她师父还有血缘关系。
见到了师父的亲人,自然比见到陌生人更亲切些。
“大公子,有一事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颜幽幽被什方逸临扶着坐在椅子上。
“逸王妃请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颜幽幽点点头,目光幽深。
“其实,大公子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
“沉宥礼和沉淮父子德不配位,朝堂上的大臣又被皇权掌控,随波逐流之人甘愿臣服于他们父子,看清事实的又因为诸多原因不敢发声。”
“底下的百姓又无所谓谁主宰皇权,百姓所关心的无非就是能否吃饱穿暖不颠沛流离,妻离子散,至于谁生谁死,自然都由朝廷一张嘴。”
“现在,你和沉皓就像利箭所射的靶子,成了众矢之的,我不明白,为什么那父子俩非要对你们三王府,对你们兄弟俩赶尽杀绝。”
她想替她师父探探沉骁的底,毕竟,她师父现如今已经趟进了天虞国皇朝的这摊浑水。
沉骁很惊讶她对天虞国皇城内现如今形势的判断,他看了一眼逸王爷,只当这些话是逸王爷和她说过。
“是因为一道先皇的诏书。”
颜幽幽和什方逸临听他如此痛快的就说出来了,相互对视了一眼。
“诏书?”
“对。”
沉骁看向什方逸临。
“我想,逸王爷应该最明白,先皇诏书的分量。”
什方逸临点点头。
“的确,光凭先皇诏书这四个字,就足以让朝堂动荡,毕竟,好事之人众多,这先皇诏书,既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
沉骁也点点头,感慨的叹了口气。
“逸王说的没错,这先皇诏书,的确既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
说着,看向那夫妻二人继续道:
“说起这诏书,就不得不先提当年天虞国皇室的储位之争。”
“天虞国的当今皇上,乃是长子,并非是嫡子,当今皇上的母妃,也就是当朝太后,当时也不过是在妃位生下了那沉宥礼。”
“但因是皇室中的第一个孩子,又是男孩儿,母家又身居高位,先皇才封了她为贵妃。”
“而当时的中宫皇后,也就是我的皇祖母,一直无所出。”
“后来,当时的贵妃,现在的太后,利用母家的势力联合群臣上表先皇,要么请皇帝立太子,要么请皇帝废后,因为皇后十几年来,一无所出,犯了七出中的无子之罪。”
沉骁说着,眉心紧紧皱起,眼底生出了浓浓的厌恶。
“至于这期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也不详细,只是听资历深的老嬷嬷说起过,说是先皇与皇祖母鹣鲽情深,心有不忍,便立了“长子”沉宥礼为太子,也就是当今的天虞国皇帝。”
“哼!”
沉骁冷哼一声。
“后来,就在立太子的两个月后,皇祖母终于有了身孕,十个月后,生下了我父王。”
“父王虽然作为嫡子,但可惜,根本无法与比他年长十岁的长太子相比,直至父王成年,被封为王爷,迁出皇宫另立府邸。”
“一个嫡子却只是王爷衔,外人看了谁不摇头可惜,但父王从未有过异心。”
沉骁说到他父王时,满眼都是敬重和尊崇。
“用父王的话来说,不论他是皇上还是王爷,只要天虞国朝堂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边疆大稳,没有战争,他便是做个闲散王爷又有何不可。”
“父王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更是当着先皇和沉宥礼的面说过这话,此生只做闲散王爷,绝不做那手足相残,反目成仇之事。”
“当时,那沉宥礼当着先皇的面,赌誓发愿,也绝不兄弟阋墙,自相鱼肉。”
沉骁说到这儿,清冷的眉目泛起一层寒气,好半响才又道。
“我父王从不参与朝堂争斗,更没有在先皇面前做过任何失德的行为,可就在先皇弥留之际,却给我父王留了一道诏书。”
“诏书是先皇亲笔,内容是,一旦天虞国的当朝皇帝昏庸无道,我父王可凭诏书承继皇位。”
沉骁一边说着,一边咬着后槽牙,手指被攥的咯吱咯吱作响。
颜幽幽和什方逸临听他说完,也各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诏书里的内容,果然如当初他们分析的那样,是和天虞国的皇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