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两个随侍丫鬟低着头,她们服侍郡主多年,郡主与管公子的事她们也是亲历者,自然知道郡主爱管公子,爱的有多深。
要不是身份有别,她们真想问一句。
郡主可舍得。
从小青梅竹马的情分,少年时期就非君不嫁,怎么可能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了呢。
何况,郡主是什么脾气秉性,她们还是了解的。
两个丫鬟眼瞧着郡主生气了,也不敢再问。
可彼此心里都有了疑惑。
看来,管公子和郡主是在邵通城生了嫌隙?可至于是什么嫌隙,让郡主一夕间对管公子敬而远之,她们还是要尽快回禀长公主为好。
逸王府。
颜幽幽等管莫回府,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
倒是天还未黑,什方逸临就早早的回了府。
“王爷,你回来的正好。”
颜幽幽走下台阶,拉住什方逸临,三个多月的身子,又是双胎,肚子已经微凸出来了。
“你小心些。”
什方逸临拽住她的手。
“李管家都告诉我了,你这么着急,是为了管莫的事?”
“嗯。”
颜幽幽点点头。
“白日里,管莫去了公主府,递了两次拜帖,都被敏儿郡主退了回来,连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原本我是让李管家去看的,可是没看住人,也不知道这会子管莫去了哪里?”
什方逸临安抚她。
“不用在意他,他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倒是你自己,难道忘了我之前说的,府外便是有天大的事儿,也没有你安胎来的重要。”
“他们俩个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走,先回屋。”
什方逸临拥着她的腰肢,刻意避开她的追问。
“我在外面跑了一天,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你也不心疼心疼自己的夫君。”
他最了解她,知道她心疼他。
果不其然,颜幽幽一听他这委屈吧啦的话,顿时把那两个冤家的孽缘丢到了九霄云外去,拉着人就进了屋。
跟在她身侧的什方逸临唇角微勾,眉眼间肉眼可见的柔和了起来。
果然啊!无论外面有多少不如意,有多累,多烦。
回到家,还是自己媳妇儿最疼自己。
“清欢,去把容儿和玉儿叫过来。”
什方逸临一摆手。
有他,有孩子们在跟前,想必,她不会再去管敏儿和管莫的事儿了。
何况,他进府时就已经告诉李管家。
今晚,无论管莫是否回府,都不许他来打扰王妃安寝。
“是。”
清欢去了侧跨院找两个孩子。
一家四口,父慈母爱,温馨静谧。
与如此画面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公主府的另一处院落内。
一美艳女子坐在镜前,描绘着刚刚画好的眉型。
“表哥回府了吗?”
那美艳女子从镜中看向自己身后的丫鬟。
丫鬟看了看门外,并未表现出太过的唯唯诺诺,显然,这丫鬟是美艳女子的心腹。
“驸马在半刻钟前就已经回府了,但半路被郡主的人请了过去。”
美艳女子手指一僵,薄唇抿紧,抬起眸来看着她。
“难道,表哥今晚又要宿在正院吗?”
语气冷漠,却隐隐夹着怒火。
这美艳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驸马的表妹,长公主同意纳进府的侍妾。
丫鬟低头,缓缓的压低了身子,小声道。
“夫人稍安勿躁,以免隔墙有耳。”
被称为夫人的美艳女子,薄唇咬了下,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帕子,双眸湛湛,声音却压低了下来。
“自从郡主回府,表哥和她的关系显然缓和了不少。”
说这句话时,她半垂着眸子,黑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狠戾的光。
“真没想到,那两个贱人母女竟如此命大——”
“夫人。”
身后的丫鬟及时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美艳女子看了那丫鬟一眼。
“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着话,眸低却越来越沉。
不可否认,钟离敏安全回府,表哥夜宿正院,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她却要醒来残月伴孤灯。
这前后巨大的落差,在她的心中投下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她才是表哥的良配,明明她才是表哥正正经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妻子。
可一转眼,她却成了妾。
这叫她如何甘心,如何甘愿。
何况。
她眼神看向暮色四合的院外,伸手慢慢覆上小腹处,好半响才道。
“听说,今早,管大将军府的那位公子来府求见郡主?”
“是。”
丫鬟点头。
“不过,听说递了两次拜帖,都让郡主给退回去了。”
“呵!这倒是稀奇,郡主不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吗?竟退了他的拜帖?”
“年前,郡主丢下这一府的人,追着那位公子去了北地边塞,怎得这年后回来,两人竟双双转了性子了?”
她眼神一转,那双勾魂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精光。
丫鬟跟在她身边多年,自然是对方一个眼色,便知道该说什么话。
“听郡主院子里几个洒扫婆子私下议论,说郡主这半年都要留在府里,寸步不离长公主身边。”
“以前,她虽然也在京城,但日日都追着管家公子跑,让宗亲们看尽了笑话,更让驸马大失所望,可现在突然转了性,显然对夫人是不利的。”
“不利?哼!”
“既然她早就成了宗亲们的笑话,那又何妨让她多上一件两件。”
丫鬟一听,遂弯着身子,将耳朵凑过来。
主仆二人,一个低头,一个遮耳,声音细若未闻。
丫鬟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眸低渐渐浮出了笑意……
——
一连五日,颜幽幽窝在府里,却在未看到管莫的身影。
夏天本就燥热,早晚儿还能出去纳凉,一到了中午,大太阳晒着,屋里无论放多少冰块,似乎都不能解暑。
别人还不觉得热的难受,唯有她,怀着身孕,体温比别人都高,简直就是行走的火炉。
那冰块换了一盆又一盆,扇子是一刻也不能离身,以前不爱睡午觉的人,却常常在午间困顿的卧榻就能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