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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幽幽很感动,老头懂她的心思,也明白她的意思,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想让什方逸临知道。
两人跟在老头儿身后,进了屋。
屋内,什方逸临恭敬有加的行了个大礼。
“方家二郎,见过前辈。”
“方?”
老头儿有些惊诧的看向什方逸临,这逸王爷不想暴露身份,竟然连姓氏都改了,这闹的是哪出。
一旁,颜幽幽往前凑了凑。
“师父,这是京城方家的二公子。”
说着话,还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冲着老头儿挤了挤眼。
这一下,老头儿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俩人,指不定又打什么如意算盘。
“明白了。”
老头儿白了颜幽幽一眼,然后轻微的点点头。
既然他们都不想暴露身份,那他也就老实眯着吧。
老头儿引着颜幽幽二人与桑家众人相互介绍了一番,便齐齐落座。
双方自是一番恭维一番回敬。
虽然各家家主都觉得尸解大仙的弟子容貌过于平凡了些,但人不可貌相,如此年纪轻轻便能炼制出闻名天下的丹药,也无形之中为他平凡的容貌增了几分颜面。
在看与颜幽幽随行的那位方姓男子。
虽然样貌也稍显普通了些,但那浑然天成的贵气,由内而外散发,一举一动皆是摄人心魄。
况且那师徒二人先后前来求取悬芫草,也是为了给此人治病,想来此人身份也定不简单。
何况,众人又得知那方姓男子在城外与五家主桑魁缠斗了百十回合,竟没有落了下风,又见那男子身后有形影不离的暗卫五人,更是确定了那男子身份的特殊……
席间,自然是山珍海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人人推杯换盏。
老头儿更是承诺会亲自调教桑朱几日,颜幽幽也以丹霄的身份,为几位家主奉上了护心丸。
护心丸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可遇不可求,尤其是在双方打斗当中,被对方伤到了腹内,一颗护心丸便足以让人保住心脉武功而不死。
至此,再也无人去着重颜幽幽那‘看似’普通的容貌了。
一出手就是护心丸,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一个是名震天下的尸解大仙,一个扬名四海的炼丹奇才丹霄。
这二位,可是江湖中人想要结识巴结的人物,孰轻孰重他们分的门清。
这顿接风洗尘宴吃的宾主尽欢,各个‘载誉而归’。
返回大公子府,老头儿便住进了琉璃院,美其名曰,跟着徒弟好相互照顾。
冷月当空,琉璃院内漆黑一片,安然熟睡的人早已进入了梦乡,唯有一间房屋灯火通明。
老头儿与什方逸临盘膝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二人中间是一墨玉色的紫檀小几,小几上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棋盘和黑白棋子。
一个红光满面,一个长相普通,二人你来我往,手下毫不留情。
二人虽只下了一局棋,但是在布局阶段便开始明争暗斗,双方你先占角,我再占边,最后在争夺中间位置。
当地位逐步接近时,又开始互相扭杀,进入中盘,双方争夺激烈、杀气腾腾,全都是使出通身解数。
短兵相接,寸“地”必争,中盘已过,便是巩固成果之时,双方的地域大致定型。
但是,此时每着新得路数多少,明显有别,如若缓急轻重先后次序失当,便会导致胜败逆转。
此时,整个棋盘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黑白棋子,竟然到了已经无子可下的地步。
老头儿与什方逸临二人看了看棋盘,又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仰头哈哈哈大笑。
“痛快,想不到王爷也是下棋的高手。”
老头儿老来玩略,一脸我是高手中的高手表情。
“前辈,叫我方家二郎便可,暂时我还不想暴露身份。”
对于新的陌生环境,什方逸临从来都是谨慎小心的。
老头道:“也好,桑氏家族避世百年了,本就不想与朝廷有瓜葛。”
“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如若此次不是前辈跟来,只怕要得那悬芫草会受些麻烦。”
“无碍,老头子我是可怜容儿和玉儿远在京城哭爹喊娘。”
“早一日解了毒,容儿和玉儿便能早一日见到父母,我那徒弟也就不用在受颠沛流离之苦。”
“尊者教训的是,这一切,皆是我之过。”
什方逸临垂下手,眸底暗了暗,语气满腹惆怅,满心满眼的愧疚。
“莫说那些有的没的,既然你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我那傻徒弟又心心念念为了你,我这做师父的,也不能棒打鸳鸯。”
什方逸临显然还一时没有适应老头儿会同意他与颜幽幽的事情。
毕竟,当初在京城,这老头儿可是差点偷偷带走了颜幽幽,又挑明了说,他对皇室中人没有好感。
没想到,这才多久,老头儿竟然说出了刚刚那番话。
显然,是同意了他和颜幽幽的婚事。
老头儿哪里知道这个时候,什方逸临心里的想法,他正往盒子里捡棋子,好半响没有听到他说话,便抬头道。
“你们俩离开京城,孩子可是做了妥善安排?”
“前辈放心,两个孩子我已经派人秘密送到了城郊的山庄,有南离和静言,还有天字部的统领暗卫守着,不会出现差池。”
老头点点头。
“这我就放心了,有南离丫头和静言贴身照顾,再有你留下的那些暗卫护着他们,想必皇城里的那几位也能消停些。”
“不过,玉巷园那儿?可有掩护?毕竟是在京城里,天子脚下,一时半刻,别被人发现了端倪。”
“玉巷园那儿,也已经妥善安排了。”
“那就好。”
老头儿说着,收好棋子和棋盘,站起身道。
“休息吧,明日一早桑城主会送来悬芫草,有了这最后一味药,你体内的火髓之毒便可解了。”
“是,晚辈谢前辈出手相救之恩。”
要说不激动是假的,被那火髓之毒折磨了这么多年,现下,终于盼到了解毒的这一天。
老头摆摆手,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终究是一声叹息,转身回了房间。
一夜无话,各自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