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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臣女知道春花为人忠实,又有武功傍身,对她也放心,她也从来没有想要逃走的想法。”
“呵!愚蠢而不自知。”
什方逸临嗤了一声,站起身。
看了眼王掌院夫妻,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馨。
“难得,本王今晚竟没有杀了你。”
说着带着一身的萧杀,走出了会客厅。
王馨一惊,吓的早已瘫软在了地上。
“唉!”
颜幽幽摇摇头,也站起身,看了眼王馨,便把目光看向王掌院夫妻。
“王掌院,实话告诉你们吧,春花今晚见的那人,是黑市勾魂。”
王掌院一听到黑市勾魂四个字,吓的脸色刷地惨白一片。
黑市勾魂,以贩毒为生,这京城里有多少阴司后宅的毒物是出自黑市勾魂之手。
他万万没想到,他一清流之家竟与黑市勾魂有关联。
“还有那春花,与勾魂自有一套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所以,整件事串联起来,春花为人并不忠实。”
颜幽幽说完,又对着王馨提醒了一句。
“春花为何叛变你,你该想想自己的原因才是。”
“还有。”
她伸手覆上王馨的肩膀,拍了拍。
“仔细看看你的父母吧!要是没有他们替你撑着,你早死不知几百回了。”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你,王馨欠你的父母良多啊!你自己也该好好想想了。”
颜幽幽说完,也转身出了会客厅。
身后,只听扑通一声,是人跪地的声音,接着传来王掌院痛哭流涕满是感激的声音。
“微臣,恭送王爷,王妃。”
颜幽幽顿了一下,却并未停住脚步。
这个世界,有多少父母心甘情愿的为儿女付出,又有多少儿女心安理得的把他们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院外,什方逸临见她走了出来。
“都说了?”
“嗯,这些事他们早晚都要知道,倒不如一并说了,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走吧,熬了大半宿,你这美容觉也没睡成。”
什方逸临拉过她的手,往院外走去。
颜幽幽嗤笑:
“你还知道美容觉?”
“你日日挂在嘴边的,我听也听明白了。”
两人出了王家,翻身上马,直奔王府。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是寅时三刻。正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
幽兰雅居的火笼生的正旺。
颜幽幽卸了一身寒凉的衣服,一转身见什方逸临站在原地未动。
“怎么不换衣服,补个回笼觉。”
什方逸临摇摇头。
“你先睡吧!我要先去兵马司一趟。”
“熬了一夜,你这会子去兵马司,岂不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习惯了,以前在边疆打仗的时候,熬夜也是家常便饭。”
什方逸临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好好休息,王家那儿我留了暗卫盯着。”
“还有小吱,把小吱叫回来吧。”
“嗯。”
颜幽幽点点头。
王馨那儿已经没有盯着的必要了,现在全城搜捕春花,只要找到了春花,这件事才能平稳度过。
夫妻俩一个回屋睡觉,一个出府去了兵马司。
至于已经被全城通缉的春花,此时正披着一身的冰寒隐匿在黑夜中,站在外城一处简陋的房屋外。
那家房屋门口还贴着被风吹掉了一角的喜字,那红红的喜字,如今看在春花的眼里,是那么的扎眼,那么的让她心痛。
有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她都梦到她披着嫁衣,盖着大红色的盖头,嫁给了那个和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
可现在,这一切都也只是梦而已,披上嫁衣的人不是她,盖上大红盖头的人也不是她,陪着那个男人醉生梦死的人还不是她,能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的亦不是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让自己被抛弃,成为孤苦无依的人的,就是那个她从小陪伴长大的王家小姐。
要不是她的自私,她的万般阻拦,她春花早已出府成亲了,也许,孩子都有了。
可现在呢?她成了什么?成了有家不敢回,六亲不敢靠的‘孤魂野鬼’。
她恨,她怨,她满腔的愤怒,她恨不能把那王馨咬碎撕烂。
凭什么她王馨害了她的幸福,却还异想天开想要得到自己的幸福。
呸!她要让王馨尝尝被喜欢的人抛弃,厌弃的样子。
“王家,王馨,我绝不放过你。”
她呢喃了一句,转身决然的离开,没入了黑暗中。
而另一边,外城七弯巷的一处宅院里。
屋内,烛火昏暗。
一男子一袭白衣,背手而立在窗前,墨发随意披散在脑后,白玉般的脸清冷如雪,墨玉般的眉高入云鬓,气质淡雅,纤尘不染。
而他的脚下,一地的沾染着鲜红血迹的软布,以及床上,一个闭着眼睛,头围很大,四方脸,龅牙,上身长下身短,小手短腿,已经陷入了昏迷的侏儒人。
这一高一矮,一俊一丑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轻尘与勾魂。
轻尘自混出桑氏主城后,便变幻了妆容,先是回到了黑市,在黑市隐匿了一段时间后,又接到太子的密报,便带着勾魂出了黑市,隐藏在这七弯巷内。
在隐藏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很顺利。
直到今晚,两个时辰前,勾魂衣衫褴褛,浑身鲜血的倒在了院子里。
昏迷前他只说了两个字,逸王。
一听到逸王这两个字,他简直怒火中烧。
虽然隐匿在外城的这段日子里,他时刻克制着自己想要毒死逸王的冲动,有时又想马上完成了太子交代的任务,出京去找合虚山的那个丹霄报仇。
如若不是丹霄,他辛辛苦苦炼制的那些药人,怎么可能会在一夕间毁灭殆尽。
如若不是逸王从中作梗,桑氏主城一役,他又怎么可能折了太子的那么多主力,甚至被大发雷霆的太子,怒骂成无用的废物。
他对逸王的恨,对丹霄的恨,积怨已久。
咕!咕!扑棱棱。
窗外,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
他打开窗子,一只灰色的信鸽正落在窗台上,他拿过信鸽解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