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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想象到,北溟以后的日子会有多水深火热。
“你干嘛呢?”
颜幽幽扭头,正看到他揉着额角。
“没干嘛。”
他能说他在可怜北溟吗?
颜幽幽也没在意他的话,脑子想着关于夏楚兰的事儿,便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夏楚兰大有用处,我想把她留下。”
“你决定就好,不过不能留在府里。”
“啊!”
颜幽幽愣了一下。
“为什么?”
“她一个青楼里的姑娘,就算是清倌儿,也无法改变外人对她的看法,一旦把她留在王府,不要说是宫里的人,就是京城百姓,咱们也是说不清的。”
“鼻子底下一张嘴,流言蜚语,以讹传讹,毕竟,没有人会在乎眼见为实。”
颜幽幽弯了弯薄唇,也不矫情,知道他的考量。
“行,我知道该把她安排到哪儿了。”
“不过,在安顿好她之前,我还得想个办法把她的卖身契拿出来。”
“需要我帮忙吗?”
她懂得他,他也理解她。
“暂时还不需要,我得先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让小吱去偷,肯定行不通,卖身契的信息资料,官府都是有备案的,毕竟这个时代青楼是合法生意,偷走了老鸨手里的,还有另一张在官府存档,一样没用。”
“可要是花大价钱赎,我怎么这么肉疼,眼看着自己的银子进了宋子玉的腰包,我不甘心。”
颜幽幽托着下巴,柳眉微皱,絮絮叨叨。
什方逸临哪里愿意让她为难自己,走到她身边,弯腰蹲下,轻柔的托起她的脸,视若珍宝的看着她。
“这件事儿好办,我替你想出了个办法。”
“真的?什么办法?”
什方逸临附上她的耳边,与她耳语了几句,颜幽幽神情顿时豁然开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就叫一箭双雕。”
“不过,王家那儿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王馨寸步不离后院。”
“缉拿令呢?”
“一大早就贴了出去,可那个丫鬟就像石沉大海,下落不明,勾魂更是没有了踪迹,现在,四方联合,加派了人手,日夜巡查京城进出的可疑人员,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消息。”
“这可真是怪了,京城里里外外都是你们的人,她一个丫鬟能藏到哪儿去?”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不知何时,灰黑的云层,无可预料地遮住了天边那一闪一闪的长庚星。
此时,京城某住宅院的地下密室内。
一女人背身坐在铜镜前,她身后站着一个面无表情身材瘦小的男人,男人手指纤细,一言不发的正在摆弄着一张人皮面具,当他把那张人皮面具戴在女人的脸上时,女人点头,转身,赫然是王馨的一张脸。
第二天,冬日的阳光没有如期而至,昏沉沉灰暗暗的天空,气温是一迭一迭的降了下来。
“这天儿,又要下雪了。”
颜幽幽站在门口,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乌压压的天空。
身后,屋里的八仙桌旁,两个老嬷嬷正在教两个孩子剪窗花儿。
小年马上要到了,这边的风俗,小年当天,家家户户都会贴窗花儿,扫尘,祭灶。
清欢拿着大氅走过来,给她披上。
“王妃,小心着凉。”
院外,李管家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启禀王妃,覃刈派人回来了。”
颜幽幽一怔。
“覃刈派人回来?我昨晚不是派他们护送夏楚兰回家吗?难道昨晚他们一晚上都没有回府?”
昨晚,她和什方逸临商量完关于怡红楼和夏楚兰的事情时,就已经很晚了,
两人末了又谈论了一番王家的事,根本就没在意覃刈有没有回府的问题。
李管家摇头。
“昨晚,覃刈并没有回府。”
“怪了。”
颜幽幽看了眼清欢。
清欢道“王妃,莫不是夏楚兰那儿出事了。”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颜幽幽裹紧大氅,下了台阶。
前面,李管家带路,中间颜幽幽跟着,身后,清欢陪同。
出了正院,覃刈派回来的暗卫正在游廊下来回踱着步,见颜幽幽走了过来,忙迎了上去。
“属下,参见王妃。”
“起来回话,怎么回事?覃刈呢?夏楚兰呢?”
“启禀王妃,昨晚,属下和覃统领领命护送夏姑娘回家,一路上倒是平安,不过回到夏姑娘家的时候,正撞见有贼人进了夏姑娘家里,想要劫走夏姑娘的母亲,威胁夏姑娘就范。”
“夏姑娘不从,属下和覃统领就与那几个贼人打了起来,混乱中夏姑娘的母亲中了贼人一剑,当场殒命。”
“覃统领陪着夏姑娘料理她母亲的后事,特让属下回府禀报一声。”
“那几个贼人你们可抓到活的了?”
暗卫摇头。
“都死了。”
一旁,清欢脸上也显着怒意。
“王妃,不用怀疑,肯定是宋子玉那个王八蛋。”
颜幽幽深深的呼了口气,心里总觉得憋得慌。
“我保住了夏楚兰,却无意让她母亲送了命。”
“王妃,这怨不得您,从夏楚兰进入怡红楼做淸倌儿的那天起,她和她母亲的命运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如若她不想被宋子玉利用,不想成为三王的玩物,不要说是她母亲的命,便是夏楚兰她自己的命恐怕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事情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总也让人心里不舒服。”
颜幽幽叹了口气。
“李管家。”
“王妃。”
李管家上前。
“去账房取二十两,让他拿去给夏楚兰母亲办理后事。”
“是。”
李管家点点头。
颜幽幽又看向那个暗卫。
“你拿着银子,给夏楚兰送过去,顺便告诉覃刈,让他护着夏楚兰周全,待夏楚兰给她母亲办理完后事,再来找我。”
“是。”
暗卫行了礼,跟着李管家退了下去。
院外,大街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喜气的炮竹声,街头巷尾,无数的孩子欢笑着厮打着,掩着耳朵玩的不亦悦乎。
年关将至,处处都透着喜庆。
可这喜庆于富贵人家和普通百姓之间,却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