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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幽幽在来的路上,已经在马车里交代了两个孩子进宫的注意事项。
毕竟,今天进宫的人不少,这又眼看着要过年了,冬日无事,再加上是年前最后一次与宫里娘娘们相聚,自然该来的全都来了。
母子三人下了马车,清欢跟在身后。
远远的便瞧见太后身边的张公公等在宫门处,一看到颜幽幽和两个孩子,小跑着就走了过来。
“奴才给逸王妃,小世子,小郡主请安。”
“张公公快请起吧。”
颜幽幽知道,张公公在这儿等着,定是奉了太后的命令。
果不其然,张公公起身道。
“逸王妃,小世子,小郡主,太后娘娘可是一直盼着您几位来呢?”
颜容抬头。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曾祖母的寿康宫吗?”
张公公忙笑着点头。
“回小世子的话,正是,太后娘娘现下就在寿康宫等着小世子和小郡主。”
“嗯!嗯!那快些吧,容儿也好久没有看到曾祖母,十分想念曾祖母。”
颜幽幽侧眸看了看自己儿子,深深体会到了那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家的时候,这小子可是连一句曾祖母三个字都没有提起过,何来想念之说。
身后,清欢也勾着唇,她家小主子,真真是个七窍玲珑的心的乖孩子。
张公公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儿。
“诶!诶!这话要是小世子跟太后说,太后定然高兴。”
说着,忙在前面带路。
颜幽幽见张公公走路顺畅了好多,知道他是按时吃了药,也就没再问什么。
进了寿康宫的寝殿,便见太后正半躺在软塌上,殿里温暖如春,让人舒服的根本感觉不出来外面是数九寒冬。
“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金安。”
“容儿(玉儿)给曾祖母请安,曾祖母长乐无极,福寿康宁。”
两小只一本正经的跪在地上,请安请的煞有其事。
皇太后一看到两个孩子,顿时笑容满面的起身。
“哎呦,容儿,玉儿快来,快来曾祖母这儿。”
颜幽幽还没反应过来,颜容便冲着颜玉眨了眨眼,两个孩子同时起身,张开小手飞快地朝着太后跑过去,一左一右的,一个抱住太后的脖子,一个抱住太后的胳膊。
“曾祖母,容儿十分想念曾祖母。”
“曾祖母,天儿冷了,曾祖母近来身体可好。”
瞧瞧,瞧瞧,一个活泼可爱,一个沉稳懂事,真是讨人喜爱的很。
皇太后笑呵呵地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
“几日不见,容儿,玉儿愈发的懂礼懂节了。”
说完,看向颜幽幽道:
“逸王妃,你也坐吧。”
“谢皇祖母。”
颜幽幽在对面也坐了下来。
“流苏,给逸王妃沏茶。”
“是。”
太后的贴身大宫女流苏走出来,亲自沏了茶水给颜幽幽端了过来。
“逸王妃,请用茶。”
“多谢。”
颜幽幽点点头。
流苏愣了一下,她进宫这么多年,给多少来寿康宫的嫔妃,皇子,王爷,王妃,公主们倒过茶,可谁也没有对她说过多谢二字。
当然,她自知身份卑微,当不得主子们谢字,可今儿个,逸王妃竟对她道谢,这让她心里突然觉得自己被人肯定了,也有些许的喜悦。
“逸王妃折煞奴婢了。”
她虽心里高兴,但面上很是平静的退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低着头,这边捏了捏颜容的小脸,那边揉了揉颜玉的头发,高兴的合不拢嘴。
“你们俩个小没良心的,自从上次出宫到现在已有小半个月了吧,这小半个月都没有在进宫来陪陪曾祖母。”
“要不是这回你们梅妃奶奶的赏梅宴,你们是不是就要等到年后才进宫了。”
颜容吸了吸鼻子,看了眼他娘亲尴尬的神情,心道曾祖母这是埋怨他娘亲不带他和玉儿进宫吗,脑子转了个弯,忙道。
“皇祖母冤枉我和玉儿了,不是我们不进宫,是爹爹每天都给我们布置了好多好多任务。”
“好多,好多任务,都是什么,说给曾祖母听听。”
颜容掰着手指道:
“每天早起要练功,练完功要等着师父来读书,认字,午后的时候,还要学习宫廷礼仪,爹爹说了,孙儿性子散漫,怕孙儿以后进宫,殿前失仪,晚上的时候还要练字,背诗,学算术。”
“唉!”
颜容说到这儿,蹙着眉头,摇头叹气道:
“说多了,都是一把辛酸泪。”
“哎呦,你这个小毛头啊!简直就是哀家的开心果。”
太后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满大殿的宫女,太监瞧着颜容一本正经的小大人的样儿,也一个个脸上挂满了笑容。
颜幽幽看到自家儿子那小狗腿的样子,唇角只是轻轻扯了一下。
太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你们父亲虽然严厉了些,但到底是为了你们好,皇家儿孙自比不得外面那些子弟优容奢侈。”
“是,孙儿谨遵曾祖母教诲。”
颜容小脸一收,煞有其事的,一板一眼。
这正说着话,门外有宫人回禀,说是梅妃娘娘带着宫外的夫人们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跟着一同来的还有四王妃和五王妃。
顺便请完安后,一道去往梅园,因着各家贵女们还在梅园外等着。
太后抱着两个孩子,摆摆手。
“告诉梅妃不必请安了,一道去往梅园便可。”
“是。”
宫人得了话,转身出了寝殿去回话。
“走吧,咱们也一起去梅园。”
“是。”
颜幽幽起身,眼看着大宫女流苏服侍太后更衣。
而此时,皇宫南角的梅园外,因着太后和梅妃娘娘还未来,自然来的早的贵女们也没有敢踏入梅园内。
受邀而来的贵女们,有的三三两两坐在梅园外的二层暖亭里喝茶闲聊,有的散落在园子外看着伸出墙角的梅花三五成群对着梅花吟诗作对,或是低声谈笑。
“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即便是还未进入梅园,便已经能闻到了梅花香气。”
裹着白色狐裘披风,手握着手炉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的女子,斜坐在暖亭栏杆处,漫不经心地看着梅园外散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