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王府的园子很大,亭台楼阁,水榭花厅,池水假山到都一应俱全。
其实从她进入王府到现在,自己鲜少有时间来逛园子,今日得了空,身边又有陪同的夫君和孩子们,趁着春江水暖,也闲逛一回。
此时的天气已经是二月末了,水池旁的柳树也抽了芽儿,地上的小草也冒了头,让这原本凋零了一冬的园子,终于有了点绿意。
一行四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闲逛。
暗处,魅影,覃刈等一众暗卫,那是一刻也不敢离开视线。
王妃怀孕,阖府同庆。
况且,一大早,王爷就命李管家把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留在了前院。
这后院,尤其是幽兰雅居的正院,除了王爷和王妃的心腹,没有人能进来,可即便如此,作为暗卫,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月十九(沉皓)也不知何时出的府,在街上买了一个纸鸢,回到正院时丫鬟告诉他,王爷,王妃去逛园子了,便拿着纸鸢跟着找了过去。
远远的便看到那一家四口悠闲的走在路上,两个孩子欢乐的笑声飘荡在空中,这样的画面他曾经是那样的熟悉。
曾经,在王府时,他的父王,母妃也曾这样恩爱有加,他和哥哥也曾这样承欢膝下。
可现在,那些快乐温馨的日子,再也没有了,他为了活命,不得不易容成别人的样子,他的哥哥,现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
可无论在何处,只要活着,他们就还有希望。
沉皓重重的叹了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快步跑了上去。
“容儿,玉儿。”
“小舅舅。”
颜容和颜玉欢快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王爷,王妃。”
沉皓上前,对什方逸临和颜幽幽行了礼。
颜幽幽看着他手里的纸鸢。
“你上街了?”
“嗯。”
沉皓点头。
“静言姐姐,落了药箱在府里,覃统领命我给送过去。”
“落了药箱?”
颜幽幽皱着眉。
“这么重要的东西,静言竟然会落下?”
沉皓耸了耸肩,没在说话。
一旁,两个孩子一看到鲜艳的纸鸢,倒是来了兴趣,瞬间缠上沉皓。
“这纸鸢,可真漂亮。”
“小舅舅,你教我们放纸鸢吧。”
“好啊!小舅舅小时候,最喜欢放纸鸢了,走,上草地上,小舅舅教你们放纸鸢。”
三个孩子,一溜烟跑开了。
什方逸临怕颜幽幽走累了,看了看不远处的凉亭。
“走吧,进前面的亭子歇歇脚。”
“也好。”
颜幽幽点点头。
清欢跟在两位主子身后,怀里还抱着两个厚厚的垫子。
虽然是春天了,但无论是石凳还是木椅还都寒凉,王妃才怀了身孕,这些小事她自然要上心的。
颜幽幽坐在凉亭的木椅上,唇角勾笑的看着不远处草地上拽着纸鸢奔跑的三个孩子。
“我还记得沉皓刚来府里时,瘦的皮包骨一样,小小的人儿,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敏感,脆弱,还不爱说话。”
“但就是这样一个敏感,脆弱,让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哑巴的孩子,却毫不犹豫又勇敢的在大火中救了容儿。”
什方逸临点点头。
“历经那样的变故,他的心理没有扭曲变坏,足以说明是个心善的孩子,沉宥稷教子有方。”
颜幽幽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他。
“王爷可有打探到他哥哥的下落?”
什方逸临摇头。
“他哥哥为了保护沉皓离开天虞国的京城,吸引了大部分的兵力,甚至散布消息,说那道密诏就在自己身上,所以,沉皓才能在危机重重的追兵中,突出重围逃了出来。”
“至于他哥哥。”
什方逸临顿了顿。
“三王府有自己的府兵,叫十六部,听说在那场厮杀中,为了保护他们兄弟俩,百人的十六部,所剩无几,沉骁也在逃亡时不慎坠入了河中,咱们的人找到的线索也仅限于此。”
颜幽幽眉心一皱。
即便是她不曾亲眼看到那场屠杀,也能想象,那是一场怎样惨烈的杀戮。
“那,他哥哥会不会凶多吉少?”
“凶险肯定是有的,但应该不会丧命,要不然沉淮也不会那么着急的闯玉巷园,带走假沉皓,沉淮带走假沉皓,就是想利用假沉皓把真的沉骁引出来。”
“可沉淮万万没想到,这是你和南离设的圈套,他和太子的计谋,竹篮打水一场空。”
颜幽幽抬头,看着远处草地上那三道追逐的身影。
“过了今年,他也不过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唉!”
她叹了口气。
“小黑那也没有消息,我估计,他哥哥肯定也易了容,要不然,怎么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
什方逸临最不喜欢她唉声叹气的,遂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你现在怀了孩子,外面的事儿还是少操些心。”
“何况,他现在在王府里是安全的,至于何时能找到他的哥哥,尽人事听天命,万事不要强求。”
颜幽幽点点头,知道找人这事儿,最是急不得。
毕竟,天下之大,找个人就犹如大海捞针。
“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没有见到管莫?想起来,进腊月根儿我就没有再看到管莫来王府。”
“他去了北地边塞,说是陪舅舅在边塞过年。”
什方逸临语气淡淡。
“又离京了?”
颜幽幽想起之前他说的,管莫为了逃婚,不惜远离京城,即便回京,为了躲开钟离敏,就会悄无声息去醉卧楼。
“我一想到管莫,就想起你们时常的说那位敏儿郡主。”
“不过说来奇怪,无论是皇上的生辰宴,还是皇后,梅妃的赏花宴,那位敏儿郡主,我竟一次也未见到过。”
什方逸临一听到她谈论钟离敏,伸手揉了揉额角,就有些头疼。
“你该庆幸没遇到那丫头。”
“怎么了?我倒是鲜少听你提及过敏儿郡主。”
颜幽幽有些好奇,怎么一说到钟离敏,管莫就一副见鬼的样子,她家王爷也一副头疼的模样。
“过年的时候,进宫拜年,我恍惚看到了长公主,也看到了驸马,但好像还真没看到敏儿郡主,她,不会是没在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