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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脸色凝重,表情阴沉,看着跪在地上的灵妃,未发一言。
可就是因为皇上未发一言,让殿内所有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层惊惧不安之中。
一旁,皇后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可怕的皇上,又垂眸看了看跪在皇上脚下,如同受伤小兽一般的灵妃,唇角抿起,眉头紧皱。
她知道,灵妃是想用失去孩子的可怜来博得皇上对她的一丝怜悯,可这一步,灵妃就走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作为一个没有母家根基的宠妃,这个时候,灵妃不应该醒来,即便醒来也要装死般躺在床上挺尸,而不是走出寝殿跪在皇上脚下博得可怜。
她太了解皇上了,生性多疑,独断专横,这样**裸的挑衅摆在眼前,皇上心里只会怒火滔天。
她不让灵妃生下孩子,但也没想要在此时要了灵妃的命。
“混账东西,还不把这种污人眼的肮脏玩意儿扔出去。”
皇后看着太监来喜,大声呵斥了一句。
来喜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磕头,战战兢兢浑身抖如筛糠的盖上盖子,抱着木盒子站起身,就要往殿外退去。
可到底是因为真害怕还是因为别的,太监来喜在退到门口处时,突然被门槛绊了跟头,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殿外的台阶上。
只见他手里端着的盒子也被摔落在了不远处,盒子里的死人头和那些五彩斑斓的死蛇尸体咕噜咕噜滚落一地。
惊起一院子太监,宫女惊恐的叫声。
“皇上赎罪,皇后娘娘赎罪。”
来喜跪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慌忙起身把那盒子又扣在了死人头上。
皇上和皇后,以及跪在皇上脚下的灵妃,个个表情都在忍着怒意。
果然,隐隐在暴怒边缘的皇上被来喜这一摔以及那盒子里的死人头咕噜咕噜这一滚落,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低下头,伸手钳制住灵妃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除了她的声音,这张脸,这双眼睛,可真是陌生啊,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灵妃,为何会有人送这种东西给你?”
他登基几十载,看多了前朝朝臣之间的波诡云谲,也知道这后宫中的女人,为了权势地位,为了家族荣耀,为了争夺恩宠,各种尔虞我诈。
但往宠妃宫里送死人头这种手段,他相信,绝不是后宫中这些女人所为。
“皇,皇上。”
灵妃被皇上钳制的下巴生疼,但她不敢喊疼,她现在心理上的惧怕比生理上的疼痛更让她惊惧。
“皇上,臣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灵妃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砸在皇上的手背上。
“呵!不知道。”
皇上脸色一变。
“太医说你,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腹部在倒地时受到了撞击,才致使小产,孩子没了,你竟不想讨个公道吗?”
皇上不冷不热的松开灵妃的下巴。
灵妃的表现和她眼中的恐惧,已然让他察觉到了什么。
“来人,宣葛敬尧进宫。”
“是。”
门外,已经有太监去传旨了。
“不,皇上。”
灵妃也不知是脑子里那根弦儿搭错了,伸出手拉住皇上的衣角,生生吐出了一句最不可能是她说的话。
话出了口,她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双眼一翻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来人,把灵妃抬进寝殿。”
“是。”
有太监上前,把灵妃抬进了寝殿。
葛敬尧来的很快,似乎是知道自己要被宣召一样,太监前脚才去宣旨,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葛敬尧便出现在了关雎宫。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吧。”
皇上神色微冷,大手一挥,抱着木盒的来喜颤颤巍巍的又走了上来。
“看看那盒子里的东西,朕要知道结果。”
“是。”
葛敬尧上前,打开盖子,当看到盒子里的死人头和那些五彩斑斓的死蛇尸体,手指不由的颤了一下。
他并不怕死尸,但这种直面一颗五官扭曲脸色青紫的死人头,还是第一次。
他把盖子盖上,扭头看向皇帝。
“皇上,这盒子里的死蛇尸体,微臣有话说。”
皇上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葛敬尧继续道:
“这些死蛇并非是中皇朝境内的蛇类,那浑身绿色的蛇,叫白唇竹叶青,那黄黑相间的蛇,叫金环蛇,那头部黑色身体红色的蛇,叫魔鬼蛇,那背黑褐红的叫火赤链,还有五步蛇,莽山烙铁头,这些蛇大部分是生长在南疆一代,都含有剧毒,沾之即死。”
“南疆?”
皇上脸色顿时绷紧,眼神凛冽地射向葛敬尧。
葛敬尧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中央继续道:
“微臣听说,昨晚有两波杀手暗杀逸王和逸王妃,其中一波皆是女子,乃是南疆蛇莲教的人。”
一旁,皇后听此,脸色一变,强忍着失控的冲动死死的攥紧广袖下的手指。
皇上目光冰冷,眸底翻涌着汹涌澎湃的暗潮,沉声道。
“来人,宣逸王,逸王妃进宫。”
“是。”
有内侍又马不停蹄的小跑着出了关雎宫,不多时,一匹快马直奔逸王府方向。
逸王府,颜幽幽一边给什方逸临披上外衫,一边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皇上会宣召我们进宫?”
什方逸临笑着看着她。
“只要葛敬尧进宫,皇上必会宣召。”
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扶着她的腰,夫妻二人一同走出院子,上了门口早已备好的马车。
马车上,颜幽幽依偎在什方逸临怀里。
“我原本有心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暂且饶了她一命,待她生了孩子,在做计较,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灵妃怎么会蠢到让皇上发现了这件事?”
什方逸临冷笑了一声。
“你虽有心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饶她一命,可到底,那宫里有人不愿她生下孩子。”
颜幽幽一怔,从他怀里抬起头。
“什么意思?难道灵妃——”
什方逸临低头,描绘着她的眉眼,淡淡道。
“灵妃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