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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浑身流露出让人敬畏诚服的浓烈威压,周遭跪地的人并没有让他驻足片刻,径自在魅影和几个黑衣侍卫的陪同下,往地牢内走去。
兵马司的地牢,不比大理寺的地牢,大理寺的地牢更宽阔些,有的牢房内尚有窗子可透出自然光亮。
可兵马司的地牢里,环境阴暗潮湿,狭窄的甬道,狭窄的牢房,都只有壁角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李楚是被魅影卸了衣服,黑布套头,秘密押进地牢的。
狱吏,牢头们只要一看到这样扮相的,就会自动让路,也没有人敢去打开那黑布套头,看看被押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至于那酒楼老板,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被押进地牢,直接就被锁在了刑架上。
那老板被吓的,当场小便失禁,恨不能跪地求饶。
只是可惜,被固定在刑架上的人,任你如何挣扎,也只能以一种很自然却绝对痛苦的姿势‘享受’着刑架上的酸爽。
可偏偏,押他进来的人,把他往刑架上一绑,甚至连审问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牢房里进来了人,那酒楼老板惊惧的使劲想要挣脱被绑着的铁链,嘴里被塞着的软布呜呜呜的叫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什方逸临淡漠的眼神根本就没看他一眼,脚步未停的直奔地牢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打开牢房的门,就见被套着头的李楚,双手双脚被沉重的手铐脚镣禁锢着。
什方逸临站在牢门外,冷眼看着李楚,眼底翻涌着暴戾狠辣的沉黑。
魅影搬来一张椅子,什方逸临拂衣落座,姿态如行云流水般从容,充满着矜贵优雅。
魅影安顿好自家王爷,迈步进了牢房内,根本不用王爷吩咐,上前手掌用力。
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随着李楚发出凄厉的闷响以及那浑身抖如筛糠痛感,两条手臂被当场被卸了下来,软绵绵的耷拉在身侧。
一旁,另一黑衣侍卫上前揭开李楚的头套,只见他凌乱的发丝披散下来,那张惨白的脸因为被卸了下巴的疼痛再加上刚刚被卸了两条手臂的疼痛,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显得狼狈不堪。
其实,就算不卸了他的两条手臂,就算他此时完好无损,他李楚也不可能逃出地牢。
魅影卸了他的手臂,完全是因为痛恨李楚,竟敢背叛王爷。
魅影下手毫不手软,冷酷而利落地抓住李楚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扬起头。
头发被拽住扯痛了头皮之后扭曲的表情,让他那张苍白中泛着青灰死气的脸和脸上的恐惧更加无所遁形。
李楚睁着眼睛,视线里映入什方逸临那张矜贵俊美的脸,瞳眸骤然一缩,如同看到死神一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如若在魅影去找他时,他尚有一丝侥幸心理,可当他被魅影当着王爷的面被擒住卸了下巴后,他就知道,他的事情败露了。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从事发到他被押入地牢,竟然不过才短短一天的时间。
什方逸临坐在椅子上,就这么沉默不发一语地看着李楚,容颜矜贵,眼神淡漠。
“打。”
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是。”
魅影早已从刑具架上取来了被准备好的沾着盐水的鞭子。
走过去扬手就是狠辣的一鞭子挥下。
嗖!啪!
尖锐的破风声回荡在地牢里,听的人毛骨悚然。
李楚只觉得剧痛在身上炸裂开来,比起被卸了下巴和胳膊的痛苦似乎更胜一筹。
虽然他也是武将,常年受训,可他知道,地牢里,就算只是普通的鞭刑,也绝对能让人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煎熬。
王爷不喊停,魅影手下的鞭子便一记一记如疾风骤雨般鞭打在李楚的后背上。
李楚眼前黑了又亮,亮了又黑,那痛苦的鞭刑就像是凌迟一般在身体上叫嚣起来。
“啊!”
终于,他忍不住了,惨叫声破喉而出,回荡在地牢里久久不散,惊的不远处被关押的酒楼老板吓的浑身颤抖。
什方逸临微微皱眉。
魅影一看到他家王爷皱眉,冲着李楚冷哼了一声。
“堂堂武将,这点鞭刑都受不住。”
说着,手掌托着李楚的下巴,没有丝毫犹豫的硬生生给他恢复了原位。
骨头恢复原位的声响,以及那痛苦的颤栗,随着一个帕子被塞入嘴里,生生堵了回去。
魅影根本就不给他求饶的机会,抓着他的头发恶狠狠道:
“李楚,王爷第一天掌管兵马司时跟所有人说过什么。”
“背叛王爷者,王爷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语气冷漠,一如他家王爷说话时的语气,冷漠的没有任何温度。
鞭子疾风骤雨般又落下去,李楚惨烈的求饶和哀嚎尽数被堵在喉咙里,只有呜呜的低嚎声和抽搐的身体显示他此时正在承受的痛苦。
五十鞭过后,即便是常年受训的李楚,一张脸上也惨白一片,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呼吸急促,身体一抽一抽的颤抖。
在心理,生理和外界的双重重压下,生生地晕了过去。
什方逸临看着晕死过去的李楚,神色平淡,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只淡道:
“审问。”
“是。”
魅影明白他家王爷所下的任何命令。
动作没有任何迟疑的着人端来冷水,刚刚痛晕过去的李楚很快被一瓢冷水泼醒,凌乱的发丝沾着汗水和冷水,一滴滴地砸到地上,也砸在他生不如死的心上。
已经有黑衣侍卫上前,拿出李楚嘴里的手帕。
终于能发声了,能求饶了。
李楚即便此刻如丧家之犬般匍匐在地上,嘴里也毫无尊严地求什方逸临饶他一命。
“王,王爷,饶,饶命,饶命。”
什方逸临身体坐在椅子上,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李楚,沉默的打量着他,好半响才沉声道。
“是谁指使你背叛本王?陷害于副将的?”
听到这话,李楚瞳孔狠狠一缩,求饶的话生生吞进肚子里,不敢在发出任何声响。
“哼!”
什方逸临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