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什方逸临上前,坐到炕沿边上,伸手拉过颜幽幽,然后,动作轻柔的抹过她柳叶般的眉,新月似的眼,最后停留在她红润的唇上。
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唇上传来,颜幽幽觉得今日的什方逸临有些不一样。
“阿临。”
她轻轻唤了他一声。
什方逸临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俯下身去,炙热的唇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热烈,凶悍,这一吻,差点让她窒息,快要溺毙了。
虽然,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也有了肌肤之亲。
但是现在这一吻,却比任何时候都狂烈,都霸道,好似他要把她用力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自己的骨血里。
许久,许久,他才移开了她的唇,看向她。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里,充满了浓情似水,柔情蜜意,他就那样紧紧地锁定着她的眼睛。
“幽儿,谢谢你又回到我身边。”
他抱紧她,五年前,因为她,他身上的淫蛟毒得以解除。
五年后,也因为她,他身中的火髓之毒也有了希望。
他怎能不爱她,怎能不把她视若珍宝。
余生岁月,他必用尽所有去呵护她。
颜幽幽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他眼中的欲言又止和那欲语还休,包括了多少含义。
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笑着,伸手抱住他。
这一夜,什方逸临搂着颜幽幽安安静静的安睡了一晚。
这是自离开方家客栈后,他睡的最安稳的一晚,也是最心无杂念的一晚。
第二日,吃过早饭。
柳老爷子身背背篓,手持弯月镰刀,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丈,您这是……”
北溟明知故问。
“进山,我送你们去巫灵谷。”
柳老爷子紧了紧裤腿,干脆利落。
“那大娘和孩子那儿?”
北溟又问。
“多亏了颜女医的药,已经模糊的能看到东西了。”
柳老爷子看了看刚刚出门的颜幽幽。
颜幽幽抿着嘴,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匕首。
昨晚,在听到柳老爷子说那王姓药农对巫灵谷里的描述后,颜幽幽虽然面上并无太大波动,但是是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巫灵谷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几分,但危险的同时也伴随着生机,也许此行蓝风也能得到莫大的好处,这是她的直觉。
时间紧迫,颜幽幽不想浪费一分,既然柳老爷子决定给他们带路,众人即刻启程。
果然,接下来的一天里,众人一路往深山而去。
颜幽幽料想的也没错,柳老爷子进山也的确为了寻他的儿子儿媳。
这一路走下来,柳老爷子终于在第二日找到了一串刻在树上的特殊记号,老爷子一见到那记号,便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着眉。
也不待众人询问,那柳老爷子自顾自的合盘托出。
“这记号是我儿子儿媳留下的,如果记号上有两个圆圈两个箭头,那说明我儿子儿媳还在一处。”
“如果记号上只有一个圆圈一个箭头,那就说明他们走散了,这记号,既能作为回路的标记,也能给走散的人留下讯息,只是从这划痕上来看,像是刻上去不久。”
老爷子话不多说,手持着弯月镰刀,前方带路。
众人沿着记号留下的讯息,爬过一处山林峭壁。
柳老爷子便傻了眼,因这记号的路线竟然是往巫灵谷方向。
这一发现,让颜幽幽和什方逸临几人也有些惊讶。
那年轻夫妻为何要去巫灵谷?他们在山里又遇到了什么?
整整十几日,如果他们真的进入了巫灵谷,那后果是怎样的……
“颜女医。”
柳老爷子面有急色的看向颜幽幽。
这一路他也看明白了,除了那个不苟言笑,冷酷又矜贵的男人除外,其余六人都对颜女医惟命是从。
颜幽幽心知他的想法。
“只是巫灵谷方向,并不能肯定您儿子儿媳就进了谷,抓紧时间。”
众人心知肚明这山中潜藏的危险,柳老爷子更是明白现如今儿子和儿媳的处境,遂加快了脚步。
一路沿着记号往巫灵谷方向走。越是往里,山路越是崎岖。
齐腰高的野草在浓雾中疯狂生长,脚下铺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枯枝败叶。
两侧奇峰危石,壁陡崖悬,山山拥簇。
原本还有些虫鸣鸟叫的山林,顷刻间万物寂静无声,除了众人彼此的呼吸声,便是呜鸣的风声。
“爷,怎么有些不对劲。”
北溟心思缜密,这一路他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何止是不对经,你们听听,明明刚才还虫鸣鸟叫的,怎么这会儿,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什方逸临环看了一眼四周,对着北溟几人命令道。
“都跟紧了,无论遇到任何事,以幽儿的安全为先。”
什方逸临把颜幽幽往自己身边拉近,握着她的手冷峻道。
“不要离开我身边半步。”
颜幽幽笑着点头,心里也谨慎了起来。
魅影和白刃等人,也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护在两位主子身边。
柳老爷子也紧了紧手里的弯月镰刀,他还没有找到儿子儿媳,心里多少有些焦虑。
“马上就要到黑龙回了,过了黑龙回阴阳壁,便是巫灵谷。”
柳老爷子话音刚落,便听到前方远处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那声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谧静的山林,听闻者皆是心头一惊。
柳老爷子一怔,突然往前紧跑。
“老丈,危险。”
颜幽幽喊了一声,伸手想要去拉,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快,快跟上。”
颜幽幽急切的说着,众人也加快脚步。
此时,黑龙回外围,一粗布麻衣的女子手持镰刀,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面前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
其中一人是个中年男子,中等个子,身材壮实,脸色黑红是个典型的山里汉子。
他右侧肩膀处衣服被撕毁,肩膀上的肉像似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块,猩红一片血肉模糊。
另外一人,披头散发,满脸污垢,虽然身材精瘦但也能看出是个男人。
那人瞪着猩红的眼睛,眼神没有焦距,嘴里叼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块,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似野兽一样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