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二日,太阳初生,吃过早饭后。
大家主桑翎亲自把悬芫草送至琉璃院,跟着进来的还有大公子,桑朱。
“多谢城主。”
颜幽幽小心翼翼的接过悬芫草。
她想过各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到,进入桑氏主城的第二日便能得到悬芫草。
而且,得到悬芫草的过程,竟然这么顺利。
“丹霄公子严重了,昨日我便与尊者说过,当年仙师对家父有救命之恩,但仙师从未挟恩图报。”
“前几月我儿桑朱又得合虚山灵药,救活了命悬一线的内人,说来说去,乃是我桑翎受了合虚山诸多恩惠。”
“莫说是一株悬芫草,便是让我鞍前马后,桑翎也在所不辞。”
一旁,老头儿听此话,上前道。
“桑城主有心,今日过后,城主与合虚山也算是朋友了。”
桑翎面有喜色,对着老头儿拱手道。
“能与尊者结为朋友,桑翎三生有幸。”
一众人又交谈了一阵子,桑翎才带着桑朱出了琉璃院。
“师父。”
颜幽幽上前,看着那父子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师父不必为了这件事,而降低合虚山的身份。”
老头儿看向颜幽幽。
“谈不上降低身份,这桑氏家族也有可取之处,往后你自会明白。”
老头儿拍了拍颜幽幽的肩膀。
“该给逸王解毒了,这新鲜的悬芫草,只有两个时辰的功效,不要浪费时间。”
“嗯,请师父为徒儿护法。”
“去吧,我就在门外守着。”
老头儿摆摆手,无奈的叹了口气。
颜幽幽进了屋,把所有人隔绝在外,开始炼制解开火髓之毒的解毒丹药。
悬芫草割开后汁流如血,云珠粉、三阳液、七星望月沙、草玉酒、涎华果、独遥芝逐一放入,最后一步冰蜮离开冰泉滑入药汁当中,顷刻间化作一堆银白色的汁水。
炼丹炉是从天池峰的山洞中得来,这几日颜幽幽用炼丹炉炼制了几颗丹药,已经驾轻就熟了。
两个时辰后,丹药出炉。
颜幽幽站在什方逸临面前,把丹药递给他。
“吃了,脱衣服,躺床上。”
什方逸临哑然。
“为何脱衣服,为何躺床上?”
这之前,她并没有告诉过他。
颜幽幽见他一动不动,上前就去扒他衣服。
“哪那么多废话,吃了丹药,还要行针呢?”
他还真以为上古火髓之毒这么好解。
什方逸临神色突变,一把拽住她的手。
“行针?行什么针?之前,你为何没跟我说过?”
“说什么啊!你看过太医针灸吗?普普通通的事情说它干嘛?”
颜幽幽看着她,忽然扬唇一笑。
那一笑犹如明月破云,风华无限。
什方逸临能够感染到她此刻满胸腔的畅快,也忍不住地跟着勾了勾唇。
“真的吃了丹药,只是针灸?”
“当然了,你我的命相连,从此以后,你的命是我的,老皇帝再敢妄动,我就一颗毒药毒死他。”
她已经收下他的命,自然,她不让他死他就不能死
什方逸临顿时觉得那颗冰寒浸染冷硬的心此时如同被火炙烤一样,热得狂跳。
从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样说过,这样维护过,唯有她。
看着她带着笑意的脸,他一把把她拥进怀里,只恨不得狠狠地揉进骨血里。
“从今以后,什方逸临的命便是颜幽幽的,颜幽幽不许我死,我便不死,一辈子,生生世世。”
颜幽幽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眶泛起了涟漪。
什方逸临松开她,又猛地将她拉进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朝她的红唇吻了下去,几乎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凶猛地卷住她的舌。
颜幽幽嘤咛一声,完全抵御不住这股狂情。
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炙热,他想将她生吞下肚。
许久许久后,深吻似火,终于停歇。
他的唇还在她的唇畔,他的声音沙哑。
“我信你,我希望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你。”
“嗯。”
颜幽幽还没能从深吻中抽身,那双原本清亮如水的眼睛染着无尽风情。
“我会第一时间在你身边。”
“吃药,躺下。”
颜幽幽伸手推了他一把。
什方逸临躺在床上,衣服全都脱了下来,精壮的身体呈现在颜幽幽眼里。
墨发垂在枕上,宽肩劲腰。
虽然两人以不知有多少次的肌肤相亲了。
但是,这样的坦诚相见,还是让颜幽幽红了脸。
颜幽幽呼了口气,渐渐平复下心情,把银针拿出来,一支一支在蜡烛上烧了个遍。
此时,琉璃院外,老头已经把准备好的药材配制妥当,又让北溟吩咐下人,烧一大锅开水,水烧开后倒入浴桶,再放入药材,等待水温下降药效凸显。
屋里,什方逸临已经吃了丹药。
片刻后,丹药发挥了药效,只见他双目发红,浑身上下,从肌肉到骨头缝都似有蚂蚁般啃咬,吞噬。
声音微颤,双手紧紧的攥着,他在极力克制。
“能忍得住吗?”
“无碍,动手。”
他咬着牙,语气听起来淡淡似是无碍。
在这种寻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楚下,他还能保持镇定,这是之前受了多少苦,多少痛。
颜幽幽正了正心,伸出手指,用银针在指尖上划过,血珠沁出,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快速伸出手在他身上画出了一个繁复的图形。
“幽儿,你?”
当看到她扎破指尖,当她的血在他身上划过时,他控住不住心里的暴动,那暴动简直比此时身上的疼痛还要难受。
“闭嘴,不想让我出事,就给我忍着。”
图形一画完,颜幽幽的两指间夹着一支银针,快速而决绝的扎入他的穴位上。
她屏气凝神,透支自身的真元,一针一针快速下落,毫不拖泥带水。
随着阵针越来越多,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但手指未停,她却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手臂也酸软无力,几乎无法再坚持。
银针吸取着她的真元之力,图形吸取着她的精神力,两相夹击,她备受煎熬。
颜幽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也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