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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看你的了。”
与此同时,什方逸临目光冰冷,抬臂一挥,一道劲风夹裹着瓷瓶,带着无尽的杀气扫向了蛇莲教的那几个女人。
只见他手掌徒然用力,那瓷瓶在半空中砰的一声炸开,漫天药水尽数散落到了那些女人和毒蛇身上。
“后退。”
马车倒退,暗卫们也急速的护着两位主子撤退。
那些被药水洒在身上的女人,再也无法保持妖娆的身姿,瞬间慌乱一团。任谁都会以为这是沾染即死的毒药,可随即口吐白沫,七窍流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姐妹们,杀了她。”
所有女人眉眼带着煞气,死死盯着马车里的颜幽幽。
可颜幽幽却咯咯一笑。
“美女们,别怪我辣手摧花,这药可是我家王爷赏给你们的。”
一旁,什方逸临宠溺的搂着她的肩膀,无奈的温柔一笑。
他媳妇儿,就喜欢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做着最狠的事。
可偏偏,他就喜欢吃她这一套,他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只要他自己喜欢,旁人谁敢置喙。
随着颜幽幽话音一落,可怕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缠绕在蛇莲教女人胳膊上的毒蛇,无论那些女人如何发出信号,瞬间转变了围攻的方向,撕咬起了沾染上药水的同类和女人。
“啊!”
凄厉的惨叫撕裂夜空,蛇莲教的女人们被毒蛇反噬缠绕,撕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
一传二,二传六,六穿十,无数的毒蛇汹涌而上,但凡撕咬沾染上药水同类的毒蛇,也在下一秒,被另一个同类咬死,咬残。
那种疯狂,嗜血,撕扯,啃咬的画面,让所有暗卫恨不能振臂高呼王爷,王妃万岁,要不是王爷和王妃赶来,恐怕现在倒在地上翻滚的就是他们了。
这人都有一怕,女人阴毒尚且可躲,可那些细小的毒蛇,真是要人命。
前后连个端茶倒水的时间都不到,没费一兵一卒,十几个蛇莲教的女人和无数条毒蛇,瞬间死伤殆尽,落了厚厚一地的腥臭毒血。
“北溟。”
马车里,什方逸临淡淡的声音传出。
“王爷。”
北溟上前,站在马车外。
“本王要送份大礼,你打点好。”
“是,属下明白。”
北溟低着头,脸上阴沉无比。
敢动王妃,那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也就是他家王妃行事低调,这要是暴露了真实身份。
恐怕,让那些人连想都不敢想。
马车咯吱咯吱从另一条道路返回逸王府,北溟和几个暗卫留下,打扫‘战场’。
第二日,太阳高照,鸟语花香。
大街的某处石板路上,除了颜色比别处暗红外,一切如故。
没人知道,昨晚,这里经历了两波厮杀。
而与此同时,进京出京的城门处,开始了细致的盘查。
关雎宫。
灵妃一夜没有睡好,她没有等来她想要听到的消息,倒是被人送进来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制盒子。
“这是什么?”
灵妃看着地上的盒子,问向端着盒子进来的太监。
“回娘娘的话,是门外的一个小太监,说是送给娘娘的礼物,让娘娘务必亲自打开。”
“礼物?谁送的?送东西的人呢?”
“回娘娘的话,那人什么话也没说,送了盒子,就走了。”
太监回着话,低垂着头跪在地上。
灵妃看着脚下的盒子,皱着眉头,心口没由来的一阵慌乱。
“你,打开。”
她看着跪在脚下的太监,冷冷的命令道。
那太监抬头,不敢不从,颤颤巍巍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挪开了盒子上的盖子。
灵妃虽然没有亲自打开盒子,但眼睛到底控不住好奇心,一眨不眨的盯着盒子看。
直到盖子忽地掀开,盒子内,是一具面部扭曲的女人人头,和十好几条五彩斑斓毒蛇的死尸。
“啊。”
灵妃瞪大眼睛,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身子一软,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娘娘。”
“娘娘。”
“啊!血,血,娘娘流血了。”
顿时间,关雎宫正殿乱成一团。
有宫女们上前抬起灵妃的,有太监脚快去找太医的,有去御书房找皇上的。
那刚刚打开盒子的太监赶忙颤颤巍巍的盖上盒子,趁人不备,抱着盒子闪到了一旁。
而此时,逸王府内,什方逸临又利用职务之便返回王府陪着妻儿。
“你这天天晚去早回,也不怕于副将他们有怨言。”
彼时的颜幽幽,正吃着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新鲜水果。
什方逸临给她扒着果皮。
“兵马司里,全是一屋子单身汉,这会不结结实实的用他们拉磨,难不成还等到他们成亲后,有媳妇儿管着,每日也和我一样,晚去早回。”
“出息。”
颜幽幽笑着白了他一眼。
看着两个孩子在沉皓的带领下,在院外站桩。
“东西送进去了?”
她问的很随意,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嗯,送进去了。”
什方逸临脸色阴郁。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了?”
颜幽幽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他。
“虽然她的确该死,但到底她肚子怀着孩子,我暂且让她再多活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新仇旧恨一起算。”
什方逸临眉头紧锁。
“便宜她了。”
颜幽幽笑着把他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小腹处。
“大人有错,稚子何辜,就当是为咱们的孩子积德了。”
“不过,我在想,你这次送进去的东西,会不会吓到她?她会不会脑子不好使捅到皇上跟前?”
“不会。”
什方逸临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小腹。
“她一个宫妃与江湖杀手,南疆蛇莲教勾结,暗杀当朝王爷,王妃,你觉得,她有几个脑袋敢捅到皇上跟前。”
颜幽幽笑着点点头。
“话虽如此,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肯定也会看在她怀孕的份上饶恕她,毕竟,她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子嗣。”
“何况,她不过是一枚棋子,她的生死,根本就不由她自己掌控,所以,现在就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