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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平西镇都沉浸在即将采选的氛围里。
家里有适龄貌美闺女的,不是忙着各种买买买,就是忙着给自家适龄闺女安排姿容仪态等临时培训,还有那些有关系的,也把能走的关系都给走动了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总之,平西镇上下最近热闹得不得了。
而官府衙门就更加忙碌了,镇容镇貌得整顿整顿吧,街边小巷各种卫生都得搞起来,这可是平西镇对外形象最直观的第一张面孔。
另外也要做好宣传工作,让平西镇上下都知道宫里即将择选采女这件事,好让大家心里都有个底,最重要的是可别这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给平西镇丢人。
还有接待工作也得安排下去,吃饭住宿都得往高规格了安排。
虽然来的都是太监,不是什么朝廷重臣,似乎不用这样兴师动众。但要知道,这些太监可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属于天子近侍,见到皇帝的概率可比正经官员要大得多。而且传说中的太监都是很能记仇,要是因为招待不周让他们觉得自己被怠慢了,谁知道这帮能经常见到皇帝的太监们会不会暗戳戳的使坏,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要遭殃。
所以,大家宁愿把他们当大爷一样供着,也不愿意得罪了这群太监。
总之,自从接到消息说宫里要来平西镇择选采女后,平西镇衙门上下就把这件事当成头号大事来忙活,简直忙的不可开交,脚不沾地。
而其他的事儿,不管大事儿还是小事儿都得往后排,以至于男主杀人的那桩命案也直接先搁置了。
现在谁还有时间审案啊。这时候审案,还是杀人的人命案,不明摆着告诉宫里的人他们平西镇社会治安不好,环境不安稳,还出了不服管教的刁民吗?这样一来他们平西镇还能有什么颜面?
这个时候,他们平西镇只能有一种形象,那就是整个镇上下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百姓也都安居乐业,纯朴良善。谁要让他们在这档口丢了脸面,可别怪他们事后不客气。
如此一来,倒是给了秦小禾更多的时间去筹钱。
是的,秦小禾现在还在四处借钱中。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和必要的睡眠时间,秦小禾整天就只有在忙借钱这一件事。
可惜村里人对她之前办的那事儿都很有意见,对她的态度已经不如以往,加上对她借钱的原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自然没有什么人肯借钱给她。
本来之前他们秦小禾救了上官贤一事,他们就怕黑衣人会记恨他们秦家村,现在若是再借钱给秦小禾,帮助她去救上官贤出来,那不是更招那些黑衣人的恨吗?之前的事还能说他们都是被秦小禾瞒着所以不知情,那现在借钱妥妥就是‘明知故犯’了。
再说了,谁家也都不富裕,甚至秦家村九成以上的人家,全家的积蓄全加起来都还没有秦小禾一个人手握十几两银子来得富裕。
所以秦小禾虽然忙活了好几天,不是上这家诉苦就是跑那家哀求,可愣是一分钱也没借到。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秦小禾只能张罗着卖了家里的几亩地,筹钱的行动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
可就算把地全部卖了,秦小禾也只是得了二十两银子,加上她手里的十几两,一共三十多两银,看上去依旧是不够的样子。
期间,秦小禾还又花了五两银子去见上官贤,告诉他自己最近没借到钱然后把地卖了的事。
听完后,上官贤只想骂她怎么那么没用,筹不到足够多的钱他岂不是还得在牢里呆着,这些天过得日子他真是受够了。不过再多的不满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对秦小禾依旧好言好语,态度温和,毕竟他现在唯一能靠的就只有秦小禾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决定先拿这三十几两银子去活动起来,看看能活动疏通到哪一步。
现在上官贤也不指望能一步到位直接把他给放了,但三十多两银子砸下去,不判他死刑,给判个缓期或者流放,保住一命总能行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秦小禾又是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她的贤大哥,从牢里出来后,正好看到许多一看就精心打扮过的年轻女子正在排着队依次往府衙里面走。
边上围观的人非常多,秦小禾也好奇的加入进去,跟身边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宫里来她们平西镇择选采女来了。
不过,秦小禾只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反正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贤大哥的事。
安然这会儿也在围观人群里,她奶奶和陈屠户自然也来了,他们是一起送陈幼娘过来的。现场和他们一样的秀女家属还有很多,不过大家都不能跟着进去,府衙后院地方就那么点大,可塞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大家都在外面等着。
不过大家可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现场那么多人,和这个聊聊再和那个唠唠嗑,还有不少商贩挑着担子在卖东西。安然就花了三文钱买了一包瓜子和她奶一起嗑,别看她奶已经五十岁了,但那牙口可是利得很,嗑个瓜子而已,小意思。
至于陈屠户,在看到陈幼娘进去府衙后就先走了,一家之主还得挣钱呢。
“也不知道里面是怎么选的?”奶奶边嗑瓜子边和安然聊天,“听说还有什么才艺表演,你姑什么都不会,也没学过,应该选不上。”说是选不上,奶奶的态度却是没有什么失落,反正她已经不想闺女进宫了。
这会儿闺女才进去没多久,她心里就已经开始舍不得了,好像才意识到自家一直娇宠着长大的小丫头就要嫁人离开她身边了似的。要是被选上,去到那么远的京城,还是吃人的宫里,她不得每天提心吊胆的想个不停。
说着,又嗑一颗瓜子,然后凑近安然耳边说,“而且奶刚才看了,好多姑娘都穿了新制的衣裳,那鲜亮劲儿在太阳底下好像都发着光,就你姑一身旧衣裳灰扑扑的,估摸着肯定选不上。”
安然无语,不赞同的看着她奶,“哪有那么夸张,姑姑那衣裳也才缝了两个月不到,都没下过几次水,怎么就灰扑扑的了。”
要知道,就她姑今儿穿的这一身,可是她陪着她姑选了又选搭配了又搭配,又看着她姑纠结来纠结去,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整整折腾了她五天时间差点要疯掉,直到今早她姑才定下来的。所以就算是她奶,也不能这样否定她们的劳动成果。
而且就她今天所看到的,那么多姑娘里就她姑最白最美最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