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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从未见过像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听到风秉文这恬不知耻的话,便是远古神人也忍不住蔚然叹息。
“二哥廖赞了,我这面皮跟一些前辈比起来,还是挺薄的。”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夸奖一样,风秉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摸了摸脸庞,随后谦虚的说道。
“……”
青衣少年上下打量风秉文,似乎想要重新认识一下当年他亲自算卦寻来的护道人。
“二哥,您看我这提议怎么样?”
“滚!”
青衣少年被风秉文这无耻的嘴脸弄得不胜其烦,伸手一挥,其袖袍飘摇间,遮蔽了风秉文眼前的一切,使其化作一片青色。
“二哥,您答应给我的七大真水呢?”
风秉文预感到自己会被驱逐,但被轰出去前,仍不忘冲那位神人喊了一句,下一瞬,他眼前一恍惚,又回到了那已经被他挖得下陷了不知多少丈的秘境之中,抬头望天,天空也变得无限高远,似乎不可触及。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商量一下吗?怎么动不动就赶人呢,境界高了不起啊,等我修上去了,我也把你招来招去的。”
再一次受到了驱逐待遇的风秉文颇为不满的小声嘟囔,随后他伸手向前摁了摁,依旧如铜墙铁壁般不得寸进,他还是无法脱离这处秘境。
“你小子在说什么?”
风秉文头顶上,御虚仙鼎仙光大放,他听到了风秉文的嘀咕,再加上他刚刚确实感受到了异样的波动,心中了然。
“我在骂你这没用的破铜烂铁呢!”
风秉文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什么?”
御虚仙鼎自然是勃然大怒。
“怎么?你还有意见?你最开始跟来的时候不是跟我吹嘘什么天下之大,只要无人拦路,你哪里都可去的吗?可是你看看你都被拦下来多少次了,我现在甚至连这一处秘境都出不去,你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风秉文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与不满。
“算上这一次,也就是两次而已!”
御虚仙鼎也是振振有词,丝毫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太过废物。
“也就两次?”
风秉文加大了音量。
“你才跟了我多久?”
“这能怪我?还不是你小子太能惹祸了,上一次可是金仙道尊拦路,我能怎么办?能保你小子一命都算是我厚道了!”
御虚仙鼎也很是不服气,上一次他可是元气大损,要不是他家老爷从太上道中走出来了,他受的那一掌,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岁月,才能够恢复如初。
“那这一次呢,区区一个秘境,你都没办法带我自由出入,还得我去求人,被人好一番奚落嘲讽!”
“呸!这也赖到我身上,还不是你这小子贪心不知足,连这土你都挖!”
“你懂什么?这秘境之土都被灵火淬炼了数万年之久,可是难得的灵土!”
“那如今被困秘境之中是你自找的,若我是这秘境的主人,也不会放你这不要面皮的毛贼逃走。”
“什么毛贼,我可是得了允许才能进来的!”
“我看那秘境的主人也没想到你这是连土都要刮下几十丈吧!”
“少说废话,这些与你无关,你说的再多也无法遮掩,你就是一破铜烂铁的事实,区区秘境就把你困住了,以后休要在我面前胡吹大气!”
“小子,你休要胡搅蛮缠,你只要不眼瞎都看得出来,这一秘境的法禁是以先天道文为根基,你若不是犯了忌讳,早就离开了!”
“呸,没用,就是没用,你若是能带我离开,我何苦要将吃到肚子里的吐出来!”
风秉文喋喋不休,随后张口一吐,千朵万朵灵光火种从他的口中喷吐而出,赫然就是先前被他收刮走的灵炎。
只是那间原本越发贫瘠的秘境之中,再次遍布灵火,星火点点虽然微弱,但也不至于如先前那般难看。
“你这是吃相是真难看,都吐出来了,还要再收刮一层!”
“都吃到肚子里了,总要消化一些吧!”
风秉文丝毫不在乎这阴阳怪气,反正此间之事,出去了,只要他自己不说,再把这一件通灵仙器的嘴巴封上了,就无人知晓。
至于那位先天神人,他困在那一处用来避劫的洞天中,都走不出来,而等到他能离开的话,必然是舍弃了神魔跟脚,转世投胎去了,到那时候,作为护道人,纵然是转世神人,还不是任他拿捏。
心里想着,风秉文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伸出手掌再次向前一按,而这一次他的手掌所压之处再无阻拦,毫无凝滞的穿透了。
“可以出去了!”
临行前,风秉文看了这一处,下陷了近百丈,各色灵光火种星罗棋布散落其间的秘境,恋恋不舍,但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离开回归天地之间。
也就是在他脱离秘境的那一刻,晦涩难明的神光轻轻一闪,等到风秉文转头再次向前迈步之时,却是再也不得其门了。
“进不去了?!”
看到这结果,风秉文似乎有些不甘心的,在这片区域转了转,想要寻到自由出入的门户,直到御虚仙鼎再也忍不住了。
“小子,你别白费心思了,能以先天道文布置法禁的大能者,若是不愿意,你便是将这天给捅破了,也进不去!”
“我在找我的真水!”
“什么真水?”
“你不懂!”
“你小子,莫不是发癔症了?”
“闭嘴!”
风秉文听着在自己的耳畔聒噪的声音,当即骂了一句,随后施展法力,将这仙器传递的信息尽数隔绝了,落得个耳根清净,然后继续嘀嘀咕咕,
“二哥不讲信用啊!说好了把真火还回去,就放我进真水密库中逛一逛的,还要赐我七大真水,怎么如今就不认账了呢?”
“好一个泼皮无赖!”
葫芦洞天之中,原本仪态慵懒的青衣少年也忍不住坐起了身子,怒骂了一声,可随后他眉头微蹙,细细思索一番,眼中有阴阳八卦异象随之显露。
不过片刻,面上怒意收敛,露出了笑意,
“便宜你这小子了!不过,想要本座的真水,予你便是,去!”
也就是在神人念动之间,还在那片区域转悠的风秉文突然灵觉震颤,猛然抬头。
轰!
无需以法力依托,甚至都不需要刻意而为,只是自然踏步,便有天地元气凝结化作云气托举的仙人,当即就被什么极为恐怖的重物砸中一样,化作一道难以辨认的残影,轰然砸落到下方的荒野山林之间,滚滚烟尘之间,树木断折,草木狼藉。
下一瞬间,只见滚滚烟尘之间,有五色玄光冲天而起,随后便化作一位披头散发的俊朗道人,这道人有些气急败坏地朝着左右瞧了瞧,随后伸手摸了摸眉心。
“何方鼠辈?胆敢偷袭本座!”
风秉文骂骂咧咧,他的眉心都被砸得微微凹陷,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砸下去了,不过也就如此而已了,在他触摸的时候,那一点伤痕就已经恢复。散乱的发丝用一枚寻常的木簪束起。
“咦?!”
强横的神识扫荡天地,风秉文看向自己刚刚的坠落之处,随后轻轻一招,一枚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的冰寒黝黑水珠,从下方的狼藉山林间升起。
“玄元重水!”
看着这一枚只是小小一滴,却有一山之重的真水,风秉文刚刚那些许恼怒之意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脸上顿时露出了璀璨的笑颜。
被人用一滴玄元重水砸一下,就好像是拿着金块砸凡人一样,被砸中的即便是伤了些皮肉又如何,恨不得多挨几次。
“这分量未免也太少了,太小气了吧!二哥,不够啊,再来几百滴!”
天空之中毫无异象,风秉文伸手接过被他摄取上来的玄元重水,放在手中把玩,就在他刚刚想要吞食炼化之际。
轰!
刚刚飞上天空,还没稳住身形多久的风秉文又一次砸落在山林间,翠绿的山林之中又添一处难看的“伤疤”。
“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光明正大的砸!”
那腾起的烟尘被强横的玄光镇压,随后显露出一位,略微有些狼狈的仙人,只见他的手中又多了两颗玄元重水。
“有本事就用玄元重水砸死我!”
这边话音刚刚落下,一颗足有寻常人头颅大小的玄元重水毫无征兆的出现,哐啷一声的就砸在风秉文的脑袋上。
便是风秉文此刻的体魄能凌驾于武道人仙之上,此刻在这“偷袭”之下,也依旧是头晕目眩,脚步也变得踉踉跄跄。
“好胆!”
不到一个呼吸间,风秉文的伤势尽数恢复,意识瞬息便恢复清晰,从容不迫地降落在脚下,甚至还继续向大地深处下陷的玄元重水收起,而后继续挑衅。
他又不傻,挨第一下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了,连他都反应不出来,显然是更高境界的存在“偷袭”他,所以躲不开。
但看在那位是在用玄元重水砸他的份上,他也就暂且隐忍下来了。不过就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已,就能白捡真水,寻常修士遇上了,可是,嗯,必然是身死消道的下场。
这份机缘,若非是体魄可堪比神魔的生灵,根本就无福消受,毕竟在猝不及防,占卜卦算,甚至心血来潮,等一切手段失灵的情况下,被一颗玄元重水砸中脑门,即便是仙人也要当场扑街。
但风秉文觉得自己受得住这份机缘,所以在接连被砸了三次之后,不仅不怒,反而极为欣喜,想要获得更多,只是这一次,不论他如何挑衅都没有任何的异常,更别提真水了。
“那位的收藏不会都用光了吧,这分量也忒少了!”
风秉文站在原地等了半天,确定没有真水落下后,便架起一道玄光,便准备离开,只是他刚刚飞出百里,便发出一声痛呼,那道玄光,顿时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再次撞进了一处凌乱的草滩上。
“痛煞我也!”
发出了痛哭惨叫的时候,风秉文也找到了刚刚砸中他的事物,不出意外,赫然便是一枚足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玄元重水。
毕竟七大真水之中,也唯有此物朴实无华,除却微不足道的冰寒特性以外,也就只有小小一滴便有一山之重的骇人重量了。
其余几种真水便是落到风秉文身上,便是如同沐浴也没什么两样,恐怕都难伤他的体魄分毫,也只有玄元重水。
“我觉得我的玄元重水够了,二哥莫要再扔了,小弟知足了!”
风秉文收了这重水之后,似乎是被砸怕了,站在空中,冲着四方作揖,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再次飞出百里,然后又一次被砸进了湖泊之中,掀起了好大一片浪涛!
“二哥,莫要扔了,您老人家自己留着一些赏玩啊!”
风秉文捧着一颗黝黑的水珠,从水中飞起,所过之处,一道道冰凌在水面中浮现,而他的模样再也不复最初的俊朗飘逸,额头上肿起好大一处包,显得惨兮兮的,好不狼狈。
“哈哈哈!”
洞天中,以神通见到风秉文此等模样的青衣少年乐不可知,哈哈大笑,惹得几道目光从洞天各处投来。
“二哥因何发笑?”
一位神女登仙山之巅,有些好奇的看向青衣少年。
“你看这厮!”
青衣少年也深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道理,伸手一划,便有灵光涌现,演化风秉文此时凄惨的模样。
“这不是二哥亲手挑选的护道人吗?怎么如此落魄!”
“正是!”
青衣少年应了一声,从袖袍之中摸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水珠,轻轻向前一抛,而后只见那灵光幕之中,那好似惊弓之鸟的修士突然被一重物从空中砸落,发出一声格外做作的惨叫。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捉弄这位护道人?”
“四妹,你没有看到先前这厮的嘴脸,这是我给他的惩戒!”
“可是,我看着护道人似乎乐在其中啊!”
以神女的眼力,如何看不出风秉文狼狈模样,还有那些惨叫,全都是伪装,只是眼前这二哥也是乐在其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