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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狐一兔正摊开肚皮滋滋暖融融地晒太阳, 陆今则和她们躺成一排,思索着无数问题。
今今这名字为什么会和我的名字一样?她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前世?今生?如果不是前世今生的关系,那之后这小兔妖呢?为什么不见了?
在朝辞生命里留下深深痕迹的、她一直在寻找的, 就是这叫今今的小兔妖吗?
小兔妖今今在误入苜蓿野地之初很胆小,被天敌捏了后颈皮就瑟瑟发抖,以为这凶恶的狐狸会对她下毒手。
可在后来和朝辞的处中渐渐发,大狐狸看上去凶得要命, 其实骨子却是温柔的,不是嗜血的猛兽。
确定大狐狸不会伤害她之后,这来历不明的小兔妖便愈发大胆起来。
今今之前就发了一秘密,大狐狸身上的『毛』又密又柔顺, 还软乎乎的, 看上去也太好『摸』了吧。
特别是她那八条要命的尾巴拢在一块儿,『毛』蓬蓬松松的样子就像一张巨大的床, 今今做梦想躺上去打滚。
“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看上去好柔顺好软好好『摸』……”今今在思索了多日之后, 总算是鼓起勇气了这非分的请求。
朝辞:“……”
想『摸』人尾巴, 这臭兔子是什么嗜好?
虽然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嫌弃, 但朝辞也没在明面上反对,撂下一句“不知廉耻的小兔子”之后,便将八条尾巴一甩,大喇喇地放在那儿,也没再,假装睡着了。
今今立即明白这傲娇狐狸又在偷偷纵容她,马上飞扑到厚实的狐狸『毛』床上。
朝辞悄无息地睁开眼睛, 看那变成小兔子原身的小『毛』球开心坏了,短短的前爪在她尾巴上扑来扑去,最后玩累了往上一躺, 在一片火红的狐狸『毛』间舒舒服服地睡着。
朝辞看了又看,不解。
有这么舒服吗……
以前是真不知道这兔子得寸进尺的本事已登堂入室,自从尾巴给她『摸』之后,就像是打开了纵容她大,让她变本加厉,想『摸』的地火速升级。
“我能『摸』『摸』你的爪子吗?看上去好威风!”
“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看上去好软好可爱!”
“我能上你的后背吗?我要去你头顶!带我飞!”
朝辞:“?”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臭兔子啊?
“不可能,做梦。”朝辞冷淡地拒绝她。
“真的不可以吗?”今今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朝辞,一双小手要对在一块去了,可怜兮兮地巴望着她,“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好想要啊。就一次好不好,苜苜……”
朝辞:“……”
这臭兔子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好不好?
偏偏这兔子可爱还不自知,撒起娇来恨不得在朝辞身上打滚,朝辞脸被她拱红了。
谁来管管这小混球!她厚颜无耻恐怕“厚颜无耻”自愧弗如!
朝辞在心里暗念着,我不会答应,要真让她蹬鼻子上脸了以后这家还有我的份么?
而且我一食肉猛兽,怎么可以让食物踩在头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朝辞闭着眼猛摇头。
这辈子不会发生!
“大狐狸!你快看!月亮好近啊!”
一雪白柔软的小兔子坐在浑身如火一般艳丽的大狐狸脑袋上作威作福,这场面要是被妖界任何一妖怪看到,能惊得眼珠子掉在地上,估计得想,这缺心眼的狐狸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肥的小白兔居然不想着一口吞进肚子里,还带着她到处飞,想尽法子让她开心,实在稀奇。
朝辞自己也不懂——我在干嘛。
为什么我就真让这臭兔子骑到我头上来了?
傻兔子根本不会飞是不是?这是第一次飞?至于这么兴奋吗?一兴奋起来还抱我耳朵跺我头顶……
朝辞警告她:“臭兔子,我劝你收紧你的小屁股,别一兴奋喷屎球来,你在可是在我脑袋上!”
今今一双小短手抱着朝辞的耳朵,头顶上一小撮软『毛』被夜风吹得倒竖,随着风一『荡』一『荡』的。
听朝辞这么,今今将她的耳朵又抱紧了一点,哼了一道:
“你的耳朵和脑袋在我手里,还敢这么嚣张?而且什么叫臭兔子,我有名字的好不好,我叫今今!”
朝辞:“……”
今今……这随口起的名字她还真的用上了。
看上去她似乎还蛮喜欢。
朝辞载着她在夜间飞行,冷风也没能将朝辞发热的脑袋吹清醒,反而让心口愈发滚烫。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上被一团炙热的火焰包裹,火焰之中是灼热的欣喜和甜蜜,这份开心和老奴以及姐姐处的时候还不太一样。
不上究竟哪儿不同,朝辞知道自己想要和小兔子多几句,想要逗她想要得到她的回应,更想要对她好,想要看她开心地得到她期盼的一切。
张开八条尾巴,朝辞飞得越来越快,今今既兴奋又有点害怕,忍不住张开双臂将朝辞两耳朵用力往怀里抱,朝辞的耳朵被她抱得整立了起来,听她喊道:“快,大狐狸,往左边飞!”着将怀里的耳朵一往左侧摆动。
朝辞:“……”
你当我耳朵是什么航舵吗?
往左侧低飞掠河面时,明亮的月光映在水面之上,被风吹起一层层晶亮的涟漪,两岸的苜蓿灵草随风轻摆,宛若梦的入口。
今今身上如雪一般的『毛』被吹得一浪一浪的,她抱着朝辞的耳朵看向水里的倒影,开心地:“大狐狸看你的耳朵!你也像兔子了!”
朝辞瞥了一眼自己两耳朵往里聚拢立得老高的样子,的确像蠢兔子。
“是啊,我变傻了。”朝辞。
今今在她头顶上跺脚:“你又笑我傻!”
“你这臭兔子,再踩我脑袋你就给我下来!”
“我不下来,我就赖在这儿了。”
这一狐一兔嘻嘻哈哈吵吵闹闹,仿佛天地间有她俩,无论她们做什么,是有彼此知道,是属于她们的快乐。
乾为屋顶坤为毯,她们在苜蓿野地嬉笑打闹,识知伴,年年月月,春秋冬夏。
……
今今发朝辞对于吃饭这件事真的非常粗糙,不能用她是食肉动物这由能搪塞的。
“为什么肉没熟你就往嘴里塞啊?吃生肉要得病的。再,生肉也不好吃啊。你又随便对付塞饱肚子就算完事了?”
朝辞被今今抓了行,今今直接将她手里那半生的肉给拽了下来,单手叉腰一脚的脚掌有节奏地拍着地面,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朝辞,对她的行为很不满意。
朝辞从小是老奴带大的,老奴虽然也会弄点儿吃的,可到底身又残疾年纪又大,力有不逮,加上食肉猛兽骨子里对吃的东西精致与否没那么在意,整青丘狐族吃起东西来十分粗放,朝辞也向来对食物不挑剔,能吃饱就好。
可是这些粗枝大叶落在今今眼里,简直无法忍受。
朝辞自然不能她从小没有父母照顾,生活里的很多细节养成了能应付便应付的坏习惯,无所谓地:“我从小就是吃生肉的啊,肉还要弄熟了很麻烦……哎,你干嘛去?”
“给你烤熟了吃,正好,我准备了很多调料,大显身手给你看看。”
“那我来给你打下手。”
“不用,你帮我点火就好。”
朝辞的妖力之中天生带火,这是她引以为傲的能力。
平日里一扬手能烧了半座山头,可到了今今这儿就成了煮饭做菜时生火的便捷工具……朝辞没地儿去。
可今今这么了,她也没想拒绝,是无奈地看着她,打了响指,熊熊的火焰便燃烧了起来。
“谢啦,大狐狸。”今今回眸对她笑,熟练地燃起了火,火光将她的笑靥映照得生动又娇,让朝辞恍然,“你坐在那儿等着吃就好啦,不会让你等太久,很快。”
朝辞心上噗通噗通地『乱』跳,没再,不知为何就是想要听从今今的安排,便坐到一边乖乖地等着。
今今将野猪猪腿架到昨天刚刚做好的烤火架上烤得滋滋冒油花,还生怕这凶猛的野兽吃点儿大块的肉不消化似的,用刀将肉一片片地片成正好入口的小块,洒上盐用箸夹起来,递到朝辞嘴边。
“啊——”还一副要喂她的样子。
“我自己有手,能吃啊。”朝辞有点儿别扭。
“就一双箸,我懒得再去拿了,张嘴嘛。”今今还得所当然。
她俩每□□夕对的生活在一起,即便朝辞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可又不上哪里不太对劲,犹豫了片刻还被今今嫌弃,好凑上前去就着她的筷子吃下了烤肉。
今今在这儿自己吃一口,喂朝辞一口,问朝辞好不好吃。
这是朝辞以前很少吃到的味道,即便回到青丘国中的那几年,入口的食物大多数也是生冷粗放的。
今今让她第一次品尝到了细腻的味。
朝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真诚地:“好吃。”
得到了朝辞的认可,今今很开心地笑道:“以后你想吃什么跟我,我做给你吃。”
今今琢磨了一番厨艺可以改进的地之后,到底是吃累了,便变回兔子原身,还让朝辞也变回狐狸的样子,抱着她软软的尾巴要睡午觉。
朝辞盯着小兔子『毛』茸茸的屁屁上那团短短的尾巴看,白乎乎蓬松松的不,还分外浑圆。
朝辞一时间鬼『迷』心窍,没能忍住,一爪子『摸』了上去。
就连今今自己也不知道屁屁分外敏感,被她这么一碰,刚刚有点睡意立刻变回了人形,尖叫着捂着屁股一跃而起,跳到了一旁。
“怎么了?”朝辞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惊讶地看着她,也变成了人形。
“你,你做什么啊!”今今此刻的脸『色』能用血红来形容。
“『摸』『摸』你的尾巴啊。”朝辞眨眨眼,“兔子的尾巴真的好短,也不知有何用处,再你成天我的尾巴当床当枕的,难不成你的尾巴我还不能碰碰了吗?”
这不是特别平等的事吗?朝辞早就想这么做了。
今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碰了一下浑身发软,有种奇怪的感觉不安分地在她身体里流窜着。
“不可以。”今今耳朵尖红了,有些羞恼地,“你不可以碰我尾巴。”
“为什么?”朝辞不解,“就许你成天玩我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啦!”朝辞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坏兔子怎么还耍赖!
今今着还要逃,朝辞气急败坏,上前一将她给摁床上了。
“你怎么回事。”朝辞压着她,“你成日里在我身上打滚撒泼,怎地我就『摸』了你尾巴一就这般小气?我倒要瞧瞧你这尾巴到底有何金贵之处。你这坏兔子,快给我变回去。”
今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工夫不仅脸颊滚烫,浑身热得要命,腰也总有种想要抬起的冲动,力气的悬殊还让她反抗不了,能拼命推搡着她,骂道:“你起来!你给我起来!”
“不变是吧?”朝辞打了响指,今今根本就没反抗的余地,“砰”地一下直接被朝辞变成了兔身。
比巴掌大一点的白兔子被朝辞轻轻松松翻来,人形细长的手指握住兔子『毛』茸茸的小屁屁,狠狠『揉』捏了一顿。看到今今两后腿下意识地颤动,她更生玩心,去拨弄着短小又『毛』乎乎的尾巴。
以前这小兔子怎么在她身上作威作福,她今天就要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今今兔被她『揉』得一直挣扎着想翻身,却怎么也翻不来,软绵绵肉乎乎的『毛』团不住地耸动,身心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包裹着,明明想要推开臭狐狸,可又忍不住想要让她握得更紧密一些。
朝辞没用力,但也不甘心就这么放今今,尤其软白兔子被她『揉』捏了两下之后,身子又热又软的手感极佳,朝辞更生想要折腾小兔子的心思。
不仅拨弄它的小尾巴,还弹它的长耳朵,变着花地欺负它。
在一旁简直没眼看的陆今:“……”
虽然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干,可是又感觉什么干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就是今今,她更是忍不住满脸羞红。
……
自朝辞丧心病狂地欺负今今兔之后,连着好几天今今没搭她,也没给她弄好吃的。
再次啃着生肉啃了一肚子荒凉的朝辞不禁反省,是不是我太火了?
可是她之前不也是这样弄我的吗?我也从来没生气不搭她不是吗?
还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哦?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朝辞已在今今的照顾下将口味养刁了,这会儿喝冷水吃生肉让她格外难受。
有低头认错一条路可走的朝辞,已想好了道歉的词了,没想到今今主动来找她了。
“大狐狸。”今今『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张小脸红得不能更红,音弱得快要消失,“我好像,怀了你的孩子。”
陆今:“?”
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