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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输了,摄政王厉害厉害。”
一番花里胡哨的操作过后,顾绥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做出受伤的虚弱样子,一本正经地开口。
牧九辂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头挑起。
她也没用力啊!
这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三个回合不到,他就认输了。
他也不怕别人小看了他这位少将军!
小皇帝看得那叫一个无语。
她原本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万一摄政王打不过顾绥呢,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可这算什么,算什么!
打情骂俏吧?!
刚刚摄政王与夙瞳决斗时的激烈和惊心动魄呢!都去哪了!
顾绥才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输给自家宝宝有什么的,反正他原本也打不过她。
少年一直捂着胸口,桃花眸中泛着流光,走向牧九辂。
“现在结束了,可以订婚了吧!”
见状,殿前的万俟星音不禁轻笑一声,顾庭颂无奈地抚了抚额。
“嗯。”
牧九辂同样有些无奈,她点了点头,黑泠泠的眸中划过一抹宠溺之色。
顾绥捂着胸口的手也彻底放开了,兴奋地打了个响指,眉眼弯出欢愉的弧度。
哪里还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众人:“”
前有冬州王子锦婴当众求爱,后有顾少将军三招认输只为订婚,这场朝会看得众朝臣们是大开眼界。
朝会散后,夙瞳等人回到四方馆,随行的还有牧桓派来给她治伤的太医。
她主动挑衅又技不如人,这位太医便是牧桓对她重伤的一个交代了。
“牧九辂,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眼睁睁地看着牧九辂抢走了顾绥,夙瞳心下恼火得很,她攥着那份已经签订好的议和书,神情有些扭曲。
“夙瞳姐姐,我心下有些不安。”
锦婴拧眉说道,夙瞳冷冽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害怕了?平日里不是厉害得很吗!”
锦婴摇了摇头:“不是因为牧九辂,是那个万俟星音。”
他自从宫中出来便心神不宁的,一直想着金銮殿前看见万俟星音的那一幕。
他的眼睛天生通灵,能一眼看透人的命数,像牧九辂,牧桓,还有顾绥,哪怕再不寻常的命格他也能参透。
可对万俟星音却不行。
“她身上被浓郁的雾气包裹着,而且那雾气对我有很重的压迫感,那一刻我感觉我的眼睛都要废了,我甚至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夙瞳凝了凝眸:“那她是否能看透你”
锦婴顿住了,良久,他懊恼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御书房中,牧桓,牧九辂,万俟星音以及顾庭颂几人都在,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牧桓左看看顾庭颂,右看看牧九辂,几番过后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
万俟星音:“陛下年纪尚小,何故唉声叹气。”
“朕”
这还用问吗!
“上将军,顾公子的婚事真的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吗?”
牧桓殷切地看向顾庭颂,后者移开了视线,以拳抵唇咳了一声。
“何来草率之说,当初是陛下亲自允准顾公子比武招亲的。”
牧九辂淡淡开口,牧桓一瞬间恨不得回到过去锤死当初下令的自己。
“王府明日便会去将军府下聘,正好国师也在,不如算个吉日,将婚期也定下,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牧九辂继续说道,万俟星音微微垂首,掐指一算。
“五月初一是个大好的吉日。”
顾庭颂闻言忙出声道:“不行!”
牧桓一下子坐直了起来,眼睛一亮。
莫非还有转机?
顾庭颂认真开口:“绥儿生辰在四月三十,必须在此之前。”
牧桓:“”
牧九辂幽幽地看了万俟星音一眼,后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不动声色地改口。
“是贫道疏忽了,既如此,四月初十亦是一个吉日,同样适宜婚嫁。”
牧九辂点了点头:“那便四月初十。”
顾庭颂嘶了一声:“初十是不是有点早啊,二十八二十九什么的不是吉日吗?你再算算。”
万俟星音:“上将军说笑了,四月只有初十一个吉日。”
顾庭颂有些可惜:“唉,那行吧,初十就初十。”
牧桓忍无可忍,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三道目光骤然落到了她身上,尴尬的寂静蔓延开来。
牧桓在喊完那句话后呼吸都屏住了,几息过后,她又僵硬地坐了下去,低头装作看折子的样子。
“这里是御书房,你们三位就这么商议起了嫁娶之事,是否有些不妥。”
小皇帝放缓了语气,但嗓音干涩,牧九辂微微勾唇。
“不是皇上先提起的顾公子婚事吗。”
牧桓:“”
小皇帝暗戳戳地抬头瞪了一眼牧九辂,怄得要死,不欲再理会她。
“国师大人,您突然走出国师府,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牧桓问道,万俟星音平和的眉眼间升起了一丝凝重,缓缓开口。
“回皇上,确有一事,冬州使臣中的那名少年,万不可让他离开中原回到冬州。”
“为何。”
“此人天生灵眼,命格难定,微臣只推测出,若放他回去,将来必成大患。”
牧桓皱起眉头,下意识看向牧九辂,唇瓣微张。
然而在对上那双黑泠泠的墨眸之后,她突然顿住了,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她刚刚还想着不理摄政王了来着,怎么一有事情就要去问她意见?
怎会如此!
牧桓心生异样,牧九辂突然开口了。
“既然必成祸患,那现在杀了他不就好了。”
牧桓倒吸一口凉气,太凶残了吧!
万俟星音眉心微蹙,嗓音略沉。
“世间虽然不可能没有杀戮,但还是少造杀孽为好,尤其是无妄的杀孽。”
话音刚落,万俟星音微微抬眸,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御书房东暖阁的门上。
顾绥今日大朝会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后留了下来等着顾庭颂和牧九辂,此刻正在暖阁中。
捕捉到了她视线的牧九辂抿了抿唇,眸色晦暗。
顾庭颂这时说道:“他不本来就是想和亲的吗,既如此直接将人留下不就好了。”
牧桓:“上将军所言甚是,可让他与谁和亲?”
牧九辂率先拂袖:“本王不会娶他的。”
牧桓:“”
“摄政王的确非最好人选。”
顾庭颂连忙开口,她不可能给自家儿子找不自在不是。
“可朝中众臣有哪个适合和亲冬州?那锦婴还当众说了爱慕摄政王,唉,此事难办。”
牧桓稚嫩的小脸皱得像苦瓜一样,牧九辂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让他以质子身份留下。”
冷硬疏凛的嗓音传了出来,牧桓略微思索了下。
“他人在京城,若万一暗中与冬州来往,打探情报该怎么办?”
两国已经议和,将人留下当质子都只能委婉的方法,更无法严格将人监管起来,那样与软禁有何区别,冬州之人不会同意的。
“既如此,不如直接将人留在宫中,宫里规矩森严,无事不得外出,他就是有什么小心思也无法得逞。”
顾庭颂建议道,牧桓听了之后眼睛一亮。
“的确,不好将人软禁在京城,但在宫中就名正言顺多了。”
“这是个办法,但皇上还要注意一番,将来莫要让那外邦少年勾去了心神。”
牧九辂淡淡说道,牧桓有些不悦。
“摄政王以为朕是什么人,朕才不是那等沉迷声色的昏君!”
“皇上明白便好。”
吱呀。
暖阁的门被突然推开,椅子上咬着拇指傻笑的顾绥被惊动,他站了起来,桃花眸闪亮惊人。
“你们谈完了?”
“嗯。”
牧九辂走了进来,嗓音清浅。
“无聊吗?”
少年摇了摇头:“没有啊,我都想到孩子叫啥了。”
牧九辂:“???”
她饶有兴趣地问道:“叫什么?”
“叫”
顾绥刚要开口,见到顾庭颂也走了进来,瞬间咽了回去。
牧九辂唇边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但她还是努力压下了。
“娘呀,你现在不反对了吧?”
顾庭颂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娘希望看到你开心,娘不求你的妻主大富大贵,位高权重,只想让她好好待你,除此之外,娘亲别无她愿。”
顾绥嘴角轻抽,瞟了一眼身边的牧九辂。
他怎么感觉这话不是跟他讲的呢?
被内涵了的牧九辂凝了凝眸,眉眼认真。
“九辂一生只娶一夫,自是视若珍宝,呵护之至。”
顾庭颂慈爱的目光一转,变得深沉了许多。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就算你是摄政王,敢欺负我儿,我定然踏平你的王府!”
“上将军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顾绥连忙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
“你们等会儿先,谁娶谁啊,不是我比武招亲吗,不能我娶吗?”
外公都帮他准备聘礼了的!
顾庭颂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自家儿子。
牧九辂同样神色幽幽,声音斩钉截铁。
“不行。”
顾绥不服:“凭什么啊!”
“凭你是输的那个,你自己认的。”
顾绥张大了嘴:“我”
“那我不认了。”
“来不及了,本王明日就下聘,你就好生等着吧。”
顾绥气得鼓起了腮帮:“牧九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