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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说的就是黄女士, 她一边嘀咕着明天景区人肯定很多,一边又催着路杨跟她一起出门去买零食和饮料。
第二天一大早在黄女士的催促中出发,影视城还没到开园的时间, 门口等着检票的队伍就已经很长了。幸好现在知道‘电子票’这玩意儿的人并不多,所以在入园的时候,路楠三人十分迅速地从电子票入口进去了。
因为比另个纸质票检票口最起码快了两三百号人次,黄女士居然生出了一点儿优越感,她真心实意地夸女儿这件事办得好。
为了玩得尽兴, 路楠安排了影视城三个园区,早上下午晚上各去一处,六号晚上直接就在温绥大酒店住了。
事实证明她的安排十分完美:白天黄女士让路杨给她拍了很多照片,其中路楠坚决否了她披丝巾和轻抚树枝的想法, 并帮她摆了几个姿势;晚上的时候,园区里的大型演出也让白天一直兴趣缺缺的路杨看得目不转睛。
当晚, 黄女士心满意足却还是稍带点儿遗憾地说:“可惜没看到明星拍戏。”就是纯好奇罢了。
路楠告诉她:“剧组所在的区域都用幕布围起来了,出入口有工作人员守着的, 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何况节假日期间影视城人这么多, 很多剧组都会停一停工。你想看剧组拍戏,下次工作日过来, 运气好的话能看到一些小剧组或者是配角的场次,这些把守得不太严。”
听完, 黄女士摇摇头:“我哪有闲工夫,还特意过来买门票再看一次。”
路楠不甚在意地说:“这次时间不够,还有好几个园区没去玩。明年夏天来吧, 顺便还能玩水上项目。”路杨肯定喜欢这个。
“那明年暑假再看看。”黄女士没有否决,显然,她还是想再来的。
而在影视城逛了一整天的路楠心里头想的则是:要想在影视城找某个人确实很困难。虽然影视城的官方网站会不定时公布一些剧组动态, 但是我往前翻了好几页,这网站的维护人员太偷懒,信息更新根本就不及时。倒不如让温绥大酒店的人帮着留意一下最近会有那些剧组,毕竟这家酒店隶属于温绥影视城集团,消息一定很灵通。
路楠并不是想要打听某个明星的行程,而是想要打听一位目前尚名不见经传的导演。
当初她对莎莎坦言巨江市和华安市她更希望调到华安,也是有多重原因的。
重生前的路楠因为某些原因查过这个城市的近距二十年的发展史资料,从而得出结论:华安市是一个神奇的城市(注1)。
它下辖的县级市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乌城不仅有可称霸世界的小商品买卖市场,还有极佳的商务用酒氛围;唯普的鲜花水果种植业是尤为发达,之前房东阿姨给的玫瑰香葡萄和路楠昨天端给路杨吃的巨大紫色葡萄都是唯普产的;还有温绥,也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地方,小小的县级市依托影视城和旅游业,蕴藏着让人难以想象的财富。相比之下,市政府所在地的华安市反而有些逊色。
路楠记得,前世田爱珍做了令扬酒的经销商,因为机缘巧合将令扬酒植入到一部电影之中,后来她能强势占据华安市的白酒市场,除了她本地人优势以及她胆大的出货风格之外,这部大卖的电影也是起到了一定积极作用。
虽然现在蝴蝶的翅膀已经把令扬酒扇趴下了,但既知道有这样一个机会,路楠是肯定不会放过的。
只是这是机会,却不能百分百保证是条捷径。
因为其中有许多的变数。
第一,路楠不敢保证那部此刻无人看好、拉不到投资(导演、编剧之后接受采访语)的电影会不会半路夭折,甚至不确定导演接受采访说的这番话可信度是否为百分百,毕竟很多采访都是按稿子回答的,为了更有可读性,会进行一些艺术加工;
第二,或许在路楠下手之前,这个机会依旧被令扬或者别的什么酒厂抢先一步;
第三,如果路楠顺利拿下机会,那现在华安市有这么多经销商,要让哪一家来呢?按理说是优先考虑财大气粗的四方建筑,其次是合同金额并列第二的名酒世家或者宏图酒业吧?这样的话,对田爱珍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尽管她本人不知道这样的机会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
第四,不论源川酒华安市的哪一家经销商做赞助和植入,如果电影反响不如上辈子呢?经销商是否愿意承担投资失败的风险进而责怪路楠呢?
当然,其实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直接申请总部的影视媒体营销费用,不需要经销商参与,源川厂家直接赞助——但,全国等着这费用的市场多得是,华安市又凭什么能轮上号呢?哪怕路楠确实签了很多的客户,但是两千多万的总金额在全国市场依旧是不够看的,想要这类型的非常规费用无异于痴人说梦。而路楠是决计不可能去找陈骁,让他在这件事情上开后门的。
看,有些事情从细微之处发生改变,就会和从前截然不同。
【畏首畏尾从来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所以什么第一二三四点,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
第二天上午,路楠给温绥大酒店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帮自己留意一下最近的剧组信息。
路楠的正当理由是说需要了解一下温绥餐饮渠道的市场,因为知道很多剧组和明星会在温绥大酒店长期包房间,所以想看看下半年能不能针对明星、剧组开机宴杀青宴等等等做一些活动政策,顺便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在休息日给对方打电话——路楠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家里人对剧组拍戏之类的总是有点好奇。
对方哈哈大笑表示了解,且开着玩笑说:“路经理一颗心扑在华安市和乌城,终于想到我们温绥了嘛。”语气中还有点儿受冷落的委屈。
路楠知道,对方是看在自己今年工作成绩上才会说这样的话,毕竟一月份初次碰面,这位负责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担心自己会因为不熟悉温绥市场而瞎指挥。
等路楠挂了电话,正在收拾东西黄丽女士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她觉得女儿实在是太把自己随口说的话放在心上了啦。于是她听似硬邦邦,实则有点窃喜地说:“不要这么麻烦人家哦。”
“啊?没事的,不过是找经销商的人帮个小忙而已。”路楠:……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下去吧。
七号下午,黄女士开车将路杨送回学校,然后在家住了一晚才回海临。
因为路楠把乌城店面信息注册等事情大包大揽了,黄女士决定她专心去找样品,只是嘱咐小胡做好这边的交接,找个时间去乌城先安顿下来。
……
黄丽女士和路杨回老家的时候,林燕已经在华安市出租屋里躺平两天。
这一趟寻香经典之旅,可真是累死人不偿命啊!
“三十号晚上住的是总部的酒店,条件倒是不错。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大巴车拉到田间地头,总部派来的地陪说我们运气好,赶上今年最后一批圆头小红粱收割。然后——”林燕哀嚎一声,“然后章总的父母就兴致勃勃地要参与收割环节,一整天啊整整一整天,他二位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三十岁的人,怎么能有这么足的劲儿,好像没种过田一样。章总也硬是被拉下田,不一会儿汗水就哗啦啦地淌,戴着草帽、挽着袖子、还挂着军绿色水壶,一点霸道总裁的样子都没有。经此环节,我感觉之后不会那么怕他了。”
项菲菲忍不住噗嗤一笑:“那你下地了么?擦防晒了吗?”
“废话,他们都下去了,我当然得下地呀。擦,怎么不擦。如果没擦防晒,我估计到过年都不能白回来。”林燕接着说,“除了收高粱,章总父母还十分积极地参与制酒环节的活动。菲菲啊你不知道,居然又有这么巧的事儿,我们去的这一趟顺便还赶上了重阳下沙(注2),泼水、蒸粮、摊凉、堆集……要不是本次旅行时间有限,我看章总父母还要参与入窖。太可怕啦,那么多高粱、那么高的温度,我觉得我都要蒸熟了、熏醉了!”
“这很好理解啊,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凑巧,经典酒品牌部特意挑了这个时间搞起寻香之旅,那不然带经销商和经销商的客户去看大熊猫吗?”项菲菲呵呵一声,“而且,你就别在嚷嚷说累,据我从专业角度分析,你这分明就是欢喜又得意的心理。”
“嗐……说起来,后面还有个环节太有意思。你知道咱们源川有好几个山洞的不?就是藏酒的山洞。这次我们去参观了其中一个,我的天哪,真的是好大好大……”林燕觉得自己的词汇有些匮乏,“里头是恒温的,还有很厚很厚的酒苔和酒泥,咱们一走进去就能闻到酒香,导游说空气中充满了有益于藏酒的微生物,这才是真的醉人,比蒸粮的时候闻到的要香醇多了。幸好石径两边有警戒线,不然这次去参观的人肯定能把酒苔和酒泥挖没了。导游说,这可是从明末就传下来的酒苔——不瞒你说,听她这样讲的时候,我都想去挖一块。”
林燕的倾诉欲非常旺盛,足足讲了半个小时。
“亏得我心胸宽广,你要是和别人说,别人指定觉得你这是在炫耀。”因为不需要带队,所以项菲菲趁此假期回老家去了,“我带了几瓶香菇酱,今天收拾东西太累,明天再叫快递邮给你啊。”
林燕正是知道项菲菲的脾气,才敢大大方方地和她分享旅途见闻,听到这儿说:“我买了麻辣香肠,这个切片蒸一蒸超级下饭,上午寄出的,你明天就能收到。”
“算你有良心,不枉费我听你炫耀半小时。”项菲菲哼哼一声。
林燕讲述中出现无数回的‘热衷种地’章家父母,此刻也在家里絮叨:“章祺啊,先前吧,我和你爸总觉得章礼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啥都不会,没想到他眼光还是可以的,去年五六月份选白酒品牌的时候,是他强烈推荐源川的吧?真没推荐错!你看看,这种大的酒厂子哟,就是有底蕴、有规模,我跟你爸这次可算是开了眼了——就藏酒洞里的那些酒坛子,一个个站得和兵马俑似的,我看你爸当时那一个叫抓心挠肝,恨不得抱几坛子回来。”
章父想了想,当时试图偷偷去挖酒苔和酒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算了,‘好男不跟女斗’。章父这三四十年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他转头正色与长子讲:“去年你只投了一二百万,卖不出去大不了就自用,亏不到哪里去。今年续签一千万的合同,到底要怎么搞,你自己心里头有个数。”毕竟一千万也是大数目。
章父又说:“酒水类利润高、回款快,但受政//策和市场波动的影响太大,你要记住公司的主营业务始终是建筑行业。”
章祺点头:“我明白。”
“哎呦,在家里少聊公事,听着烦。”章母出言打岔,“中午吃什么?切一盘麻辣香肠、蒸几个兔头?”都是随飞机一起托运回来的,要趁新鲜吃。
章父的同老妻打个商量:“有菜无酒多遗憾,我申请再来二两窖藏的至尊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