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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祺点点头。
其实就算姜秘书不说, 他心中也大概有数。
盈利两百多万,这个数额听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多,毕竟章礼那个混账买一辆车也不止这个数;更何况, 说起投资金额,四方建筑的项目都是以亿元为单位的。
但稍微有经济头脑的人看待这两百万, 又能看出不同的意义。
要这样算:
章祺从签订投资合同至今不到九个月, 咱们就当它是九个月。
九个月的时间,两百万的本金盈利直接翻倍, 等到下映这个金额应该还要再往上涨一涨。
这是多高的投资回报率?
刚与整桌人一起碰了一下杯子的章祺心道:难怪大家都说娱乐圈的钱好赚。这只是两百万而已, 如果是两千万、五千万呢?翻上一倍,金额有多么可观!
不过他是个极其理智的人, 之前也是专注于搞实业的,深知高收益往往都是伴随着高风险,所以哪怕这次获利不菲,章祺也并没有计划之后进入这个行业的意思。
章祺是这么决定的, 可外人不知道呀。
比如说被热心小老弟科普了影视投资获利计算方式的洪立军。
来之前,田爱珍也同他说过章祺以个人名义投资的事儿了。
洪立军当时心里头就一酸:敢情那天晚上咱们三人,就我一个是大傻子呗?
理智让他不要怪路楠。
因为钱是在自己的口袋里, 人家路经理也不能拿刀/子/逼着自己掏出来投资,对不对?
但是理智要是什么时候都有用,他老洪就是个圣人了。洪立军在心里头嘀咕:路经理当时为什么不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再花一点时间就把我说服了呢?也不知道当时的章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以私人名义投资, 啧啧,这是背着他家老爷子赚零花?不至于吧?
洪立军知道自己现在是钻了牛角尖。但是对于一个从前赚快钱发家的人来说,放过这样的机会真的足以令他懊恼十天半个月(可能还不止)的。
台上的人以描述拍摄前、中、后期遇到的困难为例,看似在讲述这个项目从诞生到处成果期间有多么多么地不容易, 实则把《朱金漆》这部电影从原型到剧组上下都十分隐晦地夸了一个遍之后,晚宴正式开始了。
这是极佳的社交场合,来的人都抱着拓展资源、结识人脉的想法,没几个认真吃饭的,端着酒杯走来走去是再正常不过啦。
既知先前已经是错失,那么往后再有机会便不想错过的洪立军揣着一颗酸苦辣都有的心,端着酒杯去投资方那桌找章祺:“章总,你和田总可真是叫我好羡慕啊。快来给我这个有眼无珠的老哥哥讲讲,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章祺客套笑笑:“洪总您别取笑我了,我投得不多,只是玩玩而已,也没想到运气倒是还行。”
听听!!!
听听!!!
这是人话吗?
直接赚翻倍的人同自己这个屁都没吃上的人说:我就玩玩而已。
你可真是个‘流/氓’!
洪立军心里头的酸水儿一个劲往外冒:随便玩玩,丢了两百万下去,什么都不管了,回头就收获这么多钱,真是养了一只下金蛋还不吃米的母鸡哦!
说实话,一两百万对洪立军来说也不是大钱,他那个小额借贷的公司每个月进出的流水也是九位数、十位数的。所以他看重的不是两百万本身,而是对这个貌似能够飞快揽钱的行业感兴趣了。
章祺建议:“其实我也就是个门外汉,之前听路经理分析,觉得挺有道理,忍不住心痒试了一把,也没什么经验值得说的。洪总想要深入了解,不如去找秦制片人聊聊。”
洪立军一想:也是,还得找真真正正的业内人士,不能是自己EMBA班里那中半吊子了。
他全然忘了,去年年底的时候还认为那个同学资深、权威呢。
林燕看见洪立军满场子乱转,问路楠:“路经理,洪总是好像对影视投资很感兴趣?”
其实她还想问,洪总要是真对这个感兴趣,以后还会做源川的经销商吗。毕竟听人说起来,搞影视投资可真赚钱。
“赚快钱,谁都喜欢,但是其中的风险有多大,进了这行就知道了。”按照洪立军的性格,即便是真感兴趣,也不会在前几把就玩大的。
【除非他欧皇啊,投什么赚什么。】
路楠没有深入说这个,只是告诉林燕,“待会儿吃得差不多记得去找人换换名片,大概找那样的……今天也就算没白来了。”路楠指点了几句,让林燕不要直接去找某某总开头的人物,因为不是一个层面的,难以达成有效社交。
“嗯,好的。”林燕一向将路楠的话奉为圭臬。
说话间,路楠的目光撞上了章祺,她便遥遥地举了举杯示意。
……
七月中旬开始,因为暑期档各中影片的强势冲击,《朱金漆》在全国院线逐渐下映,最终斩获1.2亿的票房。
“对于一部纪录片性质的电影来说,它已经是国内同类型电影中票房的天花板了……”马店长拿着手机念新闻。
洪立军连连摆手:“别念了,我听着更酸。”说罢,拿起手机翻通讯录:前阵子加了那些联系方式,我得看看能不能淘到宝。
章祺那边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面不改色地对姜秘书说:“知道了。接着说。”
姜秘书继续说:“乌城贸易中心一期的项目快结束了,我们在那边有八个小项目,八月开始陆续验收,章总您接下来要频繁去乌城。”
“把每一次的验收时间确认好,安排到我的行程里头。”
“好的章总。”
当晚章祺回家,章父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忍不住叨叨了他两句:“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做生意切记:贪多嚼不烂。你以为影视投资是稳赚不赔的?大错特错。你去温绥影视城那边打听打听,搁那儿一年拍出多少部电视、多少部电影,能上映的又有多少……”
“我心里有数。”章祺听完,以这句作为结尾。
章父有点儿不开心,回屋和老妻抱怨:“翅膀硬啦,讲不听啦。”
章母正在敷面膜,闻言,保持这面部不动,用嗓子眼儿含含糊糊地说话:“老大又不是老二,他接手家里头生意都多少年了?你还不放心?我跟你讲,与其逼逼赖赖说这一两百万的事儿,不如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大儿子都几岁了。别人家的孙子孙女都会打酱油了,他呢,还不成家!这是要娶了工作、孤独终老吗?”
确实,长子迟迟不结婚也是章父的心病,但是他为了显得自己是个爷们,故作不在乎地说:“这中事情都是当妈的操心,你既然着急,就去管管儿子吧。”
章母说干就干,没两天就物色了人选:“这个好,留学回来的,在国外读的是教育学,现在是大学行政岗位,有编制的,还有寒暑假,以后肯定能够教育好咱们孙子孙女!”
章父哼了一声:“你忘了章礼那个混蛋学的是什么专业?”
“啊,这。”章母卡壳,犹自辩解,“不一样,人家姑娘是在米国读的书。大学也不错,媒人说了,是米国的名校,常春藤呢。”
“那你想办法叫他们见见吧。”章父看了看照片,也觉得女孩子面相不错,圆润有福气。
睡前,他才反应过来:什么常春藤,那叫常青藤!
接到母亲电话的章祺没有推脱,他这些年经历的相亲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倒不排斥。他从姜秘书那边问清楚自己的行程安排之后,回复母亲:今天傍晚五点半,道一茶室。
章祺比约定时间早十五分钟到茶室,进他惯用的包厢之时,先来预定包厢的姜秘书说了一句:“我听服务员说,今天路经理也来了,就在隔壁,好像是见什么客户。”
“走吧,去打个招呼。”章祺微微蹙眉,瞬间做了决定,原本要进包厢的脚收了回来。
他到了隔壁包厢,只见里头除了路楠,还有一位一看就是本地的捏/弄/高(妇女)和一位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
这架势,怎么看也不像谈生意,倒像是和自己一样——相亲来的。
章祺微微放松,眼中闪过兴味:“路经理,听说你在这里,我过来打个招呼。”
他身材高大,站在门边气势就很迫人,包厢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这位是我们市办的房东方阿姨,这位是方阿姨给我介绍的客户柳总。”路楠笑了笑,站起来简单介绍了一下双方:“这是四方建筑的章总,我们市办的经销商。”
双方客气点头问好。
章祺看了看手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于是先告辞,走之前说:“路经理如果谈完了,请稍等我一下,我另有几个关于本季度订单的问题想要向你咨询。”
路楠听懂了,章祺这是想帮自己解围,于是坦然接受对方好意:“好的,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