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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回头琢磨了一下, 路总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这两年,她家里亲戚给她陆续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 有博士在读、有高中老师、还有大家都羡慕的铁饭碗, 不过她都没相中。
因为她觉得只要自己够好看, 绝对能找到帅气多金、对自己又大方的人。
比如说——比如说像陈总那样的就很不错啊;仇总其实也还行……嘿嘿。
也不能说唐诗这种想法三观有多么多么地不正。
人么,总是想要让自己的生活更好一点。
只是有些人选择靠自己的努力,有些人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她现在这份工作其实还是很容易接触到相当多的有钱男人——当然基本上都是已婚的。
她一直都守着底线,虽然小型品鉴会上同人家说说笑笑喝喝酒是有的, 可是如果那些哥啊总啊的私下约她,她绝大多数时候是不出去的, 即便应邀也会记得和其他同事(ps绝大多数时候是和同部门的刘子恒)打个招呼, 让他配合自己中途打个电话过来之类的, 方便她溜走。
不管是为了待价而沽还是真的同属颜控, 她都没有随随便便地开始一段恋情, 更加没有做不道德的事。
不过她这种行为,依旧很不招同性同事的喜欢, 尤其是那些不出外勤的岗位, 她们本来就对业务人员不定时工作制的自由和年底的奖金十分嫉妒,像唐诗这样的人在她们看来除了脸好看一点之外,一无是处。
唐诗只是单纯、只是习惯于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又不是傻的,她也知道自己的同性缘一向都不好。
但是路楠是难得不针对她的同性领导, 并且还愿意给她机会。
好赖她还是分得出的。
她离开路总的办公室,琢磨着是不是该冲一冲业绩:看林语柠最近天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我其实对于有没有签新客户真的很无所谓,但是如果她有我没有, 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抱着这样的心态,唐诗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我可以的,我这么漂亮这么可爱,我一定可以拿下意向客户的!嗯!
在此之前,她去找了何涛,表示自己幸不辱命、完成托付。
何涛原以为自己出了点‘血’唐诗能上点心,没想到这女娃子做事还是那么不着调,一直等到路总休完年假才问,这几天好险等死他!
但是事已至此,他倒也不会发脾气,只是开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噻。”
“没呢,我特意挑这个时候呀,这个时候路总年假回来,准备重新投入工作,指定心情好!”
何涛呵呵一声:gun,要是我,年假之前心情才好嘞,年假都结束了,还好个屁!哎哎哎,不对,这个路总不是普通人,人家是工作大魔王、铁血女强人,说不定唐诗误打误撞说的才是对的,路总回来上班顺便可以折磨我们,心情才更好呢?
“那路总怎么说的嘛?”何涛巴巴地问。
唐诗一本正经地把路总的话重复了一遍。
何涛百思不得极其解:“更重要的任务?下半年?是什么任务呢?”
唐诗心说:我也想知道啊,不过才一问就被路总教育了一顿。我总不能编给你吧?
她十分机灵地说:“既然路总说的这么郑重其事,那肯定不一般,怎么会告诉我?何主管你要么自己去问?”
何涛讪笑:我要是敢,还用得着拜托你?
不过有唐诗这句话,何涛的心倒是安定了一些,他打算继续观望观望——或许,路总现在的精力主要在十二楼,顾不上楼下呢?或许,她真的有重要任务交给我呢?
……
路楠结束六楼的晨会,带着李清上十二楼,海外市场部又是另一种氛围了。
丝路贸易签过经销合同的境外客商们的头批款项大多已经落实,路总休年假之前给他们布置了‘作业’,让他们拟了要发给各自对接经销商的配货安排。
今天是批作业的时候。
会议室里,路楠看着坐着的下属们皆是一脸忐忑,便好言安慰了几句:“这是第一次给境外配货,境外和国内的氛围完全不同,我知道你们这几天肯定感觉无从下手,所以放心吧,这一次配货我对你们的误差容忍度会高一些。”
有路总这句话,项菲菲等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路楠将他们做的配货单一一翻阅过去,给他们提了几处建议:“鉴于境外的饮酒习惯,52度的酒对绝大部分境外国家和地区来说都偏高了,所以配货单还是要以中度酒为主,刚好酒厂这些年中度酒存货不少,我们这也算是为本集团酒厂去库存做出贡献了(众人皆笑);还有,配货的时候不要一味考虑价格高的,我知道,我们在丝路展销会和招待客户的时候,用的都是年份高的酒,但当时是为了在展示这款酒的基础上,表达对客户的重视——其实就是客户嘴刁,那品相年份一般的,谈不下来(众人又笑)。”
路楠接着说:“而实际出货的时候,你们必须知道,即便美金和人民币之间的汇率确实使得商品出口在价格方面很有优势,但有很多国家和地区为了保护本国酒水行业,会对进口烈酒收取高额关税。所以,不论国内还是境外,这句话都通用——贵的,不一定是对的。除此之外,你们在制定配货单的时候,要会大致核算海运成本、知道海运运价的波动趋势,这样才能在往后的日子里,有理有据地说服经销商,知道什么时间段该敦促经销商进货、什么时间段该提醒他们备货。”
路楠嘚吧嘚说了这么一大堆,让下属们记都来不及。
她放慢了语速,笑了笑说:“举个例子,最起码你们要有这几个概念:一箱酒的体积和重量是多少、一个高柜、平柜或者是小柜能装多少箱酒、是否会超重、如果客人需要拼柜,那么一立方米有几箱酒等等,还有等到冬季出口某些国家和地区的时候,必须做好保温工作,不然可能途中酒瓶子就爆裂了。这,损失的可不仅仅是货值,还有运费等等一切费用,以及耽误供货给经销商造成的损失。”
路总说的这些,有部分内容下属们确实也想到了,但绝对没有她想的这么周全。
而且听她话中的未尽之意,这只是举个例子,那就代表单单一个配货而已,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真的好难!
正是因为要经历出口、运输、进口等环节,海外市场部的人需要操心的工作内容比境内其余地方市办硬生生多了三道以上的程序。
年纪最大的李槐棋皱着眉说:“那我们岂不是连国际新闻也要看?”
“当然要看。”路楠笑眯眯地说,“毕竟我们是海外市场部啊。因为无法做到像境内经销范围一样时时蹲点,那么总得对对接客户所在国家发生的大事件有所了解吧。”
李槐棋哑口无言,嗫喏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路楠知道,这位已经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应当是整个部门中最怵出国这件事的人了,她希望对方能够尝试一下,但是如果真的跟不上工作节奏,那也只能安排对方转岗了。
路楠看了看表,宣布散会,让下属们各自去忙。
众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老大哥李槐棋忧心忡忡地问内勤姜媛,他们的护照寄到之后是不是要去办那个叫签证的玩意儿等等,姜媛本来在对报表,被打岔之后又要重算,十分不客气地说:“是是是,你也别急,到时候公司会统一出具资料的。”
走在最后的田阳小声问女朋友项菲菲:“你说,如果咱们部门做大,以后是不是要长期派业务到国外啊?”
“说不好。你担心什么?”项菲菲问。
田阳不好意思说,他担心他们以后成为异国恋。
菲菲白了他一眼:“还是先考虑拿到护照、办好签证之后的事吧。咱们几个,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不管路总到时候安不安排翻译,咱们不能做睁眼瞎吧?”
田阳点点头:“你说的是,听骆俊杰说他已经背了俩月单词了,还在网上报了口语班,我们不能被比下去……”本来就来得晚,得更加争表现才是。田阳犹记得,自己告完张飞的状,还以为自己也会被调到旮旯头去,就像当年闹腾城市经理分年终奖不公平的业务,最后不也没落着好么?但是出乎意料地,他继续在巨江市呆了一阵子,后来,新来的城市经理透露口风,是路总主动要他和菲菲的。
“走吧,干活。配货单都做不好,咱们要学的还多着呢。”
……
路楠让姜媛联系了外院的几位学生,会说俄语的自然少不了,泰语的……也安排上吧。
学生们都在放暑假,时间上倒是没有问题。报酬方面,路楠给了一个区间范围,姜媛在毛小茹的协助下去一一谈妥。
有公司提供的证明以及销售合同,他们办理商务签证一点儿也不难。
就这样,到七月中旬,路楠这边出国之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
遵循先重后轻、先近后远的原则,路楠让姜媛安排好业务们从京市分别出发的时间,带上项菲菲和洪伟先去泰国、狮城、玛莱等地——哦,hk也在计划内,不过那边市场小,一天时间就够了。
至于京市,日常事务就拜托给仇超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