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照理说, 他们是源川酒厂的代表,不能在公众场合为其他的酒水做品评。
但是这次的情况又不一样。
林老先生让服务员推着餐车送上来这些五彩斑斓的鸡尾酒,是以源川和谐酒为基酒的, 有和谐酒这个核心在,倒也不算是‘其他’。
上次路楠只是大致地回忆了几款后世比较流行的‘网红鸡尾酒’以及她后来闲暇时自己调制的某几种款式, 这在当下无疑是比较新奇的, 所以她的建议足以给专业的调酒师一些启发。
那位在京市凯尔斯酒店上班的调酒师灵感迸发, 在此一个月期间又试调了不下数百种,从中挑出适口性好、颜值高的鸡尾酒,整理出一份清单,上有每一款的名字、成品照片、口味简介。
这位调酒师是聪明人,通过那天晚上的经历推测酒店大股东之一的林先生目前正关注此类业务, 所以寻了个机会把这份凝聚了他一个月心血的清单递给酒吧负责人大卫;同时, 又‘不经意’地给当时留过联系方式的路楠发了信息, 邀她来品尝——路楠那阵子很忙,并没有时间过去。不过路楠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同林老先生电话沟通事宜的时候, 也顺口提了一嘴。
至此, 这位调酒师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他的劳动成果十分顺利地送到了林先生的手上,泰国这边验证之后,增减了一些品种, 形成这份更适合当地的鸡尾酒酒水单,调酒师本人自然也获得了不菲的物质奖励。
现在餐车上,有鸡尾酒十余杯,林老先生拍了拍手,由服务员送至诸位宾客座位上。
路楠接过的时候轻声道了一声谢。
这是一杯双色鸡尾酒, 管家阿伟从旁介绍,这款酒的名字叫落日。
只见造型别致的郁金香杯中自上而下是橙黄色与深邃红,因为两种液体密度不同,两种颜色的交界分明却又很融洽。
众人都接过酒杯,林老先生道:“陈总、路总,你们猜这款是用什么果汁同和谐酒调的?”
上层的黄色清透且亮,下层的深红则是肉眼可见的浓郁。
【上面是柳橙汁混合和谐酒,柳橙汁的气味酸甜霸道,就算混合了和谐酒,依旧十分容易辨别。所以林老先生想要问的,不仅仅是上层的黄色。】
路楠还没有尝,只是闻了闻,又轻轻侧了一下酒杯观察酒液的倾泻流动速度,便笑着说:“好巧的构思,底部用的是石榴糖浆吧?”泰国盛产各种水果,石榴也尤其多。
林老先生赞许地点点头:“路总好眼力,就是红石榴糖浆!哈哈哈!”
krit也在听了翻译的话之后,对路笑笑,软绵绵地说了一句什么。
“路总,krit先生说,这是产自他农庄的石榴熬制的糖浆,希望路总和各位喜欢。”翻译十分敬业。
“是吗?那我们更要好好尝尝了。”路楠冲着krit微微颔首,然后与林老先生一起举杯。
今天不是一个适合一直用‘入口消失’这个金手指的场合,毕竟路楠得品尝口感,还要说出一二三四。幸亏她有一条刁钻的舌头,抿两口,大约也能摸清楚其中的主要配料了。
比如这款落日,除了和谐酒、柳橙汁、红石榴糖浆之外还添加了一定量的朗姆酒,大概是因为朗姆酒又号称糖酒,可以综合柳橙汁的酸味。
朗姆酒的添加也给路楠判断和谐酒的用量造成了一定的难度,毕竟两种不同度数的酒混合可不是简单地42度 38度再除以2这么简单。
“怎么样?”林老先生好奇地问,前几次接触可知路楠是现在年轻人中尤其少见能喝酒、会喝酒的人——还是年轻女性,林老先生已经老啦,如果早二十年,他或许还会生出几分‘惜花’的心思,现在的他倒是看淡了很多事情,对路楠纯惜才而已。
他笑眯眯地看着路楠:“路总觉得这款酒品质如何?调配是否和谐?”
这个问题,可真是语义双关了。
“我浅谈一下个人感受,林先生别觉得我班门弄斧就好。”路楠试着回味了一下,然后谦虚地说,“这一杯,应当添加了35ml到40ml左右的和谐酒9年份42度,大概是调酒师考虑到要保留石榴糖浆的口感,没有用糖浆增甜,而用朗姆酒为辅酒。过滤之后的银朗姆,这样不会给这款落日纯粹的橙黄色造成影响,还能增加柳橙汁的风味与这款落日的口感丰富程度。但是我喝洋酒比较少,确实判断不出该款酒的用量和年份了,只能以主次用酒的用量估计,朗姆酒是42度以下的,38度的可能性比较大。”
尽管路楠用了好几个大概、估计、可能这样的词,但是她的表情和语气却远比措辞要自信多了。
林老先生看了一眼阿伟,阿伟点点头:“路总说的没错,辅酒用的是38度的银朗姆10ml。”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这也能喝出来?!
“陈总,贵公司能够有路总这样的人才,可真是让我倍加眼红啊。”林老先生一边说,一边举杯,因为羡慕嫉妒,他誓要和陈骁干完这杯落日。
“能有路楠,亦是我公司的荣幸。”陈骁与有荣焉地笑笑,举了举杯,杯口略低于林老先生,然后一饮而尽。
“说实话,其实这种喝法并不合我口味,所以到底好不好,还得听听你们的。”喝完之后,林老先生放下杯子。
这当然是对方的客套话,他想要知道这些鸡尾酒怎么样,直接在名下酒吧试饮就行,会有最直接的反馈。
路楠知道,林老先生需要的可不是批判,她正色道:“百样酒有百样人喜欢。尽管这款落日整体口感偏甜,但是鸡尾酒的评定标准和白酒又大不相同了,有人爱甜、有人爱辣、还有人爱苦后回甘……林先生不必担忧,都是好酒,都很和谐。”
“好,都是好酒、都很和谐。那请陈总、路总,还有各位,接着往下尝。”林老先生乐呵呵地说。
不一会儿,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了,这次是透亮的薄荷绿,一看就是夏日最想要的清新感。
路楠抿了一口之后就知道不好,今晚的鸡尾酒,确实是以和谐酒为基酒的,但为了外观或者口感,估计大部分都和刚才的落日一样,有两种以上的用酒。
她抬眼看了看陈骁。
陈骁知道楠楠在担心什么,无声地说了一句: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十点多,这顿饭总算吃完了。
陈骁吃饭的时候还言笑晏晏、口齿清晰,在凯尔斯酒店门口同林老先生以及krit到别的时候瞧着也还算清醒,等上了车,他即刻把脑袋靠在头枕上,小声咕哝:“楠楠,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好。”
路楠调了空调出风口,避免直吹醉汉。
眯了没几分钟,陈骁又扯了扯衬衫的领口,嘟嘟囔囔地说热。
“再忍一忍,一会儿回酒店就凉快了。”
“我看到了。”陈骁突然十分严肃且气鼓鼓(?)地说。
“嗯?”
“我看到你关了我的空调!”陈骁试图去扒拉,“让我吹一吹吧,好热啊楠楠。”
他一会儿开衬衫口子,一会儿委屈巴巴地要吹冷风。
虽然动作不多,都是乖乖坐着动动嘴而已,但也很犯规啊!
路楠无奈地笑笑:大哥你喝的是鸡尾酒不是春//药。
这辆车来的时候坐着他们俩,回去的时候还是他们俩,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十分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