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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静下来半分钟。
陆政眼神放空,期间脑子飞速运转,然后非常迅速的,看起来毫不心虚的,对自己上一秒的答案进行了一次不专业的二次修正,“我记错了,是色令智昏。”
盛月白仰头看他,笑眯眯的问:“所以方才是在骗我吗?”
像是被写进程序里的公式,陆政的脑子甚至没来得及经过运算,嘴已经先一步给出了答案,“不骗你。”
盛月白看着他。
陆政摆着他那张无论紧张还是发呆,都从来面不改色的扑克脸,自以为非常聪明的,半斜着眼瞧天花板上的灯。
盛月白彻底被这个呆子逗笑。
他跟陆政对视,歪了歪头,笑问:“那可以请色令智昏的赫尔曼先生陪我继续再演下去,将我从这里带走吗?”
金城馆的姑娘是能带走不假,但其中难度因人而异,若是熟门熟路,常在外接客留宿的,交了钱也就放行了,但若是……
门口的小厮只模糊从客人身边看了个侧影,便含糊着不肯收钱,讲了半天,仍跟陆政赔笑说自己定不下来,请他旁边先去坐会儿,需要经理过来再决定。
陆政手环在盛月白腰侧,虚揽在怀里,厅里鱼龙混杂,免不得有人见过盛月白,节外生出什么枝节来。
门口的小厮精明滑溜,眼珠子一个劲儿的往陆政怀里瞄,陆政看了他一眼,转身扶盛月白朝边上走,说:“他们不愿意放人。”
盛月白也不知晓这里的一些规矩,此刻又懒得想,神色恹恹的说:“兴许有什么流程,看经理来了怎么说。”
边上沙发没人,陆政想先扶盛月白过去坐会儿,却半道儿被人抢了先。
那嫖客身材敦实,肚子圆圆,一人就占了大半沙发,怀里搂的姑娘只有他半个宽。
嫖客舒舒服服坐下,急不可耐要跟姑娘亲热,却发现怀里的姑娘心不在焉,眼神儿一直往外瞥。嫖客脾气倒是好,也不见生气,捏了把姑娘腰,抬头也看过去。
这一看,眼珠子跟粘上似,粘在了盛月白身上。
虽然只能看得到小半边侧脸,但就是只看身段气质,也看得出是个不可多得的货色。
嫖客流口水,色咪咪的又看了眼,跟陆政商量:“这位小兄弟,要不咱俩换着玩玩儿,你今天的花销我报了,拿我怀里这个换你这个,怎么样?”
陆政年轻高大,面容冷峻,眼神冰冷,一看就是个很不好惹的模样。
嫖客却并不惧,他背后有龙虎帮撑腰,能在上虞横着走,见陆政不为所动,哈哈一笑,又说:“不想换也没事,咱俩一起玩总没问题吧,你别看你怀里那个,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了,不比我这个……”
嫖客挤眉弄眼,很猥琐道:“等到了床上你就知道好处了。”
姑娘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望着陆政,嫖客见状推了她一把,调笑说:“还不快过去伺候客人。”
陆政皱了皱眉,说:“离我远点儿。”
姑娘仍面含春色,却没敢再往上凑。
嫖客不满的站起来,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句,脸色不善道:“你今天是非得跟爷过不去是吧,爷还就看中——”
“普里特。”
清冷的声音横插过来,盛月白从陆政怀里抬起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双目微垂,语气平平淡淡:“不坐沙发就滚远点儿。”
场面瞬时僵住。
姑娘不可置信了看了眼竟然敢这样跟客人说话的人,惊的直接往边上退后几步,远离了即将可能会大发雷霆的嫖客。
而这名嫖客反应却比她更大。他活像是见到了鬼,转身就要跑,一抬脚却左脚绊了右脚,跟着皮球似的连滚带爬扎到地上。
普里特重心稳,滚了一圈,正好稳稳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头一抬,正好又对上那道瞥过来的视线。
普里特腿一软,“扑通”一声又重新跪到地上。
“哎哟!”经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急急忙忙跑过来扶,“这是怎么了摔着了?”
经理一个人扶不动,转头便冲旁边的姑娘斥了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客人起来!”
普里特没等姑娘过来扶他,自己飞快从地上爬起来,这次头都不再敢抬。
“您没事吧?”经理赔着笑道:“我扶您过去那边坐……”
普里特又像是被踩了尾巴,原地蹦一下,在经理惊讶的目光下连声摆手,满脸的欲哭无泪:“不,不……别扶我,我不坐,我站着,我就喜欢站着。”
此时陆政已经扶盛月白坐下了。
经理经旁边小厮提醒终于想起正事,过来跟陆政谈价钱。
盛月白蹙着眉倚在陆政肩上,长发垂下来遮住面容,只露了个尖尖的下巴。
尖跟皮鞋穿着并不舒服,盛月白穿了大半天,娇生惯养的皮肉早被磨伤,止疼药的药效快散了,痛也感愈加明显,一直站着还尚能忍,坐下后脚不再受力,伤口便愈觉疼痛难忍,话都懒得说。
陆政像是能感受到盛月白的情绪,平日里在商场上分毫必争,这会儿半点谈判技巧也不用,价格都不讲。
“明月姑娘是今天刚来的咱们金城馆,干干净净的好姑娘,您要带走没问题,可这价钱嘛……”
经理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挤眉弄眼的说:“自然就会高上许多。”
经理说完发现陆政没半点反应,心里便有了低,开口直接把预备开的价提了一倍:“五十现大洋。”
“好。”
“等等,等等。”经理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扼腕把价格喊低了,但也不能再出尔反尔,只得十分痛惜道:“您今日带走了,明日午前,还请记得按时将姑娘送还回来。”
陆政皱了皱眉,说:“带走,不还。”
经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捂嘴惊声道:“你是要给她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