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既然妖妃有情有义……
梅欢咬了咬牙,闭上眼狠心道:“朕去探望贤妃!”
午膳都摆上了,她却执意要去景阳宫。
苏喜跟在她身后,好心提醒,“皇上,贤妃这会儿怕是还没消气,要不还是先用过午膳再去吧?”
梅欢脚步顿了顿,还是义无反顾跨出门,“怕什么?朕去看贤妃,那是她的荣幸。”
“皇上说的是,是奴才犯蠢了,该打该打……”
余光瞥见苏喜假模假样扇着自己耳光,梅欢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心里清楚,妖妃生气肯定是被她写的纸条气得。
也只有苏喜这个文盲,才会觉得妖妃生气是因为太后……
梅欢想尽快见到妖妃,也怕见到妖妃,心里百般纠结,还是来到了景阳宫。
景阳宫里依旧冷冷清清,一个宫人也没有看到,只有眉目清冷如画的妖妃慵懒倚在繁茂的古树下,好看的眼眸微眯,周身透着说不出的惬意闲适。
对于突然出现的梅欢,也只是轻抬眼眸一瞥,转瞬又眯起了眸子,优雅矜贵像只沐浴在阳光下的猫儿。
但,妖妃明明在树荫下,树荫浓密透不过阳光……
梅花心里直呼自己眼瞎,妖妃明明是树荫下乘凉的毒蛇,随时都能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威胁她,恐吓她,一点儿都不可爱。
“大胆贤妃!”苏喜缩着脑袋悻悻上前,指着夭清,“皇上来了还不速速接驾?”
梅欢瞬间就惊住了,一脸懵逼看向苏喜,这货是疯了吗?
怂归怂,苏喜倒是输人不输阵,翘着兰花指继续骂骂咧咧,“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趾高气昂的贤妃吗?皇上来看你是你的荣幸,别不识抬举,没了太后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是……”
周围空气瞬时冷了几个度,妖妃直起纤细柔软的腰肢,抚了抚衣袖,似笑非笑瞥向梅欢,“陛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梅欢连连摇头,一边拽苏喜回来,“快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苏喜一脸不解,“不是皇上您说来看贤妃是她的荣幸,可不能由着她甩脸子给皇上看……”
梅欢又气又急,已经不敢看妖妃脸色有多难看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苏喜这个蠢货当场毁尸灭迹了。
“胡说八道,朕哪有这么说,”她连忙捂住苏喜的嘴巴,连推带踹把他赶出了景阳宫。
又顺手赏了他几个栗暴,看他捂着脑门求饶,才深吸了口气折返回去。
妖妃又软了腰肢,后背懒懒散散靠在树上,饶有兴趣望着梅欢进来,“本宫不想接驾,尔当如何?”
“别听苏喜胡说八道,我听说你被禁足过来看看你,”梅欢轻咳了声,见她心情还算不错,便放心在她身边坐下,一边玩笑道:“让你低调做人少树敌你不听,看吧,报应来了,苏喜那个蠢货八成是以为你失势了……”
正说着,妖妃突然翻身,整个人扑进了她怀里,幽香气息萦绕鼻翼,惊得梅欢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有些无奈,抬手推了推夭清,“你就不能安分点儿?”
霜雪清冷的女子此刻软的一塌糊涂,软软蹭着梅欢胸口,声音也绵软的不可思议,“安分了,便也不是本宫了。”
她总是像八爪章鱼一样缠在身上推扯不开,梅欢忍耐着颈间痒意,憋了半晌又去推她,“坐好,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怎么?传信气本宫还不够吗?还要亲自来说?”
妖妃叹了口气,语气里满含幽怨,梅欢正想开口解释,便忽觉颈间一热,挠人心的刺痛感瞬间传来。
“……”
梅欢眉头一跳,却是认命的姿态,“妖妃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陛下可是心软了?”
妖妃笑意盈盈抬起头,伸出素白玉指勾勒着她的唇线,“陛下亦是越来越可口了。”
听到人家被禁足,慌里慌张连午膳不吃都过来看望,可不是心软了吗?
被看透心思,梅欢颇为尴尬,拍开她的手,别过头道:“看在你为我出头的份上,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我也会尽可能罩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也不让你穿不好盖不暖吃剩饭嗖饭什么的……”
夭清听着,只觉得自己即将步入冷宫生涯,难以感动分毫,“欢欢也觉得本宫失势了?”
她声音里透着幽幽冷意,又问:“陛下这是笃定本宫今晚不能从司空月那里抢人了?”
“那倒没有,我不是听人家说宫里人都喜欢见风使舵欺凌弱小嘛,”梅欢好奇心被勾了上来,也不在意她的冷脸,主动凑上去问道:“不过你真有办法抢我?那你抢吧,我可不想跟皇后下半宿的棋,大清早还要爬起来上朝。”
“入了本宫的景阳宫,就能早早睡下吗?”
妖妃声音里重新染上笑意,柔若无骨依偎在她怀里,“本宫倒是能抢,但有何好处?”
“没有好处,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梅欢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又推她,嫌弃道:“大不了我在坤宁宫宿一晚,皇后可不会流氓到扒我衣服。”
夭清听出她意有所指,倒也不甚在意,仍是懒洋洋赖在她怀里,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本宫也不曾扒你衣物。”
但你扒自己衣服给我看了。
梅欢想起那一夜妖精似的妖妃,忍着没把话说出口。
万一妖妃倒打一耙说自己占她便宜,又要掰扯一番,到时候被羞到的还是自己。
梅欢不再说话,感受着拂面的清风,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清幽的鸟鸣,却不是从古树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