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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经商和收过路费是两码事!”
金锋说道:“咱们规范了商税,提升商人地位,保证商人的安全,让他们有个很好的营商环境,这是朝廷赋予商人的权利。
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朝廷修官道和日常维护,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行商纳税和缴纳过路费,是应尽的义务!因为咱们为他们提供了更好的营商条件,他们赚的钱比以前更多了!”
金锋一直在鼓励经商,但也一直在防备着商人!
商人是经济发展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也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一环。
没有众多商人的参与,经济就是一潭死水,但是商人重利,为了利益,有可能做出来任何事。
现在的行商可能只是求一个温饱,但是人的**是没止境的,赚了千钱想万钱,底线也会随之越来越低。
比如前段时间,金锋就听说有个商人专门等在供销社门口,每次供销社送来的农具,他都全部包圆买走,然后拉回自己的店铺,每件农具加价一成对外出售。
当地百姓如果不从他家购买,就要多走好几十里山路去另外一家供销社,一来一回要一天多时间,稍微慢一点,可能晚上还赶不回来。
如果在外边住一夜,再加上吃饭花的钱,可能花的钱更多。
那个商人也是瞅准了这点,才选择加价一成。
当地百姓对商人的这种行为痛恨不已,纷纷找这个商人理论。
可是这个商人原本就是县里的地痞头子,手下养了一群地痞流氓。
镇远镖局过来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权贵要完,以后会是镇远镖局的天下,于是马上给镇远镖局带路,在当地豪绅跑路之前,从小路拦住了对方,缴获了大量钱粮。
这算是一种立功表现,钟鸣小组过来后,这群地痞又忙前忙后的帮着钟鸣小组分田地,大大增加了当地分田地的效率,给镖师和钟鸣小组省了不少时间。
加上他们以前也就是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没有做过大奸大恶之事,于是逃过了后来的审判大会,还给当地的钟鸣小组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墙头草,有点小聪明,却没有大格局,擅长见风使舵,看到谁得势就跟着谁。
对待钟鸣小组、镇远镖局和后来的官员,这个家伙就是一脸正气的儒商形象,但实际上,却在到处寻找投机倒把的漏洞。
对待百姓的理论,店里就把责任都推到掌柜的头上,等到百姓离开的时候,就会有混子悄悄跟上,找机会敲闷棍。
但是这个商人也知道分寸,混子们报复前来理论的百姓,也就是打一顿,从来没有闹出严重事故。
这年头没有监控,混子们又专门找没人的地方蒙着脸下手,被打的百姓就算猜到是这个商人所为,也没有办法。
封建时代,百姓都明白穷不与富斗的道理,挨了打只能自认倒霉。
当然,也有些百姓去找供销社反映。
可是供销社并没有制定限购之类的政策,对方算是正常的买卖,供销社的掌柜也没有办法。
直到唐小北听说了这件事。
金川商会以前嘎嘎赚钱,后来为了配合金锋,商会不再以赚钱为主要目标,赚钱的效率低了很多,唐小北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一直不痛快。
为了增加商会的营利,唐小北天天到处奔波,寻找让金川商会在保证便民的同时,也能尽量保持营利。
金川商会可以说是唐小北一手带起来的,她对商会的感情非常深,当听到竟然有人利用商会的空子来谋利,可把唐小北气坏了。
农具是发展农业的必需品,所以金锋对农具的定价非常低,扣除掉工人工资和运输之类的成本之后,供销社卖一件农具的陆润也就在一成左右。
其中还没算供销社的建造、维护和工人的人工成本。
这个行商只是守在门口囤货转卖,左手这么往右手一倒,其他什么成本都没有,就赚得比自己还多,可怕唐小北气坏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如果是金锋或者九公主处理这件事,可能还会从律法上寻找突破口,但是唐小北才不管这些,直接找人把这个地痞头子抓过来,吊起来就是一顿打。
地痞头子平时也就是欺负欺负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啊?不等镖师审问,直接吓尿了,湿着裤子把自己的那些勾当交代得清清楚楚。
唐小北这才放过他,但是把他囤积的农具都拉走了。
地痞头子非但没敢阻拦,回去之后还主动把商店所有商品都低价卖给百姓,然后遣散手下的地痞,又从青楼里把相好的带回乡下,老老实实在家种地了。
这个商人是正好遇到了唐小北,要不然随着赚的钱越来越多,他的胆子也绝对会越来越大。
现在敢投机倒把,敲百姓闷棍,以后就敢贿赂官员,官商勾结,甚至控制当地官府!
前世西方世界的那些金融寡头和隔壁的财阀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金锋早就提醒过九公主,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必须要对商人进行引导和严格监督!
对官员采取高薪养廉的政策,也是这个原因。
金锋深知贪官污吏对百姓的伤害,所以对待贪污**一直是零容忍态度。
一旦发现官商勾结,便是顶格处罚,严惩不贷!
“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
九公主赶紧记下这句话。
“舞阳,你忙完了也早点睡吧。”金锋搓了搓脸,站了起来。
“夫君你要去哪儿?”九公主放下笔问道。
“我有点事,去金川日报一趟。”金锋回答。
“去金川日报干什么?”九公主问道:“马上要秋收了,现在宣布鼓励开荒,可能会影响到百姓的秋收积极性,咱们不是说好了,等秋收后再公布鼓励开荒的这政策吗?”
“我不是去说鼓励开荒的事,”金锋摆手道:“这次下去,发现很多百姓依旧没意识到沤肥的重要性,或者当时没记清沤肥的具体办法,我想让陈文远再加个副刊,说一说沤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