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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倒是说明白,这个江山,你如何得来的?”傅令朝冷笑。
文治帝脸容扭曲,他自是觉得那是他自己厉害……但燕家却真的摆在那里。
“若非燕家,你还只是冷宫中无人搭理的落魄皇子!”傅令朝说,“母后从未嫌弃过你,把自己交给你,扶持你,爱护你!一步步把你送上那个位置。”
“她和燕家对你的恩惠,你却反咬一口!明知母后与司马芳不对付,明知京中一直拿她们二人作比较,你偏要把司马芳纳进宫中,母后被废后,谁也不立,偏立司马芳为后。这是要把母后踩到脚底之下!司马芳胜利了,是不是让你觉得自己胜利了?”
文治帝的脸扭曲得都快狰狞了,傅令朝的话,一层层地把他严密裹在身上的皮给扒下来,扒了个精光,把他那最丑陋的姿态公示于众一般,让人耻辱和屈辱。
“啊啊——你、你闭嘴!”文治帝的羞愤和怒意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再也难以遮掩,怒吼出声来。
脑袋拼命地往上仰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是啊,他就是这样想的……
一直藏在心底的丑陋想法,再自欺欺人,也瞒不住自己的心。
“噗”地一声,文治帝喷出一口血来。
傅令朝轻笑一声,对外淡淡地喊了一声:“白医正!”
外头顿时响起一阵脚步声,白医正拨开重重帐帘,走进来,在傅令朝跟前躬身。
“动手吧。”傅令朝声音幽寒。
“是。”白医正点头,走到下文治帝床边,拿出一排银针。
文治帝却恍若未见,老泪从眼角不住往下滑。
余光瞥见傅令朝站在不远处,一身玄色暗红边的蟒袍,头戴紫金冠,容貌俏似燕皇后,浓烈而艳美,尊贵非凡,却又幽寒如冰,拒人千里之外。
不知为何,文治帝又想起傅令朝小时候,喜欢笑,总爱抱着他撒娇!
那时他是真的疼爱这儿子!也想着此生好好待他,用尽一切疼爱他!
为何会……
老泪从眼角哗啦啦地往下滑,文治帝哭着道:“朝儿……朕、朕……你过来,让朕抱一抱你吧……”
傅令朝魅艳的脸满是冷漠,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恍若未闻。
文治帝的泪水流得更凶,声音嘶哑:“啊……呜呜……对啰,你长大了,再也不用抱了……”
白医正已经拿起针来,一针针地刺进文治帝身上几处穴位。
文治帝立刻感动脖子僵直,身子一阵抽蓄,便闭上了眼,脸歪到一边去。
傅令朝眸子薄凉,轻轻拂袖,转身往外走。
出了寝宫的大门,只见沐青婈背对他,听声响,连忙回头:“三爷,可说完话了?”
“嗯。”傅令朝走上前,一把抱着她,这些年来的担子终于御了下来,他微微一笑。
“殿下。”此时,东阳走过来,“乔首辅、吕尚书和秦王等往这边来。”
傅令朝冷冷道:“来得正好,省得孤去找他们。”
话音刚落,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这边过来,为首的正是乔首辅一群臣朝,接着便是燕君寒、秦王并一群皇家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