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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围坐了下来,余氏看着余世宏,不解道:“哥,你脸怎么好像肿了一块?”
余世宏干咳一声:“这个……午睡时不小心压红了。”
大余氏扬眉笑了笑,为他倒了杯酒:“这是我们家的月露酒,二弟你偿偿。”
余世宏想不到大余氏竟然给自己倒酒,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阵愧疚来,讪讪一笑,便喝了。
大余氏道:“我们姐弟三人,十一二年没这样相聚了。我不在京城,二弟你应该多多关心小妹,没事就与小妹外甥多聚聚,一起看看娘,吃吃饭,再互相扶持帮衬,这才是手足该有的样子。”
余世宏垂着头不敢吭声。
这话他当然听明白了,以前他可是连多说沐家一句都不敢的,所以才更愧疚,连连点头:“对,对。”
大余氏脸上这才有了真切的笑容,“今天呢,我到竹叶巷打了沐修业一顿,也到沐家闹了一场,明天他们一定会叫人来当和事佬,二弟你可要守好这个门,不准他们进来!谁来都不让进!”
余氏一怔,便有些感动,看着大余氏:“大姐竟然还去闹……真是的!”
“此事你先不要管,安心在娘家呆着吧!你在婆家受了委屈,这娘家不给你应有的庇护,像样吗?”
余世宏更心虚了,尴尬地笑道:“咳咳,不错,小妹你在家好好住着,别管外头的事儿。”
大余氏这才满意。沐青婈也觉得余世宏终于有个娘家人的模样了。
“快用饭吧,菜都快凉了。”余夫人笑着招呼。
众人起筷,热热闹闹地开始用饭。
用过饭,又聊了一阵,这才回去休息了。
余氏姐妹多年不见,便一起睡了。
沐青婈睡到了余秋兰的院子。
清晨。
沐青婈还在余家陪着余氏。
大余氏与秦家兄弟却忙着把这批酒送进宫里,在内务府忙出忙入。
中午,余世宏便下衙门回家了,正在房里喝茶看书。
“老爷,表公子来了。”一个下人走进来。
“表公子?是源儿吗?”余世宏摇孤遥头,“来就来,用得着特意跟我说?”
“可是,老爷忘了昨天姨夫人说的话吗?说今天沐家一定会来人,不准放人进来!”
“啊!”余世宏这才吓理和骨碌爬了起来,皱着眉,烦燥极了,“我去看看。”
走了一会,到了垂花门,便见沐源站在那里。
“舅舅,你们咋拦着我不让我进门了?”沐源不解地看着余世宏。
余世宏干咳一声:“昨天你大姨把事情都跟我讲了,还说不准你们沐家的人进门。你现在先回去吧,等你大姨和娘都消气了,便没事了。”
“啥叫没事?”沐源急得直咬牙,“舅舅你还不知道吧,大姨都把我爹告到衙门了!说要送我爹和巧姨去蹲大牢!”
接着,便把昨儿什么偷嫁妆之事说了。
余世宏脸色都变了:“大姐再怎么闹腾,也不能闹到衙门去呀!这可是要毁人一世前途的!大姐也太过份了吧!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都是亲戚啊!干嘛做得这么绝!”
“对呀!”沐源情绪激动,“外祖家,也只有舅舅你一个是明事理的!”
“这可咋办?”余世宏快愁死了。
他虽然在朝为官,但那不过是个闲职,哪比得上沐守城这个从三品大员。
余世宏还是不敢得罪沐家,一听这事便怂了。
可是想到大余氏那几个耳光,脸部肌肉不由抖了抖,“嘶”地一声,到现在还在痛。
想了想便道:“你祖父怎么不想想办法?让他各处活动活动,总能把案子撤了。”
“要是有办法,我哪里还会到这里来。”沐源一脸愁苦。
昨天沐青婈等人离开后,沐守城父子亲自前往衙门,给柳府尹送礼。
结果,柳府尹却拒绝了,说这事往轻里说,不过是夫妻斗嘴斗气,往重里说,那是偷盗,若是私底下解决不了,只能开堂审案。
沐守城让柳府尹通融一下,让先放了梅巧娘。
柳府尹又拒绝了,说放人是不可能的,只能让她住好些。还说只给他们三天时间,再解决不了就审了。
沐守城父子无功而返,最后又救到了荣国侯府。
但荣国侯府前不久才闹了何子嫦被除名之事,哪敢再惹事,自然闭门谢客。
沐守城又找了好些个熟悉的权贵,最后还是解决不了。
实在无计或施,只能想法让大余氏撤案。
沐源得情况如此,便自动请缨前来余家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