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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朝跟随着韩公公的脚步走进文治帝的寝宫
文治帝虚弱地躺在龙床之上,整张脸隐没在帐子里,他转过头,只见一身凌厉的少年一步步走近。
不知为何,文治帝的心脏突突地急跳了几下,待看清他那熟悉的容貌,又狠狠松了一口气。
傅令朝走到龙榻前,单膝跪下:“末将参见皇上。”
“来了……”文治帝虚弱地狠喘了一口气:“对了……咳咳,朕上次不是赐了你一套盛焰战甲?在哪里?”
“家里。”傅令朝道,“那是皇上所赐之物,一直供奉着。”
“咳咳……穿起来。”文治帝道,“它……不是用来尘封的。她那样的人一定希望这套战甲……能够重新在沙场和战斗之中起舞。”
傅令朝点头:“是,末将现在就让人去取。”
“奴才去吧。”韩公公转身快步出去了。
安国侯府离皇宫近,不一会儿,战甲就送到。
韩公公带着傅令朝到偏间,不一会儿,就换上盛焰战甲。
伴随着厚重的铿锵声,傅令朝走了过来。
文治帝眼晴已经有些昏花,模糊间,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近,金红钢沐攒成精贵的铠甲,腰勒龙吟金面束带,前后精钢护心镜,肩上紧笼一袭团花袍。
乌黑的长发高束于脑后,风目剑眉,兵权万里,似整个江山都陷于他的眉宇间。
风姿鲜红如火一般热烈璀璨,步伐沉着,步步紧逼,让人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文治帝一阵心惊,脑海里不由浮现燕皇后的的身影,慢慢与眼前之人重叠在一起。
第一次见她,也是这种感觉……浓焰如火,震撼,而赤诚。
现在,她似活在他的眼前一般……
果然,这套盛焰甲送出去是正确的,让她好像又活了过来一般。
只是,眼前的压迫感,又让他的心跟着一同地压抑,一如他登基后的日子,她投来的冰冷目光一般让他压抑而愤怒。
直到一阵沉重的铿锵声响起,傅令朝已单膝跪到他的面前:“末将整装完毕。”
文治帝回过神,看着矮跪在自己跟前的傅令朝,心里又一阵舒坦,笑着道:“很好,以后……你上阵杀敌,就穿它吧。”
“是。”傅令朝点头。
“不早了,你去吧。”文治帝不舍地看了傅令朝两眼,只觉得喉咙难受得紧,恨不得咳出来,但却生生地忍着,没得被人瞧到他如此虚弱的一面。
傅令朝这才转身出去。
直到傅令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文治帝这才痛苦地咳嗽出声:“咳咳咳——”
“皇上,您……”韩公公扑过去。
文治帝咳得身子都弯了,躺着实在太辛苦,韩公公连忙扶着他坐起来,用软枕塞到他的身后。
后面的小太监连忙拿来金铜痰罐上前,文治帝就把口中之物咳了进去,只见好几口血红。
韩公公大惊,连忙让小太监叫来白医正。
白医正是个七十多的老人了,须发皆白,在皇室服务了五十余年,医术了得,在大楚无人能出其左右。
但即使如此,仍然治不了文治帝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