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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沐青婈早早就起床了。
她心里憋得慌,草草用过早饭,便带着冬儿出门闲逛。
在银楼逛了一圈,没看到好货,便走出了铺子。
“小姐。”冬儿突然拉了拉她。
沐青婈回头,只见对面街有一座门面装横华丽的铺子,最招人眼的是铺子门前挂着的一个大大的“当”字。
抬头,只见上面招牌写着“聚金楼”三个字。
一名长相英俊的公子哥带着小厮从聚金楼走出来,低头看着手中的钱袋一脸不满,这男人正是何子惟!
“沐珍儿才把所有嫁妆死当给了聚金楼,何子惟还来这干什么?”冬儿说。
“就他这怂样,肯定不是来干架的。”沐青婈轻笑,“一定是当东西的,为沐珍儿凑嫁妆嘛!”
“世子,你看……是沐二小姐。”何子惟身后的小厮道。
何子惟俊脸黑沉,冷扫了沐青婈一眼:“哼,这种黑心肠的贱人本世子可不认识,走吧,我一定会让珍儿风光大嫁!”
说完,便带着小厮转身离开。
“小姐,何子惟竟然不介意二房干的蠢事,还帮着她!”冬儿气道。
“帮就帮,就他?卖光他房中的东西也凑不到三千两!还风光大嫁,啧啧!我倒要想看看他们有几分能耐!走吧,我们继续逛。”
……
何子惟离开了大街后,便来到东街竹叶巷,他鼓起勇气,敲开一间小院的门。
“哪位?”一个五十出头的婆子打开门,见来人是个公子哥,不由警惕起来:“你找谁?”
“请问沐大老爷在吗?”何子惟说。
“你是谁?找我家老爷啥事?”
何子惟一听,便知沐修业一定在家了,心中大喜:“你进去回一下话,就说何子惟求见吧!”
“好。”婆子警惕不减,立刻就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大门再次打开,只见一个年近四十,长相温文儒雅的男人走出来,正是沐青婈的亲爹——沐修业。
“这不是荣国侯世子么,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沐修来一脸惊讶。
“什么世子不世子的,伯父你叫我一声子惟就好了。”何子惟笑着道,转瞬又一脸难色,“沐伯爷,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说着,何子惟便一脸凝重地把沐珍儿失去所有嫁妆的困境一一道出。
沐修业以前对何子惟一直没啥好感,但自从何子惟与沐珍儿为了真爱而挣脱世俗的枷锁,不惜上演一出换婚,也要在一起。这种勇敢和真情深深地感动了他。
所以沐修业对何子惟越来越欣赏起来。
“沐伯父,我、我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这才找你的。”何子惟一脸为难和局促。
“原来如此。这段时间我都没回去过,所以不知道。”沐修业皱着眉,“可……想要嫁得风光的话,怎么也得一万两,我上哪凑?”
何子惟被泼了一盆冷水,很是失望。
“等等,你别急。”沐修业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抬头:“我没有,但沐青婈那逆女手上可有一大笔嫁妆!我想个法子,叫她把那批嫁妆借你们用用。”
沐修业觉得,沐青婈嫁了一个庶子,给她个二三千两已经顶破天了!
她竟然还有脸回家要嫁妆!还把原本就该是珍儿的东西全占了!真是恶霸!
她就该把那些东西全都吐出来,还给沐珍儿!
他到底是当爹的,把那批东西搞回来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沐伯父……沐青婈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已经恨毒了我和珍儿,如果你让她把嫁妆借给我们,就怕伤了你们的父女之情。”何子惟惊道。
“伤什么!”沐修业想到沐青婈就浑身不自在,那又不是他跟巧娘的孩子,“你知道的,我一向帮理不帮亲。”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子惟很是感动,眼圈微红,“这世上,也只有沐伯父才这么通透明事理!”
沐修业见他这么感恩,欣慰地笑了:
“好孩子,眼前这点事不算什么。你要相信,就算眼前再黑暗,你的前路也是光明的。因为你比我幸运多了,能在未婚之前就遇到一生所爱,并走到谈婚论嫁,马上就要喜结良缘这一步。子惟,你要珍惜啊!不是人人都有这种运气,可以把所爱之人名媒正娶、八人大轿地娶进门的。”
说着,沐修业神情低落地苦笑,满满都是感慨。
如果他也能在成亲之前遇到巧娘那就好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沐伯父,你至情至圣,将来一定会熬出头的!老天是公平的!”何子惟道。
“对!”沐修业重重地点头,心血澎湃。
现在,他正忍辱负重地前行着,全都是为了给巧娘和旭儿谋一个光明的前程!
二人又聊了一阵,何子惟便离开了。
沐修业回屋里收拾一下,就坐着马车回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