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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柳姑娘怎么不找人帮忙?对了,怎样驱毒的?”沐青婈道。“难道需要扒衣下针,还是用嘴吸蛇毒?”
柳素儿小脸僵了僵:“蛇毒……很麻烦……的确……”想要说的确要下嘴吸。
沐青婈嗤笑,“我问过医正,他说赤冥蛇毒不能用嘴碰,唾液沾上也会中毒,所以不可能下嘴吸蛇毒。当时三爷抬下山看大夫,大夫说,在山上已经服用过解药。”
“呵呵,柳姑娘以捕蛇为生,身上常年备着解药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你给三爷解毒,只需喂他们一枚解药就可以了。”
“你既然注重男女之别,注重清白,便是他身上有外伤,大可以叫小松,叫章老六等人过来为他们查看!后来咱们都知道,外伤不重,蛇毒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长年行军的章老六和小松等人有足够的能力包扎伤口。但最后,很注重男女之别的柳姑娘,居然亲手扒三爷的衣服,还要抱起来包扎。”
柳素儿脸色青白,抓住柳老爷子的手都微微地颤抖着:“我……我……”
“你怎么了?不注重男女之别了吗?若在你们医者眼里,不分男女,请你不要在这里哭着喊着毁你清白,要对你负责。若你注重清白,你却故意扒他的衣裳,抱着他,那就是抱有目的!那便是对我的深深恶意!所以,我不喜欢你!”沐青婈冷声道,“若是普通救命恩人,我自当奉为上宾!但对着一个目的不纯,心存恶意之人,抱歉,我实在喜欢不起来。”
傅令朝听着她的话,心神一震,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柳素儿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被人扒了个清光一样,羞愤、无地自容。整个人都呆呆的,她只感到她所有自尊全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什么脸面都失去了,而且还有面对羞辱的恐惧。
她虽然是村姑,一直住在村子里。
但因为她爹是大夫,十里八乡都要求到他们门上,要给他们家几分薄面。她又长得几分颜色,懂得几分医理,少不免的心生高傲。也瞧不起村里别的姑娘。
后来,她爹死了,她虽然也懂医理,却无人找她一个女娃看病,她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天上掉下了泥潭里。
原以为,自己也就嫁给村里的那些小子,也就那样了。
直到遇到他——安国侯宋文朝。
当时远远的见他坐在大石上,只觉得他似云端高阳,从未见过的俊美绝伦,气势滔天,高高在上。像一个梦一样遥远而又美好。
她甚至都不敢靠近。
最后,她帮了他们。但她离开的时候,却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难受……她的人生,一直以来都是平淡枯燥得让人生厌的。
而眼前之人,一生也未必能遇上一回。
这样的大英雄,神采飞扬的少年将军……
想着想着,她就顿住了脚步,往回走,一边走,她的心颤抖、紧张而又炙热。
她不过是担心他们而已,不过是生怕那些药不作用而已,也怕山上猛虎而已……她只是回去看一看,未必能帮上忙。她也希望他们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