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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喊我阿蛮、阿蛮,像是在对我忏悔,像是痛不欲生,像是做出了一个,让自己抱憾终身的决定。
他问,要是当年,我们没有约定,来年春天,去彼此的故乡。
而是我在约定那日,直接将我带走,没有让我回到南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他说,南疆的雪,真的很美,就像我的眼睛一样干净。
可惜他后来去到南疆,不是我带他去的,我食言了。
他还说,但是死海里的花,一样很美很美,那是一种永不凋零的花,虽然世人厌倦,曾经却是他心里最美的地方。
直到后来,他去了南疆。
是梦终会醒。
醒来那一瞬,我猛地睁开了猩红的双眼,双目无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一时间,根本没有分清,梦与现实的区别。
我的眼角很湿,脸颊更是布满了泪痕,显然是大哭了一场,浑身上下,被抽离的连一点力气也没有。
甚至连夜瑾离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床边,我都丝毫没有注意。
“你哭了。”
他的声音响起,我呆滞的转过头看他。
“阿蛮,有一个问题,我一千多年前,一直没有问过你。”
“我们曾经山野而居的那一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他……轻轻的问我。
我的呼吸更是慢了半拍。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梦里的那段记忆虽然真实,却只有我和夜瑾离,和一些关于南疆,关于小狐……凤九倾的记忆。
除此之外,确实非常快乐。
至少那一年,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少,想起南疆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有些时候,我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是南疆圣女,自己身上肩负着的使命。
我就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凡人,只有喜乐,没有哀怒的凡人。
他见我迟疑,阴冷的眼眸中,竟夹杂了一丝小心翼翼的神情。
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不忍看他。
别过头去,我嘶哑的出声,“我不是云漠离,更不是阿蛮。”
他的呼吸一顿,似是想听我说下一句,又害怕听到的,是他不想听见的答案。
“我给不了你云漠离的回答,但如果你问的,是那一年的阿蛮,我想,那时候的你,对她挺重要的。”
“但……是不是喜欢,我记忆没有恢复全,我没有办法替她回答。”
是的,虽然明知道,云漠离是我,那一年的阿蛮也是我。
甚至在梦见那段记忆时的我,依然会跟着痛,跟着笑,跟着感同身受。
但清醒过后,我依然觉得,我与云漠离是两个人。
我不想成为她,更不想替代她。
那一世,她活的太苦。
夜瑾离的眼眸,果然跟着我的回答,渐渐冷了下来。
他依旧喊我阿蛮,却只是喊我阿蛮,什么都没说。
我深吸着气,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情绪,有些失力的从床上爬起,认认真真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这一世,叫殷琉璃,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会继续以往的路,我不想听你再喊我阿蛮。”
说话的时候,我心里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