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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这种生物, 其实偶尔也会有一两只很可爱嘛,一点都不高傲,也不需要去哄, 反而还很粘人。
站在黑衣组织某一处秘密实验室外面,黑泽瑛二摸着下巴这样想着。
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打断了他这个犬派难得爬墙的思绪。他将画着骷髅头的保险箱换了个手拿,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眼, 很快笑眯眯的开始编辑短信。
“百加得大人,请这边走。”
实验室里走出一位穿着隔离服的男人, 嗡里嗡气的对他行了个礼, 隐藏在护目镜后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滑向他手里的保险箱。
“哦哦!麻烦你啦!”性格爽朗的青年讨人喜欢的积极响应着, 不用他说就自觉将手机关机, 准备进入眼前保密等级极高的实验室。
在关机之前, 他的手机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 上面的署名是在琴酒醒来之后, 就火速被他变更成代号的生疏称谓:莱伊。
奇怪的是, 黑泽瑛二明明没有打开这封邮件,但他却像是早已对内容心知肚明一样,露出了一个难掩愉快的微笑。
接下来的数个月,时间过得飞快。
在这段时间里, 黑衣组织表面上保持着平静, 实际上却处处充满汹涌的暗流。
比如说, 之前被怀疑是公安卧底的苏格兰,在经过层出不穷的试探后终于洗清了嫌疑,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时间;
比如说, 有传言boss交给了百加得一项机密任务, 而后者也真的在组织里销声匿迹了;
又比如说, 琴酒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了top killer的实力,正在一点点从科涅克那里收回自己失去的权势,而科涅克那里第一个倒戈的代号成员,是莱伊。
——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最后那个劲爆的消息,组织里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琴酒和科涅克旧情复燃了,有人说不可能科涅克和琴酒天天撕逼呢,有人说百加得怕不是想跟他们搞三人行,有人说莱伊明显是被百加得抛弃了现在这样做的目的是复仇,有人说一切等百加得回来再说,有人说百加得回不来啦他肯定是去筹备干掉科涅克结果被反杀了或者干脆自杀了……
降谷零对外人的说法不怎么关心。
他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那就是黑泽瑛二又开始了!他一定又写了新剧本!!
hiro那边他肯定也安排好了!就像江之岛那时候一样!!
贝尔摩德在琴酒这件事上的看法和他不谋而合。大明星在约饭的时候摇晃着红酒,单手托腮笑的妩媚又幸灾乐祸:
“等着看吧,科涅克和百加得这是出手了,莱伊绝对是科涅克派出去的卧底。琴酒自以为把以前的东西都重新攥在手里了,可实际上呢?——呵呵,他早已经被人家架空了。”
降谷零切着牛排,心里赞同的点着头,面上却故作疑惑地提出疑问:“有件事我想不明白,莱伊怎么会甘心替科涅克当卧底?”
那个老男人可不知道科涅克就是瑛二,平时看起来对那位大干部还厌恶的很。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托着高脚杯浅引一口,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百加得不就是科涅克攥在手里的王牌吗?”她低声轻喃着,满脸都是漫不经心,“别听外面那些蠢货瞎说,莱伊对百加得可在意的很,只要科涅克拿百加得威胁他,他是绝对不敢拿百加得的精神状态开玩笑的。”
“精神状态啊……”降谷零被那句“在意的很”搞得皮笑肉不笑,不过他把心里的不高兴掩饰的很完美,表面上只是装作好奇的样子低声道:“所以科涅克会催眠的传闻是真的?百加得还被科涅克催眠过?”
“这个嘛……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形容科涅克的那句话么?”
贝尔摩德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好盟友亲手推过来、让自己多照看一下的幸运儿,坏心眼的没有多嘴,只是似有深意的暗示道:“the devil that trols the heart——【掌控人心的恶魔】。”
当那家伙想蛊惑一个人的时候,就连盘踞在她心头多年的【乌鸦】,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久后,黑衣组织下属的一处地下医院里。
戴着针织帽的男人转过拐角,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一丢。
坐在长椅上的银发男人头也不回,一抬手抓住他扔来的袋子,随后才将嗜血犀利的目光转向他。
“我不是你的跑腿小弟。”
赤井秀一的脸色冷若冰霜,双手抱胸与琴酒拉开相看两厌的距离。
然而,即便他们相看两厌,暂时作为“胜利者”的琴酒也总是能做到压他一头。
男人咧开恶意满满的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没动什么手脚吧,莱伊?”
“既然担心这个,下次来复查就自己去拿药如何?”一向沉默寡言的赤井秀一难得反唇相讥,“反正依我看,你除了脑子还需要治疗,其他地方都健康的不行。”
琴酒嗤笑一声,难得没有反驳,只是打开袋子粗略地扫了一眼。
从醒来到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头确实经常疼,需要到这地下医院拿一种组织研发的特效止疼药。
——连着祛疤的药物一起。
因为是组织特意研发的,所以那种止疼药似乎很紧俏,负责给他开药的密医每次都只能拿出几十粒,将它们装在一个没有标签的小瓶子里递给他。
虽然看起来像三无产品,但实际上那种药挺管用的,那个医生也还算负责,每次都会严肃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吃,不然头疼会经常性发作。
琴酒虽然看起来硬汉,但他不是什么讳疾忌医或者粗心大意的人,相反的,身为顶尖杀手,他平时其实对维持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在意,这药也就从他醒来之后一直吃到了现在。
然而,这一次,琴酒没有在一堆药中看到熟悉的小白瓶。
他眉梢一挑,怀疑的目光立刻射向了赤井秀一,语气也差劲起来:“你找的哪个医生?”
“就是你说的小田。怎么了?”赤井秀一满脸淡漠。
琴酒眯了眯眼:“他没对你说什么?”
“没有。”赤井秀一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他事先把药装好了,听说我是替你来的就直接给了我。”
琴酒在那堆药里翻找了一下,确定没有熟悉的小白瓶,便起身一言不发的往诊室里走。
赤井秀一在他身后质问他发什么疯,被他直接无视了。
他记得很清楚,小田那家伙说过,这药不出意外是要吃上几年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就断了供应?
猜想一,小田粗心忘记装了。猜想二,有人混进医院伪装成了小田,因为不知道他的病史所以忘了给止疼药。猜想三……
一身黑衣的高挑男人如飓风般席卷到室内,狼一样冰冷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小田医生。
对方握着他眼熟的小白瓶,一脸虔诚的躺在地上,已经停止了呼吸。
[只要是为了您,就算牺牲生命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否删除邮件?]
[是]
时隔数月的“放风”途中,高大英俊的青年在实验室外的监控死角收起手机,举起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唔,头发有点长了啊。”他拨弄了一下脑后的小揪揪,心情不错的自言自语着,“办正事之前先去剪一下好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忽然牵起了一抹十足恶趣味的弧度。
“毕竟是单方面和大哥结束关系,这也能算是割发明志了吧?”
虽然他顶多也就剪个二三厘米而已,啊哈哈哈。
——两年多以前那个差点害死琴酒的奸细,最近又开始行动了。
在这条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组织之后,没过多久,这只“老鼠”的尾巴就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scotch whisky,假名新条光树,系公安派来调查组织的卧底。
情报被证实后,针对苏格兰威士忌的追杀理所当然的落在了琴酒手上,而最近因为他逐渐复出而视他为眼中钉的朗姆也掺和了一脚,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干将波本。
然而波本并没有前去追杀苏格兰,而是以急着立功为由甩开了情报组的其他人,一边联络公安接应自己的挚友,一边火速找到了黑泽瑛二。
当然,他能找到人的前提,是瑛二正巧愿意被他找到。
隐蔽的小巷内,金发青年气息急促的走向巷尾,第一眼就看见了倚着墙气定神闲的某人。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新条暴露了!!”他被对方那副过于悠闲的姿态惊愕到,冲过去按住那人的肩膀着急的喊着。
看他那副样子,似乎只要说出这句话,眼前的人就会大惊失色,然后急急忙忙的跟着他一起离开一样。
然而事实上,黑泽瑛二只是迷惑的眨了眨眼:“我知道啊?但追杀的任务不是被大哥交给你和莱伊了吗?”
降谷零的脑子“嗡”的一声,在那一刻只感觉浑身发冷:“……你不打算出手?”
瑛二奇怪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出手?”
“你……”降谷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一瞬间觉得他竟然像坦白百加得身份的时候一样陌生。
他的嘴唇张合了一下,发出滞涩的声音:“……你不打算出手,那为什么要特意选那些任务来为难他?难道你不是在帮他洗清嫌疑吗?”
“啊,第一个任务确实有想帮忙的因素在啦,毕竟师生一场嘛。但那次之后我就被关进了实验室,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哦。”
瑛二一边耸肩一边胡说八道着,语气里甚至含着一分让降谷零如坠冰窟的得意。
“不过那一次我选的目标还不错吧?虽然母亲和孩子有点可惜,但那毕竟是为了保护光嘛!适当的牺牲也是难免的……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争气,兜兜转转还是暴露了。哎呀,这样一来我不就帮不了他了吗?因为连我自己都是从实验室偷跑出来的呀。”
过分活泼的语气词,明明是解释,却根本无从掩饰的、话语本质的冷酷。
那个时候,降谷零的脸色被震惊、愤怒、失望、怀疑弄得如雕塑般僵硬,他攥紧双拳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堪堪忍下当场和黑泽瑛二吵起来的冲动,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
时间不等人,和瑛二的争论什么时候都能做,但诸伏景光的安危却容不得半点耽搁。
已经成长为完美的卧底的公安先生死死咬紧后腮肉,驱使着白色马自达像离弦的箭一般弹射了出去。
直到连他的车尾气都看不到,黑泽瑛二才收敛了过于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后脑。
“呀嘞呀嘞,居然连零也以为那个任务是我挑的吗?真让我伤心啊,明明是朗姆那个臭老头使得坏,我这边可是多亏了有贝尔摩德才提前做好假死准备的……”
半点不曾反思是自己用语言和态度误导两个可怜学生的混蛋教官瑛二君不满的自言自语着,但他很快就轻笑一声,收起外放的情绪,从脚边的影子中掏出了一身夜行衣。
“唉。”
他无可奈何的叹息着,英挺的眉宇间却逐渐染上了鲜活到令人移不开眼的跃跃欲试,甚至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角。
“那么。”他弯了弯眼睛,“久违的来大骗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