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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柱间和斑还是没有说自己的姓氏。
因为在他们刚刚露出一丝迟疑的瞬间, 羽衣瑛二就察觉到了,紧接着便笑着说“我是开玩笑的啦姓氏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像我一样随便告诉别人比较好哦”
“你还知道自己很随便啊。”宇智波斑停顿了一下才如此吐槽着, 垂在身侧的手却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
“啊哈哈哈”千手柱间干笑了几声,但斑却听出了他笑声里的勉强。
羽衣瑛二没有在意他俩的奇怪,很快便笑着向他们说了再见, 转身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中。
还留在原地的两个少年沉默的注视着他走远, 好一会儿,寂静的小河边才响起柱间沮丧的声音“斑, 我感觉自己像个人渣。”
宇智波斑谁不是呢。
只有当自己在第一步就被绊住的时候, 才会愈发感觉到“坦诚相待”的艰难, 以及已经迈出了这一步的羽衣瑛二是多么令人敬佩。
他明明才是个比他们还小的孩子而已啊
宇智波斑心情复杂的这样想着,心底的某处悄无声息的留下了一个有关羽衣瑛二的烙印。
像是做梦一样美好的、与能够理解自己之人的邂逅, 在柱间和斑的生活中终究只是一个惊艳却短暂的小插曲。
那个在南贺川边定下的约定在他们心中埋下了未来会长成参天大树的信念之种, 但是当他们回归现实,就会发现所谓的理想到底有多么不切实际,他们所生存的世界又到底有多么残酷。
夏天过去后不久, 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便爆发了。
已经十五岁的千手柱间和他十二岁的次弟扉间暂且不提, 就连年仅七岁的幼弟板间,也因为千手族长佛间的一句“已经到年龄了”, 便被塞进了一支前线小队中。
担心弟弟的柱间极力反对, 这才将发色白黑半白的稚嫩幼弟从前线小队换到了后方补给班中。
然而, 战争最残酷的地方, 就在于它永远不会对任何人区别对待。千手板间所在的补给小队被宇智波埋伏的噩耗来得又急又快, 等柱间收到消息的时候, 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隐隐猜到了结局。
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拼命朝求救信号最后发出的地点赶了过去。
最终, 他只找到了千手板间的一只手。
在战争进行的过程中死亡的忍者,是没有资格单独举行葬礼的。唯有等战斗彻底分出胜负,他们才能迎来族人的吊唁。
因此千手柱间甚至没有时间为失去弟弟而感到悲伤,就马不停蹄的投身到了下一场战役中,一直到隆冬结束、春种开始,这场漫长到令人绝望的战争才最终以两败俱伤的方式拉下了帷幕。
那个时候,千手柱间已经麻木了。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走入家族墓地,用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弟弟时隔数月才终于刻好的墓碑,感觉泪腺已经彻底干涸了,他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感觉到彻骨的疲惫。
这样的自相残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羽衣瑛二所说的他和斑所渴望着的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的一天,真的有可能到来吗
“除非奇迹发生。”
只还剩下两个人的、再不复热闹拥挤的房间里,和他一样已经麻木的白发少年脱下黑色的丧服,红眸中是一片毫无生气的死寂,“不然的话,大哥你所渴望的世界就永远都不会到来。”
“奇迹”
往日里总会反驳他这种“悲观想法”的柱间低着头,无限苦涩的闭上眼睛,“哪里有什么奇迹”
千手扉间哑然。
就在屋内的气氛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时候。
“族长”
一声激动的大喝冷不丁在院外响起,柱间和扉间吓了一跳,连忙冲出房门,站在廊下向院子里张望,正好看到穿着巡逻队服的族人飞快冲进屋子“族长一队羽衣突然出现在西方树林中,疑似要偷袭我们的族地”
什么羽衣
柱间惊愕的瞪大眼睛,在那一刻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拔腿就跟上了往外冲的千手佛间,朝着巡逻队所说的族地西面赶去。
千手扉间也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双冷峻的红眸密切关注着千手佛间和赶来报告的千手
“查清楚有多少人了吗”
“目测有十数人,大概是三个任务不同的小队”
“只有这么点人领头的是谁族长羽衣正雄吗”
“不是,看着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印有羽衣纹付的铠甲,头发是蓝色的”
“蓝头发的少年”
千手柱间脱口而出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收到了父亲和族人的目光洗礼。
他慌乱了一瞬间,但好在千手佛间自己也很惊讶,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走,去看看。”
诶
柱间下意识的朝他们的背影伸出手,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心乱如麻的闭上嘴,抿着唇加快了脚步。
他没有发现,就在他因为听到来人的外貌描述而震惊的时候,跟在他侧后方的扉间同样睁大了眼睛,红眸中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接着狠狠地皱紧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受伤般的愠怒。
一行四人很快来到了千手族地西边的哨岗,然而,与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完全不同的是,闻讯赶来的巡逻队和千手们只是在那里围成了一圈,气氛隐隐有些诡异的沉默着。
千手佛间皱了皱眉头,严厉的大声道“都傻站在这干什么已经把人抓住了吗问没问出他们的目的”
“族长”看到他过来,千手们全都自觉的让开一条道,只是不知为何,他们脸上的表情全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像是怀疑和警惕,但更多的却是懵逼和诡异
千手佛间眼中闪过困惑,大步上前准备看看这些“来犯”的羽衣到底是什么来头。
柱间和扉间也紧随其后,两双眼睛都焦急的在那群陌生忍者中转悠着,并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只不过
“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明白啊我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我是来归还半路捡到的小可怜的你们不能看见有人接近就把人家当作敌人吧都是南贺川边上讨生活的,互相串个门还不行吗”
人群的正中,被五花大绑扔到地上的蓝发少年满脸忿忿不平,一边搞笑的像毛毛虫一样蹶蹬着,一边不满的骂骂咧咧
“你们没看见我用小树枝绑着的白旗吗你说的就是你那个第一个冲上来打我的大哥”
少年生气的瞪着某位高大的国字脸千手,在他嘴角抽搐的反应中嗷嗷叫着蠕动到他脚边,凶巴巴的用脑袋“咚咚咚”撞着他的小腿。
“白旗的意思你懂不懂啊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更何况我和你们千手一向无冤无仇,你们凭什么把我绑起来太过分了必须做十碗猪排饭向我赔礼道歉不然我才不会原谅你们呢就算你们都是我的老祖咳咳就算你们都是豪爽开朗热情大方的千手,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这算什么
这是在场所有千手的心声。
串个门大哥绑白旗
猪排饭赔礼道歉豪爽开朗热情大方
这小孩儿还真是可爱咳咳咳,真是奇怪啊
此时此刻,千手们注视着脚边像小奶狗一样龇牙咧嘴,自以为超凶实际上萌到没边儿的小蓝毛,心情突然就诡异的放松下来。
人群外围,千手佛间的表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如临大敌,变成了现在的微妙和无语。
他仔细打量了几眼正在“吓唬”他们的小奶狗,以及小奶狗身后稍远处全都被收走武器、五花大绑的其他羽衣,确信现场没有什么埋伏,才心情复杂的招招手唤来一个巡逻队成员,低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巡逻队员的表情也很复杂,甚至带着几分尴尬“呃事情的经过确实跟他说的差不多,那个,反正就是”
反正就是人家既没有隐藏身份也没有耍阴招,甚至还一本正经地举着小白旗,但结果就是被他们二话不说就冲过去给绑了。
千手佛间“”
头上绑着白头巾,脸色黝黑发红,气质宛如农民工老大爷的千手族长稳住抽搐的嘴角,继续严肃的询问“不会是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的诱饵吧确定后方没有埋伏的忍者吗”
“呃没有。而且这小鬼好像是羽衣的少族长来着,他来当诱饵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喂有没有人理理我啊起码听听我是来干什么的行不行啊喂喂你们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啦我不要十碗猪排饭了,我要吃二十碗听见了没有代价变成二十碗猪排饭啦”
少年恶狠狠的“威胁”随风传入耳朵。
千手佛间“”
其他千手“”
“噗”
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千手柱间憋红了脸,忍不住“噗”一下笑出了声。
不止是他,围观的千手们也全都面色抽搐,很明显只是碍于族长在场所以不敢笑出声来罢了。
于是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的柱间心里非但不害怕,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仿佛连幼弟死去的阴霾都随着羽衣瑛二可爱的威胁而消散了些。
啊,啊不愧是瑛二啊。
他站在人群中凝视着那个狼狈却依旧耀眼的少年,终日来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在他旁边,将一切映入眼帘的白发少年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眉宇中带着隐约的无奈,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行了,把他松开,让我来问问他。”
终于,断定少年一个人也卷不起什么风浪的千手佛间松口了。
被羽衣瑛二喊了声“大哥”的国字脸千手应声上前,干净利落的几刀便划开了绑着少年的绳子,后退一步和众人一起盯着他。
就如同他们隐隐所预感的那样,少年即便被松开也没有什么发动攻击的倾向,只是揉着手腕爬起来坐到了地上,脸上仍带着些孩子气的不满,令人莞尔的撇着嘴看向佛间。
“大叔,你下命令下的太晚啦二十碗猪排饭一碗都不能少,听见没有”
他用天生就能让人感觉到亲昵的语气抱怨的说着,然而千手佛间却不为所动,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羽衣正雄让你来的”
“啧我们一定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出乎众人预料的,被盘问的少年直接抬手捂住脸,露出了一副万分牙疼的表情,语气甚至有些抓狂的说“你们是不是从来不听别人说话啊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们了吧,我是来归还半路捡到的小可怜”
“父亲柱间大哥扉间哥”
一连串惊喜又稚嫩的呼唤忽然打断了少年的话。
千手佛间父子三人均是一愣,紧接着,他们无比惊愕的注视着那个从羽衣瑛二的影子里钻了出来的男孩,同时不敢置信的大喊道“板间”
“唉,行吧,让他自己说总比我说来的有用嗯”
蓝发少年无奈的一句话说到中途,忽然惊觉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瞪大眼睛看向人群中那两个眼熟的少年“柱间扉间”
哦豁。
喜迎掉马的两个少年齐齐一慌,不约而同的在周围的族人惊讶又怀疑的注视下
露出了不认识他的冷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