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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味道真的绝了,我从没在别的地方喝过味儿这么正的萝卜汤!”
顾绥惊叹道,清朗的嗓音打断了牧九辂的思绪。
顾绥很快又吃起了其他菜,动作有些急促,却并不唐突,不经意间还为他添了几分独有的少年气。
她曾见过他一身正装,会客时优雅而又得体的样子。
也曾见过他刚睡醒时,非要和自己抢一个煎蛋的随意模样。
他在外面向来拘束,也是相处久了,她才得见他背后的真实。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堂堂顾家公子,看你那点出息。”
牧九辂出言道,差点噎到的顾绥多嚼了两口嘴里的东西,咽下之后开口。
“那我不是因为太饿了,我跟你讲,皇宫里的饭真不是人吃的,连自己夹菜都不行,唉…”
顾绥抱怨着,牧九辂哼笑一声。
“本王吃了二十年。”
顾绥:“”
“我没有说你不是人的意思啊,那啥我改一下刚刚的话,永宁宫的饭不是人吃的行了吧?”
少年挠了挠头,急急忙忙修改话术的样子简直可爱炸了。
但牧九辂只扫了他一眼,就很快移开视线。
不能夸,会让他膨胀的。
顾绥很快填饱肚子,喟叹一声这家店不光信息掌握得准,这味道也拿捏得挺到位。
刚刚一直保持安静的牧九辂这才再次开口。
“吃完了?”
“嗯呐。”
摄政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光不怀好意。
“不是说要请本王吃饭报救命之恩吗,怎么到最后全被你吃了?”
顾绥:“”
他看着桌上的空盘杯盏,觉得有些委屈。
他说过好几次让她多吃点的啊!
可她一直在喝汤那怪谁啊!
他都饿得不行了,一吃上就停不下来了,没想到最后居然吃了那么多。
“本王倒是想吃,可你也没给本王机会啊。”
都不知道主动送到她碗里,不开窍!
摄政王暗戳戳地在心下吐槽着,那边顾绥满脸肉疼地说道。
“那怎么办,要不再点一份?”
又是一千多两啊!
回去后娘亲不会骂他败家吧?
顾绥脸上活灵活现的表情变化落入眼底,牧九辂压下内心的冲动,调平了语气的起伏。
“不用了,本王公务繁忙,马上要回署衙,这救命之恩,便先记着。”
等将来有你还的时候。
省下了一千多两的顾绥此刻是又庆幸又不舍。
“你这就要走啊?”
高贵冷艳的摄政王殿下点了点头。
顾绥:“那咱们俩什么时候把招亲的最后一个流程走了啊?”
牧九辂眉峰挑起:“说了,等本王身体好了的时候。”
顾绥气闷:“我看你身体挺好的啊,刚刚不还能救我呢吗,怎么打个架就打不了了。”
牧九辂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毒狼不过是个实力不怎么样的杀手,哪比得上顾公子这位屠狼将军,本王自是得多休养一段时间。”
顾绥:你不用休养的啊!你真的高估我了啊!!!
他在心底呐喊着,张开的嘴却不得不合上了。
他总不能直说自己现在弱得连一个实力不怎么样的毒狼杀手都打不过吧。
她现在没记忆,只是摄政王,万一她觉得哪不对,把他当妖怪弄死怎么办。
胡思乱想的顾绥抓了把头发,精致的眉眼间升起一缕躁色。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休养好啊,给个准确时间。”
牧九辂:“那就得看本王心情了。”
顾绥磨了磨牙,绷着脸说道。
“宫里那位可还惦记着我呢,你要是拖得久了…”
牧九辂凝眸弯唇,不慌不忙道。
“如果你想叫我一声九姨母的话,本王等着你来敬茶。”
呵,茶碗都给你扬喽!
顾绥全线战败,懊恼地趴在桌上,心道失忆的前女友也太难搞了吧!
这还不如还他一个记得一切的牧九辂呢!
就算要面对一年前分手的火葬场,也比现在她刀枪不入的好啊。
啊,好难!
不过,轻言放弃不是他的性格。
顾绥突然抬头,目光定在了牧九辂脸上,直起身来快速凑到她面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牧九辂:“???”
顾绥似是不想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触即离,很快又在椅子上坐好,面色严肃。
“我不管,反正你得是我的。”
牧九辂幽黑的眼眸注视着他,顾绥一开始还扬了扬下颔,坦然与她对视。
可牧九辂一直不说话,这无声的对峙让顾绥越发不安起来。
她不会在想着怎么弄死自己吧?
“我先去付钱了!”
顾绥决定给被强吻的摄政王一个冷静,为此善解人意地离开了雅间。
哐--
门被关上后,匆忙下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内,一声低笑缓缓溢出,透着明晃晃的欢愉。
然牧九辂很快止住了笑,拇指摩挲过唇瓣。
哼,一个吻就想得到她?
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怎么不得两个!
还得是他以前非说浪漫的那个那个…法式深吻才行!
牧九辂脑子里浮想联翩,满满的都是过不了审的东西,刚刚压下去的唇角再次忍不住翘起。
楼下,落荒而逃的顾绥缓和下跳得过快的心脏,这才来到柜台前结账。
“公子无需结账,摄政王的花销都是记在王府账的,一月一结。”
顾绥:“啊?”
所以这段饭根本不算他请的,倒是牧九辂请他了?
那多不好意思不是。
“要不我还是付了吧。”
那账房诚惶诚恐地说道:“这可使不得。”
“王府的姜管家查账很仔细的,是多是少都有个数,这要是有一笔对不上,小的可没法儿交代。”
她都这么说了,顾绥也没办法,只得将掏出来的银票塞了回去。
大不了,他下次报救命之恩的时候再请回来就是了。
饭后,牧九辂去了署衙,顾绥回府,好巧不巧,刚好在门口碰上顾庭颂。
“绥之!让娘好好看看,没受伤吧!”
顾庭颂得知自家儿子在宫门前被刺杀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去处理了。
不到半天,因收受贿赂而导致毒狼混入宫中的那几人通通以死谢罪,算是给了他一个交代。
顾绥心下自是暖的,扶着顾庭颂一起进了府。
“没事没事,多亏摄政王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
顾绥替牧九辂刷着好感,熟料顾庭颂却嗤之以鼻。
“嘁,就以我儿的武功,对付一头毒狼绰绰有余,用得着她去救?上赶着献殷勤,不怀好意!”
顾绥:“”
“娘亲,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您说一下。”
“怎么,还是受伤了?快给娘看看严不严重”
“不是,娘亲您别激动。”顾绥连忙安抚道。
“就是吧,我好像连武功也一起给忘了。”
顾庭颂闻言,一把扣住了顾绥的脉门,眉头皱起。
“武功忘了?可你内力还在啊。”
“可就是忘了,不会用。”
顾绥垂眸小声说道,顾庭颂当即心疼了。
“无妨,总之是个新的开始,娘亲再教你就是,我儿聪慧,定能很快学会。”
顾庭颂觉得就算儿子将武功忘了,也抵不过他有了情和欲的温度。
那一声声的娘亲,叫得她心都快化了。
有顾庭颂这个高手当老师,顾绥觉得自己应该很容易就能学会。
可熟料,无论是顾庭颂说得哪种方法,他都难以调动起丹田内积蓄的内力。
“这是为何,绥之可感觉哪里不适?”
顾绥也没想到会这样,抿唇摇了摇头。
“嘶,奇怪,难道是什么后遗症,连内功也要重新练才行?”
顾庭颂念叨着,面色是十足十的凝重。
“绥之勿急,等娘亲问过国师后再帮你解决,这些时日你需得让岁聿和云暮时时跟着你,可万不能一个人出去了。”
顾绥:“”
行吧,起码安全有保证。
“娘亲,所以今天摄政王是真的帮了我,您就不要对她有太多偏见啦。”
顾绥见缝插针,顾庭颂唇瓣动了动,有些犹豫起来。
“这事为娘记着,不会让你欠下人情,可是绥之啊,你为何偏偏就看上了她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上了。”
顾庭颂觉得头疼。
“先不说这个,今日太皇太后见你都说了些什么?可在宫里受委屈了?”
顾绥闻言正了正神色,将永宁宫老头子给他画的饼一五一十地叙述了出来,顾庭颂比他预料的还要生气。
“他奶奶的,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他是不想过安生日子了是吧!”
顾绥满脸震惊,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娘亲连太皇太后都敢骂啊!
“怪不得安帝不待见他,空有野心没有脑子的蠢货,以为让你进宫就控制得了我了?”
顾庭颂气得眉毛都倒竖起来,满脸凶煞。
“他也不想想,我若真有不臣之心,以我儿的聪明才智,控制一个十岁的小皇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他也不怕将牧家的江山拱手让出去!”
“娘亲!这话还是小声点得好。”
顾庭颂这才压下来点火气,不过脸色依旧很严肃。
“绥之你可不能进宫,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听到没有?”
“我知道,所以那摄政王府”
顾庭颂:“绥之就不能再换个人?”
她犹豫了,有希望,顾绥琢磨了下,这才开口。
“那娘亲,您看舒王殿下怎么样?”
顾庭颂声音激昂得惊飞了树上的鸟雀。
“那更是个混的!她还不如摄政王呢!不行!”
顾绥眼睛弯了弯:所以嘛,还得是牧九辂。
顾庭颂:“”
*
“阿嚏”
被自家皇姐叫到署衙的牧从枫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惹得面前之人瞥了她一眼。
“又干什么坏事被人念叨了?”
“怎么可能,肯定是府里的哪个小郎君想我了,皇姐你找我干嘛啊?”
牧九辂给了她一个任务。
“最近永宁宫那位有点闲,你给他找点事情做。”
牧从枫无奈地笑了笑:“不是吧皇姐,又来,他老人家都快烦死我那帮后院了。”
牧九辂冷冷道:“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牧从枫这个妹妹别的不行,在这件事上独有一手,牧九辂将这件事交给她也放心。
在署衙处理了些许政务之后,她于傍晚时分回到了王府。
姜扶抱着燕舞送回来的小奶猫,询问着该如何安置。
牧九辂瞥了一眼那猫儿,脑中浮现起了马车内顾绥撞进她怀里的那幕。
“好生养着吧。”
这一下午已经和这小团子混熟了的姜扶闻言眼睛一亮。
王主果然有人气多了,都开始养宠物了!
“那王主,这猫可有名字?”
姜扶问道,牧九辂手上动作顿了下,过了一会儿,她轻启丹唇。
“穗穗。”
姜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自家王主似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重复道。
“嗯,就叫它穗穗。”
牧九辂又捏了捏小奶猫的后颈。
“喵呜,喵!”
“它吃过东西了吗?”
姜扶:“回王主,下午时喂它喝了一合半奶。”
牧九辂持续不停地捏着柔若无骨的小穗穗,闻言目露嫌弃道。
“真能吃。”
姜扶:“”
人家要长身体的呀。
“让人在主院搭个窝,再派个人过来。”
姜扶:所以王主到底是想养还是不想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