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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啊,陛下为了一个伯爵府,居然派出了阵容如此强大的讨伐军。”
“如今想来,圣明的陛下恐怕一早就在提防伯爵府会动用‘十方海岛’上的禁忌之力吧?”
出了帅帐的薛广胜等人,边走边聊,渐行渐远。
事实上,薛广胜他们完全是想多了。
这些名义上的“讨伐军”的主力,在原先的计划中,根本就不是拿来对付岳丰堡的!
帅帐之中。
风之将军眉头紧拧,对一亲信令道,“速速传书陛下,就说计划有变;”
“由于岳家动用了‘十方海岛’上的战斗傀儡,以至‘先锋军’主将宁无缺战死,首战溃败。”
“臣将亲帅中军,先踏平岳丰堡,再封锁岳丰城、把控海岸线。”
“陛下事先交代的‘登岛任务’,可能要比预计的稍晚些了。”
“是……”
而后,这五短身材的光头大将微眯起眼,徒自喃喃:“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岳家,比陛下想象中的要难搞啊!”
“不过话说回来,宁王世子也是真够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此时,被打乱后、分配到各个营中的豪绅们,很快就投入到了“讨逆义士”的新角色当中,并对此不亦乐乎。
城主薛广胜,也不例外。
并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位薛城主那看似精致装饰的纽扣上,竟藏着一只“眼睛”——
【千里追踪之眼】:一千里的范围内,只要是薛广胜面朝着的方向,一百八十度范围内的一切景象,都将被步无尘看入脑海。
此物一经启用,内部自带的能量可维持三天三夜。
这东西,其实是“神级选择系统”在对敌我双方的战果进行评判后,发放的额外奖励—。
而这也是步无尘放任薛城主带走大几十个攻城器械,出城北上的主要倚仗!
就在这时候;
远在岳丰堡中的少年,已经通过【千里追踪之眼】,把讨伐军帅帐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映入眼帘。
这当中,自然也包括薛广胜离开帅帐时,与那些豪绅们窃窃私语的内容。
步无尘不禁皱起了眉头,对伯爵夫人和自己的便宜老婆道:“我看到了一个五短身材、大光头的人坐在帅位之上。”
“薛广胜称其为‘风之将军’,朝中可有此人?”
关于这一点,步无尘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按照他所附身之人的记忆,之前的十多年、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度过的。
等其家中遭遇巨变,不得不离开深林时、投奔岳丰城高家之后;
这一方世界土生土长的步无尘的眼界,也就局限于“岳丰城”这一城之地。
又哪里知晓天风国的高层将领,都姓甚名谁、拥有何等实力?
结果岳云嬗一听这话,倾国倾城的俏脸儿,都不禁白了三分:“狗皇帝派来的所谓‘讨伐军’的主帅,居然是‘风之将军’?”
“他很强吗?”
步无尘眨巴眨巴眼。
这时,伯爵夫人轻叹一声:“唉,尘儿你有所不知;”
“在天风王国,除了皇族‘宁氏’之外,便数国名中所带的‘天’、‘风’二字,最为高贵!”
“任何领域中首屈一指的存在,都会别冠以‘天’、‘风’之名。”
“那位风之将军,便是举国上下、仅次于‘天之将军’的军方巨擘;”
“约莫七八年前,尚游曾与‘风之将军’共事之时,就曾说起过对方身具‘地王境五重’的修为。”
“时至如今,那位‘风之将军’只怕是变得更强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伯爵夫人的一双眉头已悄然紧锁。
步无尘继续言道:“据薛广胜等人所说,那风之将军的麾下,还有五名‘上将’;”
“只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五个。”
这话刚说出口,一旁的世子已经忍不住打起哆嗦来:“这个我知道,在天风国中,能得‘上将’之称的,总共也就十余人。”
“他们的玄气修为,大多介乎于地王境一重至二重巅峰之间。”
“因为在现如今的天风国,‘地王境三重’往上的,要么是‘亲王’,要么便是‘大将’,全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五指之数!”
“这当中,恐怕也就只有我爹是个例外……”
说到最后,这位伯爵府世子不禁目光一黯,眉宇间多了几分哀伤。
“夫君,除此之外你还占卜出了什么?”
岳云嬗突然开口问道。
由于【千里追踪之眼】是系统道具,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未免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步无尘便将自己通过【千里追踪之眼】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说成是自己占卜得出的结果。
为了演的比较真,他还时不时的眯起眼睛、捏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的掐掐算算一番。
“稍等,我再看……咳咳,我再算算。”
说罢,他便又一次装模作样的捏起手指;
实际上,这少年却是神念一动,给【千里追踪之眼】下达了指令。
须臾,讨伐军中——
就在薛广胜忙着跟一帮中层军官们、打成一片的时候;
那原本附着于精美纽扣之上的【千里追踪之眼】,悄无声息的滑落。
它比蚊子还小还轻,即便脱落,也是细弱无声,不曾惊动军营里的任何人。
这只“眼睛”就像是被插上了翅膀,犹如一只不起眼昆虫,一边在人群中穿插、一边往高处飞去。
不一会儿,它便飞到了足够高的位置;
从【千里追踪之眼】的角度俯瞰而去,那一队队方格形的讨伐军,绝对称得上是军容严整,装备精良!
步无尘借助系统算力,瞬间就得出对方的总兵力——
七万三千五百二十四人。
由此可见,那两万五千军的先锋部队,除了那部分死于战斗傀儡之手、以及大溃败时自相践踏之下的几千人外;
剩下的,在逃出岳丰城后,又都重新找到了组织,跟大部队汇合融编了!
镜头一转,步无尘便看见不远处、那被风吹日晒雨淋后,倍显残破的城县界碑上,刻着“丰淮坡”三个大字。
当他把自己看到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岳云嬗时;
后者顿时神情一紧:“从丰淮坡到岳丰城,仅有一百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