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天风国王城帝都,皇宫大内。
一道紫袍加身、魁梧如山的身影,原本正在批折子。
此人便是天风国主,当今陛下:宁奇翎。
忽见一名老太监急匆匆的跑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而后,宁奇翎那双蚕眉便微微皱起,声音沧哑如磨砂的道:“好你个岳家,竟敢违背当众立下过的誓言,私自动用镇守‘十方海岛’的傀儡力量?”
“不过……无所谓了。”
“即便仗着傀儡之力,他岳家也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宁奇翎合上奏折,深吸了一口气:“去传宁耀新来见孤。”
“宁无缺的死讯,总归还是要让他知道的。”
结果还没等老太监去叫人,就已经有小太监来报,说是宁王求见。
宁奇翎眯了眯眼:“呵,来得倒快!”
“宣!”
“是……”
不一会儿,一个身高九尺,方脸圆肚,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疾步入殿后,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陛下,无缺他……”
待宁王好一通哭诉后,宁奇翎才温声宽慰。
见对方依旧哭嚎的不要不要的,宁奇翎眉头一拧;
自带三分怒意的喝道:“好了!”
“你好歹也是宁王;”
“死了个儿子就哭嚎没完没了,像个什么样子?!”
说到这,宁奇翎直接把一个淡青色的虎符、丢给对方。
苦口婆心的道:“待孤日后去往‘四重天’,还指着由你来镇守孤的半壁江山呢!”
“你跟孤比,还很年轻,地王境的修为加身,再活它个三四十年没问题。”
“还担心后继无人不成?”
宁王这才止住嚎啕之势,赶忙下拜:“皇兄教训的是……”
别看这厮在天风国主的面前凄凄惨惨,毫无一方亲王的威仪。
可实际上,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用丧子之痛、换一分利。
既然宁奇翎都已经说出了,在他去往“四重天”后,便由他宁耀新来来镇守半壁江山的话;
甚至连调兵虎符都丢给了他。
宁王此番前来哭诉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说起来,宁无缺是宁王的嫡长子不假;
但他也只是精与玄丹一道。
在宁王的六个儿子里面,宁无缺在玄修一道的成就,只能算是中上之资。
以前,宁王还真就不止一次的纠结过,日后是否真的要让世子继位?
虽说目前来看,精与玄丹技法的宁无缺,最能让陛下和太子放心;
可以后呢?
现如今宁无缺死了,算是上天帮宁王做出了选择,这老家伙也不用再纠结了……
看着宁耀新离开大殿时,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
哪有还半点丧子之痛残留的痕迹?
天家无情,不外如是。
大殿内。
国主宁奇翎暗骂一句:“这家伙,儿子的死,都能被他拿来邀功请赏,真真是……”
吐槽归吐槽,但看这位皇帝陛下的神情,倒也没有真的怪罪于他。
甚至于,他把南域十六城的“调兵虎符”交于对方,也本就是打算好了的。
对于寿元将尽的宁奇翎而言,军政大权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临近死亡的迫切,让如今的天风国主,只想追求速成的力量!
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比“南海仙岛”更有诱惑力的了。
像那等国之俗物,随他去吧……
此时,远在好几千里之外的讨伐军中——
随军从戎的薛广胜,脚步生风,心情明快:“只要翻过这个缓坡,抵达尽头的‘八十八里望角楼’;”
“岳丰城便遥遥在望!”
“按照我们目前的行军速度,最多傍晚时分,就能兵临城下!”
而后,这位薛大城主的眼中,悄然滑过一抹狠厉之色:“此前,仗着伯爵府从‘十方海岛’上弄来的战斗傀儡、侥幸胜下一场的那个区区赘婿;”
“貌似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居然敢在老子面前摆谱儿,说什么‘机会我已经给你了,如何选择,全在你自己’……”
“妈了个巴子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装什么装?!”
“等老子这次随军杀回岳丰堡,非把你的脸、踩在地上狠狠摩擦不可!”
与此同时;
作为讨伐军主帅的风之将军,这一路上都在琢磨一件事:“陛下他此次,如此大费周章的灭掉伯爵府;”
“并以岳丰城为基地,荡平海路上的一切阻碍,究竟是为了什么?”
作为天风国、成名已久的天花板级别的将帅;
风之将军每每行事,早已不再局限于“知令而行”的阶段。
他每次,会很用心的去揣摩陛下动用军事力量背后的真实意图;
而且最终往往都能猜个**不离十……
可这次,他是真的毫无头绪。
心中不禁有些烦闷。
事实上,关于南海仙岛的辛密,天风国皇族从来都是某位先皇临死之前、才告知后任之君。
因此,关于这个秘密,当今世上,恐怕就只有宁奇翎一人知晓!
细数天风国历代知晓这一秘密的先皇,要么就是更为贪恋世俗权贵,不愿冒险;
要么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尝试。
而今,宁奇翎却是满心坚定的朝着那传说中的“南海仙岛”迈出了脚步……
没过多久,大军来到了大斜坡的顶端,然后顺坡而下。
突然变得省力好走的路,让绝大多数讨伐军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些。
只有那大几千个拉扯着重型攻城器械、千万不敢撒手的步卒们,在暗暗叫苦——
这个大下坡,可够他们受的了!
那些蒙头赶了好些天路的士兵们,眼瞅着目标已遥遥在望,便不禁都有些激动:“快看,那目力所及、一马平川的尽头,便是岳丰城了。”
像这种天公作美,万里无云的天气,随随便便一个莽武境的小卒子的目力,都能看清那约莫百里开外的城郭。
队伍中,有人比他们还激动;
那便是出自岳丰城的豪绅们:“老子又回来了,哈哈哈哈哈……”
当大军从坡顶行至到坡下时——
“砰!砰!砰!砰!砰……”
“嗯?”
“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听起来像是一声声闷雷?”
“感觉距离不近不远、声音朦朦胧胧的;”
“却看不见雷光,还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