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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舅父舅母的过往;
阮玲絮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既有凄凉哀伤,也有愤恨不平!
步无尘直视对方时,明显能从她那星辰般的眸子中,捕捉到浓浓杀意。
显然,对这位年仅十一二岁的少女而言,相依为命的哥哥的死,必须要用鲜血来偿!
步无尘转回头去,一边继续不紧不慢的赶路,一边问道:“那么,你希望我为你报仇雪恨吗?”
“我是说,等我有能力的时候。”
阮玲絮沉默了一小会儿以后,终是摇了摇头:“虽然很想替哥哥报仇,但要让无尘哥哥代劳,却不是絮儿想要的。”
“哥哥的仇,我想自己报!”
“就凭现在的你?”
步无尘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阮玲絮闻言,原本一脸的愤恨之情,顿时散了大半;
反倒有些害羞的红了脸颊:“现、现在的我,肯定是不够格的……”
“只可惜,我这身体,没办法修炼玄气。”
“否则我一定没日没夜的勤学苦练,或许有一天,我就能……”
说到这时,阮玲絮突然住了口;
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自嘲的惨笑:“无尘哥哥肯定嫌我异想天开了吧?”
“对了无尘哥哥,你那么厉害,连那个什么中州的坏蛋都能打退;”
“之前那两位姐姐还尊你为‘前辈’呢!”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像你一样、以‘莽武境’的修为……”
“不,应该说以毫无修为在身的状态,杀败人皇境的强敌?”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阮玲絮的那双亮眸中,饱含希冀之光。
继而一脸认真道:“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传授给絮儿?”
“絮儿愿立下那个什么……哦对,‘血誓’;”
“絮儿愿立下血誓,一辈子给无尘哥哥当牛做马!”
“絮儿只求能报仇雪恨,让哥哥的在天之灵,得以宽慰……”
步无尘顿时哭笑不得:“呃,你这小脑袋里瓜子,都在想什么呢?”
阮玲絮目光,为之一黯:“果然还是不行吗?”
“也对,阮玲絮啊阮玲絮,也不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像你这样的废物,无尘哥哥他肯花时间、费精力的照顾好你,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哎,我不该那么贪心的……”
然而下一秒,步无尘继续开口所说的话,才让这小姑娘意识到,是她自己理解偏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以毫无修为在身的状态,杀败人皇境的强敌’这种手段?”
“若真有这捷径的话……”
“放眼大千万界之广袤,亿兆生灵之行知;”
“又怎么可能还去苦苦攀爬那蜿蜒崎岖、布满荆棘的修行之路?”
为了扭正这小姑娘的“投机”之心,步无尘故作严肃道:“哥之所以能用手段,逼退艾罗光宇,救下那两名女修;”
“其实,凭的也都是真本事!”
“哥哥我以前,也是很厉害的好吧?”
“只是现在出了些意外,所以才不复往日的威风。”
“又怎么出现你说的:‘以毫无修为在身的状态,杀败人皇境的强敌’?!”
“哦,这样啊……”
阮玲絮听罢,不无失望的同时,也暗暗庆幸。
她庆幸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无知”和“贪婪”,直接对其撇下不顾。
“所以,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
步无尘老神在在的道:“等去到城里,找到落脚之处后,哥先想法子治好你的‘火毒之症’;”
“待经脉丹田中的‘火毒’被肃清之后,你也就有了修炼的可能!”
“真、真的么?”
阮玲絮一下就来了精神:“我、我真的能够修炼吗?”
也不怪她这么没信心。
要知道,之前阮家父母健在之时,可没少给她寻找名医,治顽疾、祛火毒。
奈何最后,都无一例外的以失败告终……
步无尘淡淡一笑:“我现在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等到时候,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现在赶紧趴好,我要加速了。”
“嗯嗯好的~”
阮玲絮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环住对方脖子的双臂,都好似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事实上,步无尘之前所言,也都是确有其事——
就在他那“地境巅峰玄医师”的境界解封之后;
这少年便第一时间祭出神魂感知,把阮玲絮的身体状况、仔仔细细的看诊了一番。
凭借地境巅峰的玄医境界,步无尘当场就得出了结论:阮玲絮的火毒之症,能治。
而且,对于刚巧拥有地阶上品的变异水元素【九幽冰焰】的步无尘来说;
只要材料齐备,他治好阮家小妹的火毒之症,易如反掌!
甚至,这少年还有办法让阮玲絮背负了多年的“火毒之躯”,变成旁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修炼利器……
步无尘在背着阮玲絮、奔跑了一阵后;
忽然叹绝到脖子上划过一丝温热,难道是那小丫头哭了?
紧接着,他又听到对方细弱、同时又极为坚定话语:“谢谢无尘哥哥~”
步无尘淡淡一笑,“呵呵,不用跟我说这些。”
“我既然答应过阮晓鸽要照顾好你,就一定会遵守诺言!”
他心里想的却是:“傻姑娘,其实你真正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
“因为,在我问你‘希不希望我帮你报仇’时,你没有点头,而是选择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解决这场恩怨。”
“正是这种‘不做伸手党’的态度,才更加坚定了我帮你讨回公道的决心啊……”
当步无尘背着阮玲絮、靠近其中一座“周家镇”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
忽听一道玄音灌嗓的呼喝声乍起:“晨光至,城门启!”
随即,城门大开的同时,城头上的守卫头目、也一并撤去了城门处的“防护屏障”。
再看城门前,人多影杂。
商队、行者、游子、修士,不一而足。
这当中,竟也有不少衣着粗布麻衣、甚至破破烂烂的“莽武境”的存在!
只不过,这些人,基本上就没有自由之身的——
他们要么是商队中,干脏活累活的佣隶下人;
要么就是被镣铐锁在栅栏车里的奴隶。
遥遥望见这一幕的步无尘,不禁感慨这一方世界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