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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江山又在山顶站了十来分钟,还是没看见项蓝的身影。
他这回可等不下去了,万一项蓝出了意外,他绝对也落不了好。
解下了身上的铅块袋子,背包里只留了水和食物,全部负重卸下去,武江山顿时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他飞快的顺着原路返回,想下去找找项蓝
而项蓝此时坐在一个石头窝里,也在解身上的负重。
左腿长裤被山石给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大腿外侧,此时鲜血滚滚涌出。
她刚刚踩滑了,直到摔下来,受了伤这心里才惊醒,自己太心急了,被武江山耍弄的怒火让她失去了冷静。
这在野外作战训练中,绝对是犯了大忌。
敌人是当地土著,自己对地形不如对方熟悉,却还敢大意,这一仗,是她输了。
不过不是输在体力或什么毅力,而是输在她的自大和对敌人的轻视之上。
项蓝心中自责反省,面无没一点表情的脱了外套,又脱了里面的棉质背心,然后用背心紧紧的把腿上的伤口给扎上了。
把外套重新套在身上,项蓝舒了一口气。
她体力差不多耗尽了,刚刚在海边发现武江山的留言挑衅后,她就没有注意分配体力了。
试着扶着石头站起来,可身上一阵阵的发虚,最后又颓废坐下。
从包里翻出压缩饼干,咬了一小口,慢慢的嚼,然后小口的喝着水往下顺。
她得先恢复体力,武江山那个混蛋应该已经到圣水宫了吧?
就让他在那傻等着好了
吃了两口饼干,休息了一会儿,项蓝刚想再试试站起来,就听头顶“扑扑”的传来往下掉碎石的声音。
“项蓝!”
“疯婆子,你死哪去了?”
“没死就回个话!”
项蓝扒着石头站起来,看见武江山从上面石坡上,扒着石头几乎是连滚带蹦的往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有时还停下来,朝石头缝隙里喊她,傻乎乎的样惹的项蓝发笑。
项蓝站起来了,武江山就看见她了,见她没啥事,这心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说大姐,你搁这躲猫猫呢?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这狐山没野兽?过来头野猪也能拱死你信吗?”
武江山放松了神经,心里也来了气,这他吗好好的不继续爬,躲这石窝子里。
等他走近了,才看见项蓝的裤子上都是血:“你受伤了?”
武江山跳了下来,见项蓝已经把伤口给包扎了,皱着眉头问:“还能走么?”
“小看谁呢?谁让你回来的,咱们的比试还没完呢。”
“都这熊样了还比试呢?真是脑子有毛病。”
武江山一屁股坐到了石头上,翻出最后半瓶水,刚要喝,看见项蓝脚边的空瓶子,还有她的狼狈样,不情不愿的把水往前递了递。
“你还有水么?没有就先喝我的吧。”
项蓝包里还有一瓶水没动,不过她还是接了武江山的水,仰头就干了。
“哎?你都喝了啊?给我留一口啊倒是?”
武江山赶紧把瓶子夺过来,仰着头往嘴里倒,只倒出来两滴。
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随手把瓶子扔到一边:“走吧,下山吧。”
“现在下山,就表示你认输了。”
武江山没好气的看了眼项蓝:“行,算我输了,赶紧去医院吧。”
走了两步,回头见项蓝拖着一条腿跟在后面,武江山寻思了一下,把背包摘了挂在身前。
然后走到项蓝跟前背对着她弯下了腰:“上来吧,你这走法,走到天黑咱俩也回不去镇里。”
项蓝也没矫情,忍着腿上的疼趴在了武江山背后。
武江山小心的扶着她的腿往上颠了两下,这体重感觉还没之前那些铅块子沉,咋就这么能打呢?
俩人本来就不是朋友,路上也没话说。
武江山背着项蓝小心翼翼的踩着凹凸不平的山石重新下到小渡口,然后沿着小道往镇里走。
“喂,你既然输了,那就不能问我问题了。”
武江山没吭声,他都累死了,也没心情跟项蓝这疯婆子磨嘴皮子。
项蓝见状,在他背上偷偷的笑,这小子可真有意思,她似乎也明白了一点,为什么表妹这么喜欢他。
“我听说,你有个小对象,是在省城大学念书?”
武江山身体僵了僵,项蓝一下就察觉到了,继续笑着说道:“要是给你十万,你能跟你对象分手吗?”
“嘁~我给你十万,你能管我叫爸爸吗?”
十万?搁现在看是挺多,不过十万就想买他的爱情?
“爸爸!”
武江山猛的停了脚步,使劲往后扭着脖子,他想看看这女的是不是脑子摔傻了?
还是说他遇到对手了?这疯婆子脸皮比他还厚。
项蓝笑眯眯的歪着头,伸出一只手在武江山脸前:“爸爸,十万什么时候给?”
武江山无语了好一阵子:“你有病吧?”
说完他赶紧转头加快了脚步,项蓝在背后哈哈大笑。
“你再笑,我把你扔下去了。”
项蓝笑了半天,一边笑一边拍着武江山的肩膀:“好了,不逗你了,你要当我爸爸不可能,不过我感觉其实你还挺不错的,要不要我帮帮你,以后当我妹夫怎么样?”
妹夫?武江山这才搞明白这项蓝是崔筠的什么人。
“崔筠在国外还好吗?”
“你猜到了?”
“哼,你要是这回不来,我还猜不到。”
“算你有良心,还记着我表妹。”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武江山干脆也直接问了:“你是自己来替你表妹出头,还是崔家那边想找我麻烦?”
“哼哼,你跟我比赛,就是想问这个吧?”
武江山甩甩脑门的汗:“不说算了。”
“如果是崔家,你就不是被我揍一顿这么简单了,你会一无所有,明白吗?”
武江山明白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娘们的语气,真叫人不舒服。
“怎么?又不服气了?”项蓝搂着武江山的脖子笑道:“光心里不服气有什么用呢?事实就是,你在他们眼里就像只蝼蚁一样,一根手指头就按死了。”
见武江山不吭声,项蓝继续架火:“出身并不能决定命运,命和脸面都是自己的挣的,女人也一样。”
“武江山,没身份背景,还想让人看得起,你就得自己强大起来。”
项蓝轻轻拍了拍武江山的脸:“否则的话,光有勇气和毅力有什么用呢?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让我打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