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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向前被刺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回头看看自己的那几个朋友,都还处于震惊之中。
武江山这时候开了口:“要是输不起,这局就不算了,没事,人嘛偶尔说话不算话,不丢人。”
输不起输不起?说话不算话?不丢人?
“mlgb的,我脱!”
片刻之后,青年店门口发出一阵阵哄笑声,吸引了不远处电影院门口的人都过来看。
几个妹子好奇跟过来,看了一眼尖叫一声“流氓”都捂着脸跑了。
郭向前穿着个裤衩站在那,好似一根排骨成了精。
幸好他有个朋友脱了花衬衫给他围在了屁股上,又有朋友借了个背心给他套上了,这才脸上没那么烧。
不过这里他也待不下去了,想放点狠话再走。
但此时他的形象,实在是狠不起来,在王富贵刺耳的大笑中,带着朋友灰溜溜跑了。
剩下的人里面,再没有敢挑战武江山的,因为这赌注太可怕了。
“大哥,你太厉害了,你当我师父吧?”
笑过之后,王富贵舔着脸跑到武江山跟前。
“我才19,你多大了?叫我大哥?”
“啊?”王富贵好生看了看武江山:“大哥,不,老弟,你真的才19?”
武江山身上有种小年轻没有的沉稳气质,再加上长的高大,所以王富贵下意识就觉得他怎么也得二十多了。
“嘿嘿,我都25了,是不能叫你大哥,不过,你本事在这,咱不论年纪,我给你当徒弟怎么样?”
武江山也挺惊讶的,这小胖子25了?果然小圆脸显年轻啊,他还以为王富贵跟他差不多年纪。
“教你也行,不过我不能当你师父,过几天我就走了。”
武江山把郭向前的衣服和裤子叠起来放在一边,把王富贵的五十块钱还给了他:“我教你点技巧,多练习,你的球技肯定能进步。”
王富贵见武江山真的愿意教他,高兴的直乐,却不接那钱:“我王富贵是讲究人,你就算教了我一点,我也得叫师父。”
他把钱又退回去:“师父,这钱当学费。”
这个时候,王富贵又忘了他昨天看见武江山兜里有钱,加大赌注想赢武江山钱的时候了。
武江山闻言一点没客气,把钱揣兜里就准备开始教小胖子打球了。
跟前喜欢打球的都竖着耳朵听,也想跟着学。
小胖子哪能乐意,自己可是拜了师教了学费的,这些人偷听那不是占他便宜吗?
“师父,我家里也有个案子,走,上我家去。”
“远吗?”
“不远,我就住这附近。”
围观的常跟王富贵打球的,见他这么小气,都开始叫骂,骂他没义气。
王富贵也不管他们,反正学好了台球也是回来赢他们钱,仰着下巴壳子,帮武江山抱起衣服裤子,领着他走了。
武江山看的好笑,这小胖子其实跟他也有点像,都是不愿吃亏的主。
至于昨天,那是他估算错了自己的实力,想占便宜反吃亏。
小胖子王富贵的家果然离电影院不远,过两个道口就是,是一片老平房,还是独门独院,这地脚,将来一拆迁可就发了。
“家里有点小,师父你别介意哈。”
王富贵掏出钥匙开了外面大门挂着的锁头,推开院门,里面是两间房,院里乱七八糟的堆里一堆东西,还真有一个台球案子。
“就你一个人住?”
“嗯,我爸妈走的早,我跟我奶长大的,我奶去年没了。”
武江山听的沉默,王富贵却大大咧咧的开了里面门,打开灯请他进去。
屋里也有点乱,看来王富贵也不咋收拾家,臭袜子鞋,脏的衣服裤子都堆在角落。
厨房里锅碗瓢盆都落了灰,稀罕的是他家里竟然还有一台绿色的电冰箱。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递给武江山,王富贵开了电风扇:“师父,你是哪的人啊?到省城来走亲的?”
“你叫我江山就行。我是安县那边狐山镇的,带我爷来省城看病。”
“就前面那个医院?”
“嗯。”武江山喝了口汽水,走到屋内挂着相框的墙边。
相框里的王富贵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他,那女的也是圆脸,王富贵长得像他妈。
看完了照片,武江山又注意到柜子上还有录音机,不由得笑道:“你家电器可不少。”
“嘿嘿,这都是我打球赢钱买的。”
王富贵说完,凑过来:“师父,你把我教成你这样的高手,我以后就能赢更多钱了。”
武江山没说啥,他教了王富贵,王富贵以后靠这点技术能干啥,他管不了。
“那就开始吧,院子里有灯吗?”
“有!”
王富贵打开了门檐下的点灯,把球台案子上的垃圾清空,拿麻布擦了擦。
然后从屋里翻出一个布袋子,咕噜咕噜倒出来一堆球。
武江山拿起来看看,球面多少都有点破损,这桌球案子上的布也有几处坏的,但又被修补过。
“哪捡的这桌球案子?”
“你开啥玩笑?这能捡到么?这是我从青年店老板那,花两百五十块钱买的,我没事自己在家练。”
王富贵看样子是真挺喜欢打台球,他摆好球形之后,又擦了擦球杆,脸上带着严肃的认真。
武江山见状也没再问东问西,开始认真给王富贵讲台球技巧。
这一讲,再加上叫王富贵自己试,找感觉,自己又给他示范,不知不觉就讲到了半夜。
王富贵翻出家里许久不用的锅,又翻出半捆挂面,全煮了两人拌着酱油吃了。
伸了个懒腰,武江山打了个哈欠,想着回去也是睡大厅,就打算在王富贵这里住一宿。
王富贵当然没意见,把床收拾干净让武江山睡觉,自己又去院子继续练。
后半夜也不知几点,武江山起来撒尿,王富贵还没睡,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的。
武江山凑过去一看,他画了一些球形,把之前武江山教他的那些点标记出来。
字写的跟武江山有一拼,都像狗爬似的,但那图上的台球,画的特别圆
“胖子,我们狐山那边还没有台球,我打算弄两个球台回去。”
王富贵抬起头:“这玩意,新的可贵,青年店老板托人从外国搞来的,跟我说一台要万八千呢。我常在他那跟人赌球,给他拉不少人去玩,换别人他也不能这么便宜卖。”
武江山掏出烟来,给了王富贵一根,自己点了一根。
他不确定青年店老板跟王富贵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当初狐山镇是九几年才开始有了台球厅,网吧,溜冰场那些娱乐场所。
但一个新案子肯定很贵,就是后来这玩意没那么流行了,想买一个也不便宜。
“你这个转卖给我吧?我还藏了几手绝技,都教给你,保你横扫省城无敌手,将来做国内台球第一人。”
王富贵顿时瞪圆了眼:“你可真会敲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