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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麟换了衣服出来,顿时叫聂双与齐叔二人眼前一亮。而且谁都没注意到,齐叔甚至有一瞬间失神了。
因为齐叔在吴天麟出来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他的师兄————吴懿。
像!实在太像了!!这父子两个实在太像了!!
在齐叔的记忆里,自己的师兄吴懿就喜欢穿着一套青蓝色的衣裳行走在药云谷中。
如今他看着与吴懿长相打扮都酷似的吴天麟,突然就想起了那些他在药云谷的日子。
那些,仅存不多,却也仍称的上是美好的日子。
吴天麟平日里的打扮虽说不像下人,可那随意的穿着到底也配不上他那玉树临风的长相。而如今这一龚长衫穿着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裳马靠鞍。
吴天麟就好像瞬间从家境贫寒的小子,变成了国都官家的贵公子。
只见这袭绀色衣裳恰到好处的将吴天麟为数不多的沉稳衬到了极点。又配着他硬朗的面貌,将他变成了一个冷清又自持到寡言少语的书生。
这回轮到聂双摸了摸下巴,皱眉思索着什么。
“还差了点什么呢?!”
齐叔少有沉默的不言不语,转身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一把折扇,递给了吴天麟。
吴天麟看了齐叔一样,觉得齐叔怪怪的,可他不多说什么,只伸手接过扇子,随手将折扇打开。
这把折扇应该很多年了,纸质有点泛黄,木质扇柄边也十分圆润,这让扇子露出了岁月的痕迹,也显的十分老旧。
可齐叔将这柄扇子保存的十分得当,上面除了时光的迹痕之外,再无别的污渍与破损。
而这柄扇子,不管是材质还是款式,都是十分常见的,毫无特殊。
但与寻常扇子的扇面不同,这扇了正反两面皆无字画,只是泼了些墨点作为装饰。
虽比不上字画能传达意境,可却别出心裁的自成一格。
吴天麟拿在手中左右翻腾,双面皆仔细看了看,并没有见到落款与印章。他便不知道齐叔的怪异是从哪里来。
齐叔倒是与吴天麟相处了这两年,见他的举动自是明白他的心思的。
只见他垂下眼帘,面上略带失意的说道。
“你啊,倒是一如既往聪慧。”
“你没有猜错,这确实是你爹的扇子。”
吴天麟听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原本在斗药时,身处药云谷中都不愿多去了解自己父亲的消息。
因为在他看来,药云谷的现任谷主方远山亏待自己父亲,因此他也对药云谷生不出亲近之意。
可这突然之间,又接触到了与自己父亲有关的东西,叫吴天麟隐隐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你今日这副打扮,与你爹年轻的时候的打扮一模一样,再加上你这副长相,就跟你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爹年轻的时候,容貌甚至在我之上。那时就算他每日里深居简出,是众人口耳中只闻其声,不见耳人的施非明的大徒弟。可依旧招惹到了那些春闺少女。”
“那些少女,甚至以能一睹你爹的相貌为荣。”
“也好在谷主府守卫森严,不然只怕你爹早就要不堪其扰了。”
“你爹那时候,就如你这样,是个模样俊朗的,充满书生气的才子。”
“只不过你是假才子,而你爹是真才子罢了。”
吴天麟听到这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都说虎父无犬子,想来若给人知道他的存在,是要辱没了他爹的名声了。
吴天麟又翻看起了手中的扇子,想将它分解剖析出什么似的。
齐叔见状又开口说道。
“这扇子也无甚出奇的,只不过是偶有一日,我与你爹醉酒在桃花树下的随性所为。”
“那时我们都还年轻,研习医药之余也喜爱附庸风雅。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略有涉猎。”
“而那一日也如今天一般,阳春白雪。我们趁着几分醉意,两人便毫不谦虚的高谈阔论古今之事,一时之间二人突然斗起嘴来,可又高下不分。便一拍即合的比试起书画来。”
“说来好笑,我那日心中存了点气,一心只想分出胜负,便挥毫泼墨,在小小的扇面上画就了一扇山水丹青。”
“那副丹青,可以说是我生平之最。”
“我画就之后,心中得意。便歪头想想吴懿师兄的佳作。”
“可谁知,他却并未动手。从头到尾只是一边饮酒,一边在看我作画。”
“尤记那日,他见我望来,便潇洒一笑,说道:千秋师弟好画功,我吴懿自愧不如。既然师弟已完成一副上好佳作,我便不献丑了。”
“吴懿师兄说罢,便将白纸扇面铺开,一手握住酒瓶豪饮一口,一手抓起狼豪挥墨一甩。”
“便成就了你手中的这副扇子。”
“吴懿师兄说他见我画的辛苦,自己也不好偷懒不交功课,便将此扇权当作我的胜利品,送给了我。”
说到这里,齐叔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眼中透出一股神光异彩,让他显的精神焕发。
“他哪里是怕献丑啊,我看他就是想偷懒,不想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