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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怎么回事……”
接着他又站起来,如同平常,一边一般来回踱着步一边思考着事情。
“齐叔说,这水雾般云气要变成水状云气才算升阶成功。”
说罢,小吴天麟又伸手挥了挥眼前的雾气。
“可这要怎么样才能变成水呢?!”
他盯着这丹田气海中满满当当的云气发起了愁。
此时吴天麟与齐叔二人的状态就如同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虽说二人同在屋内,可吴天麟只顾着绞尽脑汁的想为法升阶,犹觉只过了片刻。而实际上,齐叔已陪他枯坐了一个时辰。
屋子内,齐叔端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同时凝神竖耳听着吴天麟的动静,时刻准备着着,只要他一有异样自己就好出手相助。
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只见自己徒儿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嘴角抽抽,一会儿摇头晃脑,却全无动静。想来是没有进展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夜色黑重,更显星辰光洁闪耀。而四周一片寂静,全无声响。
整个乌山城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眼见吴天麟一时毫无进展,齐叔就算有心替他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因此他只能在桌边,床边,窗前这三处地点挪转移走,不停的晃动着自己的身形,好打发时间。
好在齐叔早已是红云,就算不睡其实也不怎么打紧。
可谁料这一晃眼,一夜就过去了。
齐叔眼见着这天从乌漆嘛黑渐渐的变的混沌,然后就慢慢开始转成灰色,再之后天际泛白,金光大盛。
黑夜就像突然不见的一样,群星消散,金乌升起,朝阳野心勃勃乍一下登上了天顶。
随着这日光而来的,还有逐渐沸腾的世井吵闹之声。
除此之外,随之而来的还有……聂双。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比起前几天的警懵小心,聂双今日来的轻松自在。他进了屋后随手关上了门,只见齐叔站在窗台前向外望着什么。
“齐叔!”聂双随意的与齐叔打着招呼。
齐叔转过身子,只见他颇为疲累似的捏了捏鼻梁。
“来啦?!”
齐叔一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与聂双说着话。
“可有什么消息?!”
聂双也不再与往日一般客气,他自在落座,拿起一个杯子在手中把玩,一边向齐叔讲自己探听到的情况。
“我的眼线都说从未见过新城主带过什么女子回府,也没有见过他与哪位女子一同出游。”
“按理说,金承风是在乌山城娶妻,那那位女子应当是乌山城的人,不然谁会大老远从国都带着女人到乌山城来成婚。”
”再说了,就算金承风愿意,那女子大抵还不愿意呢。毕竟这乌山城与国都比可是穷山僻壤,成婚所用的东西要差上多少都不知道,更无上流人士前来观礼道贺。”
“而且,再怎么样嫁给金承风可就成了国主的皇嫂了,谁会愿意如此拉低自己的身份来乌山城成婚。如此一来,只怕哪里回了国都也要叫人指点。”
“这让人家女子如何肯啊。反正要我,我是不肯的。”
“反正据我猜测啊,这女子要么是咱乌山城本地女子,就是不知道何时随他入了这城主府。要么就是这金承风拿成婚作幌子,别有目的。”
“毕竟这新城主成婚可是件大事,搅的城中一团乱,金承风自己也容易动手脚。”
聂双说到这里,总算将话讲完了。他歇下来喝了口茶水,润了润自己干渴的嗓子。
齐叔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就是,这与金承风成婚的女子是乌山城的人,但你还未查出她是谁,是吗!?”
聂双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放下手中的杯子。
“这城主府内我实在探查不进去,不然哪用一夜去打探,才打探到这些无用的消息。”
“再给我一些时间罢,只要那女子敢露出一面来,我必定能查她个水落石出。”
齐叔悠悠一叹。
“可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啊。”
聂双听了一愣,也垂眉搭眼起来。
“吴老弟呢?我来这么一会了,今儿怎么还没有见到他,可是出去了!?”
房中气氛一时之间有几分低沉,聂双只能出言打破了它。
“呶,你的吴老弟在这呢。”
齐叔冲聂桌对面的地板一努嘴,示意他吴天麟的所在。
聂双心中疑惑,他探过身子前桌下一瞧,只见吴天麟果然坐在窗台与桌子中间的空地上盘着双腿,像是打着坐。
“他这是…………”聂双起身走到了吴天麟的身边,忍不住绕着他走了两圈。
“昨儿白天不就吵着要升阶嘛,于是昨儿晚上就开始行动了。”
齐叔蹲身到了吴天麟面前,又细心的观察着他现在的状态。眼见他神情并无痛苦与害怕,便又放心下来。
“您还真敢让他就这么升阶啊?!”聂双不由得咂舌道。
“我瞧他升橙云都没多久呢,想来连橙云所蕴含的力量都没有掌握透彻,又如何观找到通往红云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