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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起来,姝姝只觉得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快散架了,又酸又累的感觉席卷而来,脑袋晕得摸不清方向。
世界不解之迷又来了,她昨天晚上又干了什么
一只手微微扶着额头,慢慢回忆起糟糕的昨晚,昨天她喝了半杯酒,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低头一瞬间,穿在身上的已经不是那条藏青色的及膝长裙,而是一件质感很好的珍珠粉软袍。
阳光晃得她眼睛正难受,顺着扶手下楼,只见男人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哑然低笑:“怎么了,居然有事想起我”
对面低沉的男声一字一句地进入耳中,很刺耳,令他的眸色暗了暗。
“结婚”
祁霄平静的语气略带几分异常,笔尖开始在纸张上反复摩擦,墨水错乱地在洁白的纸面渐渐绽开。
直到真正听清楚对面的话,冷白肤色的手紧握着笔杆,“咔”一声,清脆而响亮,狠狠地在纸上划过一条醒目的弧线。
“……这么早”
她出神了良久,静静注视着前面的他,暗自深吸了口气,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紧张。
眼角余光中,一道娇小的身影沉进他黑色的双眸中,带来难以忍受的酥痒。
触目即惊心。
整个人好像被镶上了一层柔光,皮肤白皙得如上好的羊脂玉,又纯又净,能让他一眼望穿,从此便也深陷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条件反射下,他略倾着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舔舐着有几分饥渴的薄唇,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面上挤出一抹和善的笑意。
姝姝出神了良久,直到察觉到对方投来的像燃烧的熊熊烈火般强烈的视线,她暗自深吸了口气,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紧张。
须臾,只见他抿了抿嘴,好听而冷淡的声线再响起:“嗯,祝你们新婚快乐。”
俩个人对视了几秒,气氛变得很微妙。
“醒了”
祁霄儒雅地笑着,话语打破了俩人间的沉寂。
姝姝一怔,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她的身子猛然微微颤抖着。
察觉到女孩细微的变化,他的指骨在膝间缓缓敲打了一下,转瞬垂眸问:“中午好,饿了吗”
“祁先生,我昨晚是不是……”
瞧着瞧着,冰凉的水肆意使口腔充斥着刺骨的寒,面上的笑容褪去了大半,语气平淡地回答道:“你昨晚喝醉了。”
“程小姐,你昨天怎么和迟忠在一块喝酒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他接着道,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
喝了几口就醉成那样,倒挺有趣的。
“我昨晚喝醉了”小手紧紧地攥着质感上好的衣角,侧眸看着他那副慵懒得不可言状的模样。
不是,她昨晚怎么会喝醉!
昨天下午,和那个前后反差颇大的迟忠兄弟聊得太投机了,聊着聊着就一块喝起来了。
“嗯。”
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明明很能喝酒的啊
“不可能啊,先生……”
“没骗你。”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姝姝满肚子抱着对他的回答的怀疑,但一霎时的想法掠过脑海。
好吧。
她差点忘了小说里的女主貌似是一杯倒……开篇狗血的一杯不怀好意的红酒,然后完美诞生了经典一夜情剧情。
那本小说简直太不可理喻,就因为一晚上的鱼水之欢,男主惦记了女主足足几年。
正在气头上,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问去:“祁先生!那昨晚我的衣服……”
他没心思继续听下去,而是直接打断了姝姝的话。“衣服是菲奥娜帮你换的。”
“hey~”
“小姐,中午好!”
不经意间响起的女声和独特的发音,让姝姝打了个激灵,脑子顿时浑浑噩噩的。
顺着仰头看去。
哦,眼前这个金发波浪,身材火辣性感的白人美女啊!
菲奥娜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直接眨了眨眼示意着,抛过去的媚眼勾人心弦。
姝姝感觉到一阵血压上升,心脏直“砰砰”跳个不停。
男人见此,眉头紧蹙。“吃点东西。”
“祁先生,迟忠他人呢”姝姝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再问道。
祁霄听到这个问题后,凝固了笑,一字一句地回答着:“他回伦敦了。”
“回伦敦了”
“怎么这么快啊”姝姝低头小声嘀咕道,昨天迟兄弟还说明天中午一块谈祁先生的八卦绯闻呢。
他的长指在钢质的餐刀上摩挲着,她的睫毛扑朔间,薄如蝉翼,微微颤动时直惹人怜爱。
怎么,这个小傻瓜居然还想和那个酒鬼喝酒
他轻轻“嗯”了一声,对她的话产生了片面的曲解,随后道:“你要是想喝酒,可以和菲奥娜喝,菲奥娜的酒品比迟忠好很多。”
姝姝的脑子一时半会全是迟钝的空档,也丝毫没注意到空气里氤氲的浓浓醋意,她昨天干的事可是彻彻底底地打翻了某人的醋坛子。
瞧着她好久不说话,祁霄撇了撇嘴,突然间想起之前在伦敦,菲奥娜拉着一个妆容艳丽的女人走进了卧室,俩人在房间里足足呆了整晚上。
心头一沉,醋意在不断地酝酿着,道:“算了,我陪你喝吧。”
姝姝:
全程在旁边看戏的菲奥娜:!!!
姝姝心底泣不成声,请原谅,她还真没听懂这位先生的意思。
“程小姐,你要的东西我让人拿回来了,但是露易丝·薇兹已经离开拉斯维加斯了。”祁霄缓缓地说道,对上女孩的视线。
姝姝怔住了几秒,接着问道:“露易丝她,走了”
祁霄肯定了句:“嗯,在前天晚上。”
肉眼可见,女孩的脸上露出几分蓝色调的神情。
金色的光束下,他偏着头,手里的餐叉顿了顿,继续笑这说:“既然这样,程小姐……不如下周我们一起回伦敦吧。”
她听着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不懂的事情在于,他简短的话似乎掩盖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对了,晚点可以陪我参加一个舞会吗”语气温柔又讨好,说着便一盘切割好的牛排送到了她的眼前。
充满着食欲的味道。
当程姝姝再次扬头,眼底盛着满满的疑惑之际,祁霄没再说话,对着她只是抿唇笑了笑,优雅中透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殊不知,自从祁霄今早看了昨天客厅的监控后,他就把房子里的酒全锁起来了,只留了一瓶低度数的果酒。
事实证明,有些小傻瓜既然不会喝酒,那就不要碰酒。
……
黑色的修身晚礼服,长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别着一只珍珠发卡,发丝垂落在肩颈,半遮半掩下露出秀白的天鹅颈,宛若一件精雕细琢的无暇之作。
直至女孩冲他绽开浅浅一笑,水汪汪的双眸若绵绵雨后脆弱动人的花朵,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沉重。
戴着斯文假面的他,莫名间感觉到了……感情的变质。
车窗外的霓虹灯璀璨得晃得她眼睛生疼,无数的舞榭歌台,四处弥漫着爵士乐与重金属音乐的气息,各形各色的人群如织,身穿比基尼身材火爆的翘臀美女,服装奇特发型诡异的裸露男人,灯光炫目中渲染出一座灯火阑珊的**迷宫。
众所周知,拉斯维加斯是座在无人的沙漠中崛起的赌城,这座不夜城每天的夜晚是以近乎变态而奢靡的方式运作着。
“程小姐,知道这是哪吗”
姝姝摇了摇头,对于眼前这可怕的物质财富所堆砌的酒店的巨大落差感,表示还没缓过来。
“意大利黑手党耗资千万美金所建的百乐宫,嗯……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音乐喷泉。你刚刚在车上问的问题,是百乐宫对面的凯撒皇宫和巴黎酒店……”祁霄慢慢说道,旁边的服务生推开了专修奢华的酒店大门,并且深深鞠了一躬。
“祁先生,这里好多赌博机啊……”
姝姝咽了口唾沫,扯了扯祁霄的衣角,对于这摆在酒店大厅中摆着的一排排老虎机发出了由衷感叹。
赌徒们按下老虎机的按钮后的神情各异,有尝到甜头后的疯狂,有满盘皆输后的愤怒。
“祁先生,你不会来赌钱的吧”女孩又扯了扯他的衣角,挪了挪身子试图挨近他。
祁霄沉默了须臾没给答复,但当她的身子往旁侧时,恍然间触碰到直到贴上男人的衣衫时,女孩再突然躲开,他深邃的眼眸颇有兴致地盯着她,眸色沉得更加深了。
他肯定了一句:“嗯。”
对于他这个言简意赅的回答,姝姝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身子贴在祁霄边上,微微踮起脚,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先生,我感觉会很烧钱哎。”
男人无奈地笑出了声,眼底的兴致变得更加深沉了。
哎,这个小傻子啊……真想看看她这个小脑袋里天天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没忍住,冷白色的长指在她的脑袋瓜子上微触碰着,敲了一下,好像变相回答着她这个奇怪的问题。
姝姝的眼睛下意识地闭上了,立即警惕性地拉来和他的距离,像只被惹急了也会咬人的兔子。
“哎,疼啊!”
“祁先生,别敲我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