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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没有再说话,但都揣着不同的心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雨这么大,应该不着急回去吧”遽然,男人的声音再响起,姝姝猜测着他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眼角微微泛红。
他墨色的风衣外套的纽扣尽数解开,风衣下是一身裁剪规整的正装,含蓄优雅的英伦风倒是在他身上毫无半丝半缕的违和感。
“陪我聊聊天,等雨小点再回去。这么大的雨,淋湿了可要多吃几天药。但没想到,原来程小姐也害怕吃药啊。”口中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在程姝姝的耳边回旋。
程姝姝的脸上忍不住地露出笑色,白晳的脸蛋上漾起淡淡的红晕,似乎她的遮羞布好像被掀开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莫名羞耻。
她对药物是有些抗拒,但刚刚的药是真的很苦。她已经尽力控制着不露出过于狰狞的表情了。
“笑什么,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姝姝慢慢地点头肯定着,带着鼻音,“嗯,是……实话。”
男人一只手轻轻托着下巴,指尖细细摩挲着杯壁,眉眼带笑,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露出了尾巴,说道:“程小姐生病得时候,男朋友应该会想尽办法哄着你吃药吧。”
程姝姝动作顿了一下,这个问题貌似有点棘手啊,她嚅嗫着,“啊,先生,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蓦然,雨势渐转,路人撑着一把小巧的蓝色雨伞踩着水坑唰唰地从店前跑过,匆匆的脚步声也愈来愈轻。
他黑色的发丝软软绵绵低垂在额前,纯色的衬衣也衬出颈肩弧度的完美,隐隐光泽流动,颀长的身形映照于女孩深褐色的瞳孔中。
斯人如画。
祁霄抬眸之间,一抹满意的神情恍惚间从脸上掠过,他携着一身的专注只是静心听着她的叙说。
嗯,没有男朋友
这话还真是吊人胃口……
“现在找男朋友这事有点早,单身不也挺好的吗”
花花世界迷人眼,怎么能甘心情愿只在唯一一处枝头鸣叫呢。
她鼻子一酸,再加上感冒的缘故,声腔沙哑,话语听着支支吾吾的。“以前啊,我妈总是喜欢埋怨我爸换灯泡修水管无一不通。跟我说以后找男朋友啊,就找个会这些的。那时候我就想,只局限在水电工这行好像也不太好。”
“再说,我也会一点,要都不会的话,找个专业的来修,多大点事啊。”她笑着道,脸颊一侧时而露出一汪酒靥。
都是生活所逼,命运所迫。
她十分不理解,这个世界的女主的爱情史是很幸福,但为什么偏偏剥夺了亲情,友情。
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在男人深黑的眼眸中闪过,他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手上打着的节拍也骤然停止。
父母双双早亡,从小一直寄人篱下……片段的记忆逐渐拼凑起来,和她所说出的言语半数不符合。
他手底下的人查的资料怎么会有问题,几分自嘲在他的心底散开,泛起阵阵涟漪。
一晃悠,只瞧男人阖着双眸静静地端坐在那儿,沉默着不作一句回答,已然与桌上的花束融为一体。
橙红色调的玫瑰,白色的洋桔梗,和像罂粟花般带着危险感的男人……
姝姝回神,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她不经意地回忆起她说的话,怎么觉得祁先生是嫌她烦了难道她刚刚话说错了
“今天在外面等了多久”他懒懒散散地说道,沉寂了须臾的空气被打破。
没等她回答,又接着问:“既然店没开门,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如果不是店主和他解释了,他还真不清楚这件事。
“就十几分钟。”
“先生,约好的时间还没到,况且我打电话打扰到您也不太好,再等等说不定就等到了,今天您不就来了吗”她的口袋里躺着一张黑金色的名片,极简的设计和为数不多的单词却足以诠释着高档。
“先生”俩个字伴着她的声音反复从她的口中冒出,油然而生出无形的疏离感。
一个念头忽得在姝姝的心底闪过,“先生,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祁霄安静地弯起眉眼,偏着头,全然专心地听着她的话。
直到姝姝默认得到了他的允许,才说道:“先生您从小不是一直呆在国外吗,但您的中文发音真的很标准。”
“是吗”
“是的。其实有时候,我还分不清nl的发音。”她说到这俩个音节时故意含糊其辞地带过。
男人若有所思,平静地回答道:“程小姐是南方人吧。我十岁以前都呆在国内,后来才出国的。”视线挪移在她脖子上围着的一条红围巾上。
鲜艳的红与纯洁的白,别有景致。
“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网上的信息不可靠啊,告它编造传播虚假信息。
姝姝看着窗外的雨,眼神流转间注意着表上指针的位置,时间不早了……
见她娴熟地收起摊放在圆桌上的纸张,空气凝固稍许,问道:“要准备走了”
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点头肯定着,搪塞着:“嗯,我和闺蜜约好了等会见面。”
男人的眸色黯淡了,笑容也慢慢减退,“带伞了吗”他关切地问了一句,再抿了一口茶水时,冰冷充斥了他的整个口腔。
姝姝低头,转眼从包里掏出来一把折叠雨伞,回答道:“带了带了。”
葡萄酒红色。
西方一向认为红色是杀怒和残暴的象征,是不可遏制的**,这种认知早已根深蒂固。而东方更愿称它为幸运色。
就如他第一次见她般热烈绚丽的颜色,别样的甘甜可口,既陌生,又令人成瘾。
“程小姐,你真的很适合红色。”
姝姝被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怔住了,被祁先生夸奖的感受还挺享受的,回上甜甜的一笑,缓缓道:“谢谢先生。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先走喽。”
都说国人是习惯说客套话的,今天他也见识到了。
姝姝正在前台付钱给刚睡醒的店主,而打开店门的那刻,冷风吹进店内,她向着斜后方宛如神祇的男人摇着手,“先生,拜拜!”
祁霄口中并未吐出一个字,也只是礼貌性地向她摇手示意着。
他的呼吸渐渐恢复正常的节奏,注视着那抹酒红消失在灰暗的背景色中,于之平行的玻璃边框,明暗交织,光影流离。
雨点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仿佛感性冲破理性的束缚。
“iamnothappywithoutyou”
入目便是原木色的留言板上贴着的一条小小的暖黄色便签纸,从这歪歪扭扭还略有带几分稚气的字迹,能看出这个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写的。
祁霄嘴角擒着一抹微笑,心里默默念着这句通俗易懂的语句。
倒还挺有意思的。
没有你,我不开心。
没你不开心。
……
他在心底喃喃地低语着,语至深处。
无你不欢。
姝姝到家的时候,黑夜已经给天空拉上了帷幕。女孩远远就瞧见楼廊里还亮着暖暖的灯光,舒缓的钢琴旋律似乎唤醒了心中一份至死不渝的热爱。
她轻轻推开了门,便瞧见女人曼妙的身形。她的指尖在黑白色的键盘上滑动,发出悦耳动听的曲调,美艳不可方物。
曲调……似是一杯冰咖。
冰块在热腾的浓缩咖啡中尽情欢愉,冰块的冷使得咖啡的温度骤降,而沉默不语的人的手中正摇晃着杯子,不断地往杯里加冰块,眼神却瞟着窗外。
钢琴声骤然停止,空荡的室内响起明亮的掌声。
“好听——”姝姝鼓着掌,嘴上说道。
“shu,我猜我今天见到谁了!”“zackery,zackery!”一向高冷的知性姐姐秒变娇娇迷妹的场面可给姝姝吃了一惊。
“亲爱的,你见到的是哪个zackery啊这世界上可有太多叫这个名字的了。”姝姝模仿着她平常与她说话的腔调问着,正目睹着她表情变化的全过程。
“瞧你这记性,就是你之前还总跟我说,那个绯闻缠身的巨星!你不会忘啦吧”露易丝见她没理解,尝试用手向她比划,再一次解释着。
“shu,真是太巧了。昨天你还跟我谈他了,我今天就成了他新曲子的钢琴伴奏!zackery的钢琴伴奏啊!”她兴奋地乱弹着钢琴键盘,毫无节奏的琴声让姝姝的耳朵受到了重创。
而露易丝看见她的好姐妹瞪着眼睛一副呆呆萌萌的样子,恨不得直接一抱枕给她砸过去!
“小傻子,还没想起来啊你!最近写采访稿写傻了吧,混血儿,你之前说的那个混血儿。”
什么朋友之间是有灵犀的默契的,全都是白扯。
听到“混血儿”这三个字,她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随后几个不大文雅的词汇已经从女人口中冒出来了,眼瞅着她的另一只手上已经拿着一个小号抱枕了。
“啊!我想起来,打住,打住,这位女士!别冲动!”
关于露易丝情绪不稳定且跌宕起伏这事她一直很头疼。
可以确定弹钢琴时优雅淑女的露易丝才是她的好闺蜜,姝姝安抚着她的情绪道:“恭喜啊,大钢琴家,快跟我讲讲见到巨星本人什么感受!”
程姝姝她虽然不是zackery的粉丝,但对这个常年霸屏娱乐头条的巨星多多少少有点好奇。
“真人真的非常好看,你不是说网上找不到他的照片吗,我今天就偷偷地拍了一张,可惜他经纪人不许我们要签名,不然我肯定给你要一张签名。”露易丝信誓旦旦地说道。
屏幕上照片的画质并不清晰。略见男人一个侧面,几位化妆师围着他,而一根纤细的深褐色眉笔停驻在他的眉间,他着一身中世纪贵族的服饰,墨发散乱微卷,肆意低垂,明明是西方人立体精致的五官,却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东方古典韵味。
朦胧的灯光下,明与暗的色彩反差。而最让她感受到了窒息的美感,无疑是那眼睛,触人心弦的马尔代夫蓝。
黑发蓝眸,混血儿,音乐天才zackery……
有些熟悉的形容词汇。
原来他真的是《sonwfallingondreamland》的男二,她之前的猜测竟然全是对的。
“亲爱的,听说zackery过几个月要在内华达州演出。到时候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玩一趟怎么样”女人转身问道,手指停在钢琴键盘上,慵懒的发音带着诱人的情愫。
如同电影开篇主角相遇的镜头升格,总感觉,有些东西形如莫比乌斯环般的命运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