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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郑会计颤巍巍地敲着门走了进来。
“朱校长,你找我。”
“你把王八子前两年的围墙维修合同和预算书拿来我看一下。”
朱一男冷冷地说。
看着朱一男冷冷的眼神,郑会计六神无主地说道:“我这就去取。”
从朱一男的办公室出来,郑会计马上回到自己的房子,他把门关上,给胡力少打了电话。
“胡校长,姓朱的让我把学校围墙的维修合同和预算书拿来订正一下,怎么办?”
胡力少拿着电话说:“这个帐应该没有问题,拿去让他看吧。”
郑会计很快从文件柜里拿出文件,躬着腰走进了朱一男的房间。
朱一男看着文件,见他进来,抬头对他说:“你放下吧,我慢慢看,有啥不懂的我会打电话问你。”
郑会计擦着脸上的汗,倒退着身子走出了朱一男的房间。
朱一男看着维修合同和预算书,他翻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这个东西我一下看不出来问题,得找个专业的人来看。
想到这里,他拿出电话打了过去。
“郑老板在家吗?”
郑二刚从拘留所里出来不久,看看是朱一男的电话,忙接起来。
“睡觉,你有什么事?”
“没事的话,来我办公室坐坐。”
郑二回答:“我一会儿过来。”
过了一会,就听见咚咚咚的上楼声。
朱一男揭开门帘往外看。
郑二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朱一男忙把郑二领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给他倒了一杯茶。
郑二看着朱一男认真的样子,笑着说:“你就别装了,有啥事说。”
朱一男看着郑二突然想起和他的相识。
当时朱一男还在桃园市,有一次刘晓春叫他,说是一起去给他的朋友捧个场,他的朋友开了一家旅店,旅店正好开业。
朱一男也闲着没事儿,就和刘晓春一起去。
那天人很多。
他们在旅店的9楼办公室,一帮人人从晚上9点喝到了1点。
那天朱一男感觉喝得有点多了,感觉脑子都有点断片了。
他走到窗户边,就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就在他打开窗户的一刹那,他听见外面在大声的喊“救命!”。
他把窗户推开一看,地面上躺着一个人,另一个在大声地喊叫着。
朱一男回过头连忙对刘晓春说:“好像下面在喊救命。”
刘晓春也扒着窗子看了看,他急忙说:“真的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朱一男、刘晓春一块喝酒的人都跑出去,从电梯下到了1楼。
刘晓春发现喊救命的是郑二的媳妇,他认识。
“郑老板怎么样了?”刘晓春醉醺醺地问。
朱一男发现女的抱着躺着的男的头部,男的头在流血,人已经昏迷了。
大多数人发现男的昏倒了,大伙都远远地看着。
刘晓春走过去,俯下身子看了看。
“头破了,抓紧送医院!”
“朱一男你去路边叫个车。”
朱一男连忙走到马路的中间,他招手示意司机停下,可是司机一看见躺在路边的人都绕着跑了。
朱一男一下着急了,他直接走在路的中央双手拦截,终于有一辆车停了下来。
刘晓春抱着头、朱一男抱着腿,把郑二抬到了车上,三个人坐上车,直奔桃源第一人民医院。
晚上医院的门诊没有人。
三个人只好去了住院部。
住院大夫简单查看了一下问:“啥情况,怎样受的伤?”
刘晓春脸上流着汗回答:“被人打的。”
大夫仔细看了看伤口,冷静的说:“伤势不太严重,不要着急。”
郑二慢慢苏醒了过来,他满嘴的酒气。
“打人的那个王八犊子从哪走了?”
郑二媳妇哭着说:“先不要管那么多,先把你的伤治好。”
住院大夫开好了单子,对他们几个人说:“去交费吧。”
朱一男拿起单子,来到旁边的收费处把卡递进去。
“只收现金!”
“现金不够?”朱一男对大夫说。
“不能刷卡,只收现金。”
朱一男从身上所有的口袋里摸了半天,发现只有九十几块钱。他转身对刘晓春说:“要390块钱,我只有90块钱的现金,不能刷卡,从你身上找一找。”
刘晓春从身上掏出300块钱交给了朱一男。
“扶进治疗室!”大夫喊。
两个人扶着郑儿走进了治疗室。
大夫看着郑二,拿出推子来“咔嚓!”几下把郑二受伤的头部旁边的头发理得干干净净。
大夫抽出一根3cm长的针说:“忍着点,几针就好了。”
郑二瞅见那么长的针,他的嘴都咧到了一边。朱一男和刘晓春扶着他的头,大夫笑着说:“看起来高高大大的,还怕这个。”
不一会儿封好了,大夫给他套了一个白色的网罩。
“需要住院治疗,就害怕破伤风。去办手续吧。”
看到办好了住院手续,人住进去。
刘晓春对郑二的媳妇儿说:”你们安静的在这儿躺着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第二天早晨,朱一男和刘晓春走进了桃园市市第一人民医院。
走进郑二住院的房间。
远远的看见刘晓春进来,郑二从床上连忙下来。
握住刘晓春的手说:“昨天晚上多亏你。”
他看见站在旁边的朱一男连忙拉住他的手。
“兄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们俩兄弟,我真可能受大罪了。”
“别看平时喝酒吃肉的时候,兄弟一大帮。正真遇到困难的时候,就这么两个人。”
“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郑二对朱一男说。
“兄弟,有事儿尽管给哥打电话。我一定马上到!”
看着朱一男愣愣的样子,郑二敲了敲桌子说:“一男有什么事给兄弟说。”
朱一男把预算书和维修合同递给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