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槐中离走了,黄莺对菜中鸟说:“你先回去吧,我去找高局长谈一谈。”
黄莺说完,走到高值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高值正在看文件,抬头说:“请进!”
一看是黄莺,笑着说:“黄校长今天怎么又空我办公室?”
黄莺脸色沉沉的,高值急忙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关心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
黄莺冷冷地说:“今天我们那口子,告我办辅导班,我刚才把营业执照拿给他看了,他才走了。“
”刚才是把他蒙过去了。估计回去以后他会还会来找事儿,我想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早点儿和他做个了断。”
黄莺点点头,这才脸色转过来。
“我这就去和他商量!”
槐中离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心里想不对呀,我怎么感觉那个营业执照上的公章那么新鲜的,好像是才办的吧。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防盗门打开了,黄莺走了进来。
槐中离眉毛挑挑说:“黄校长怎么有空来我们家转了?”
黄莺看着他的一句话没说,坐在沙发上。
过来一会儿,黄莺冷冷地看着槐中离说。
“你说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必须要办理离婚。”
槐中离马上笑着说:“这个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你答应房子归我,每月给我5000块钱,明天马上去办。”
黄莺从包里拿出来离婚协议书,拿出笔来,在后面加了一条,每月给他5000块钱。
槐中离看着黄莺加的条款,乐呵呵地说:“早这样,咱们早就把手续办了。”
黄莺把笔递给了他,槐中离拿起笔来在离婚协议书上大大写上“槐中离”三个字。
看着槐中离签好字,黄莺收起来放在包里,转身就走。
槐中离乐呵呵地看着黄莺,一把拽住她说:“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我的妻子,你总得尽个天义务吧。”
他拽着黄莺往卧室走去,她使劲地用手推,用脚踹。
槐中离一点也不放手,黄莺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槐中离气喘吁吁的,不一会儿房间安静了下来。
黄莺穿好衣服,拿起包来对槐中离说:“明天早上8:30。民政局门口见。”
槐中离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跟个死人一样有什么意思?放心吧,明天早上肯定去。”
早晨8:00黄莺进来到市民政局的门口,她站在那里不断的张望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槐中离摇摇摆摆走过来。
他来到黄莺的面前抽了一口烟,看着她说:“把这个月的5000元钱先转到我的手机上,老子最近没上班,一分钱都没。我现在去吃个早点,在这儿等一会儿。”
黄莺看着这样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从手机点了5000元钱转了过去。
“叮咚!”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槐中离点开手机一看5000元钱。
他笑着看着黄莺说:“每个月就这个点按时给我转过来,要不然我去学校找你?”
他转身向到前面不远处的早餐店走了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槐中离走回来,一只手擦着嘴上的辣子,一边说:“走吧。”
他伸手来拉黄莺的胳膊,黄莺嫌弃地躲开了。
民政局里今天办理离婚的柜台空着。
黄莺把结婚证递了过去。
柜台里面的卷发女表情严肃地问:“你们都想好了。”
黄莺郑重地回答:“想好了。”
槐中离笑着说:“人家要离,我也没有办法。”
卷发女看了一下协议书,有点惊讶地看着黄莺说:“你还每个月给人家5000,你想好了。”
黄莺看了看卷发女说:“就像这样的无赖,不给也没有办法呀。”
槐中离对卷发女狠狠地说:“快点儿办,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呀?”
卷发女看看槐中离,正准备盖章。
忽然槐中离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看也没看,就说:“啥事儿呀?”
电话那头问:“你是槐中离吗?”
“就是,啥事儿抓紧说,忙着呢。”
“你父亲摔倒住院了,急救室,你马上来医院吧。”
槐中离跑出民政局,黄莺也跟了出来,她心里想,现在还没有离婚,他是精精的亲人。
槐中离打了个车往医院跑去。
黄莺回家接了精精也打车向医院跑去。
黄莺到了急救中心的门口,看见槐中离还在打电话。
“你也没说清楚在哪个病房呀?”
电话里的大夫大声地说:“急救中心,三楼!”
三个人上了3楼,急救室的红灯亮着。
槐中离坐在凳子上点着了一根烟,护士走了过来看着他说:“医院不能抽烟,要抽外面去。”
槐中离狠狠地把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一个小时以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护士推着槐中离的父亲拐进旁边的病房。
“谁是病人家属,来我办公室!”
槐中离走了进去,黄莺抱着精精跟在后面。
“啥事,快说!”
“你是他?”
“我是他儿子!"
“那就好!”
“老人家,没几小时了,快去说说话吧!”
“就说要死了,墨迹啥!”
槐中离走进病房,看着插着氧气的老爷子。他忽然靠近了,笑着说:“你有什么要留给我的,抓紧说吧。”
老人看着槐中离,生气的向他摆手。
就在这时,走进来一位穿西服的年轻人。
原来老人,在家里先给自己找好的律师事务所打了电话。
“请问你是槐中离吗?”
槐中离疑惑地点点头。
”你父亲来医院前就给我们律师事务所打电话了,托我来医院做一下遗嘱说明。”
“他在两个月前已经立了遗嘱......"
槐中离不耐烦地说:“快念吧,这还忙着呢,他快要断气了。”
律师拿出文件读起来:“两套房子给精精......”
槐中离刷一下坐起来,从律师手里夺过了文件,看了起来。
他啪的一下把文件摔到了床上,骂道:“老东西。你有两套房子,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不留给我,留给了这个废物。”
老人呼吸急促,眼睛直直的盯着槐中离。
“啥都给了你孙子,我还在这儿有什么用呢?”槐中离气哼哼地说着,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里,槐中离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感觉不对劲。
他忽然想起来有一次赌钱回家晚了。
他输完了钱,心里憋闷,喝了半瓶二锅头,推开门,客厅没人,他妈的房间亮着灯。
他走过去,突然看见,母亲跪在地上,流着眼泪,黄莺也流着眼泪。
槐中离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哭什么哭?老子不是回来了吗?”
现在想起来,感觉哪个地方不对劲,他忽然想起来结婚三年,黄莺肚子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妈妈逼着他们两个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
检查报告是他妈取回来的,他懒得看。想到这里,他急忙在抽屉里找,所有地方都找遍了,没有!
槐中离忽然想起来,他妈有一个从来不让看的小柜子,还上着一把锁子。
他里里外外地找,没有找见。
最后他想起来了,他妈睡的是老床,里面可以装东西,箱子估计在那里。
他拉开了床,小柜子果然在,上着锁!
没有钥匙!
他从储物间里找出一把锤子走过来,甩手敲了下去。
柜子打开了,他在里面仔细地搜着。
医学检测报告!
他的!他仔细看,视线模糊,他打开灯仔细地看着:精子浓度不够,无法生育!
槐中离愣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心里想,那精精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