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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水萍回到家里,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回复的消息,她知道可能哪个地方又出了问题。
每次举报都是石沉大海,得不到响应。整天待在家里,她看着母亲悲伤的眼神和父亲无奈的表情,心里想我还是出去打工吧,免得父母亲看着我伤心流泪。
第二天早晨天一亮,甄水萍早早的起来穿好衣服,她走到厨房给母亲和父亲各打了一个荷包蛋,烙了煎饼。
她走出房门的时候,看见母亲和父亲都起来,母亲在扫着院子,父亲在擦着摩托车。她过来说:“爸进屋吃饭吧。”
她对母亲说:“妈,你也来一起吃吧。”
坐在饭桌上,甄水萍看着两位老人把鸡蛋吃完了,甄水萍眼里带着泪花说:“爸妈我待在家里也不是事儿,我出去打打工,既可以补贴点家用,我也可以散散心。”
父亲一句话也没有说,把摩托车推了出去,母亲急忙走进房间从钱包里掏出来一沓子钱递给她说:“孩子穷家富路,你把这些钱带上吧,万一有个啥事儿,你可以急用。”
甄水萍看着母亲轻轻地抱了抱她说:“我知道了。”
她跨上摩托车的那一刹那间,眼泪十股八股地从脸上流了下来。
到了车站附近停下车,父亲看着她,没有表情地说:“孩子累了就回家。”
坐在车上看着父亲的背影渐渐消失,她狠狠地说:“我一定想办法要挣到钱。”
她去离家较远的广宁市,坐在车上她默默想,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挣到钱。
走下火车的那一刻,她忽然看着天空,感觉迷茫啊。
肚子咕咕咕的响了起来。她看见旁边一个面馆边走了进去。
打卤面是10块钱,她要了一碗,把你最后一个臊子舔的干干净净,喝了两碗汤。
背着自己简单的行李走在大街上,她顿时感觉到世界好大,自己好渺小呀!
坐在路边的水泥凳子,她想了想,我首先要住宿。
看着街上广告牌下面的小广告,她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请问你是要找合租的人吧?”
一个好像刚睡醒的声音,打着哈欠说:“你是男的住还是女的住?”
“女的住。”
对方刚要挂电话,甄水萍急忙说:“一个月多少钱?”
电话的里女的说:“先不谈钱的事儿,我们见面先看看,如果能对上眼就合租,再说钱的事。”
她按照电话里的提示蹑手蹑脚的,终于在一个黑乎乎的楼洞里。找到了21号楼202的一单元左手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打开了门,她吓了一跳,正准备转身跑,女人呵呵大笑了起来。
“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租房子的吧?”
甄水萍这才转过身看清楚了,原来对方是染了头发。
“就是我要租房子。”
“进来看吧。”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对她说。
甄水萍提着包走进房间看,客厅干干净净,家里没有一丝烟火的味道。
披头散发女人看到她说:“长得倒是白白净净,你以前是干啥的?”
她拘束地笑着说:“我以前在农村当老师。”
“老师好。”
她看看她说:“好吧,你这个人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就来和我一起住吧。”
“一个月房租多少?”
披头散发的女人看看,她笑着说:“你是刚来城里找工作吧!”
她默默的点点头。
“这样吧,每个月给我两百块钱。”
甄水萍自己也不知道这里的房租是多少。
手里摸了摸母亲给他钱,便点点头说行。
披头散发的女人,说完就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她连忙说:“我今天就可以住在这里吗?”
女人笑笑说:“当然可以了,钥匙在进门的衣架挂着,你拿一把就行了。”
人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说:“记得不准带男人回来。”
甄水萍坐在沙发上放下了行李,看看这个陌生的房子。她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去哪儿。
不一会儿,披头散发的女人呼声响了起来。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睁开眼的一刹那,发现外面的天色暗淡了下来。客厅的灯亮了起来,她听到洗手间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一边喷着香水,一边对甄水萍说:“刚才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甄水萍!”
“我叫肖红梅。”女人大方地说。
甄水萍看着她说:“肖姑娘好!”
披着散发的女人笑道:“叫我红梅吧。”
“红梅姐,你现在出去吗?”她怯怯地问。
“我晚上出去上班儿。”
“你初来岔道,晚上把门锁好,也不要随意出去。”
甄水萍点点头,红梅拉开门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她坐在沙发上想,今天我就休息好,明天早上一定出去找工作。
一晚上都没有见红梅回来。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天亮的时候,她见咣啷一声门响,梅花走进来了。她抬起看见头来,看见红梅扔下包,一头扑在床上就睡着了。
6点多,她起来简单梳理一下,走出了房门,她想今天就去找一个简单的工作。
她一边走一边想。我现在能干怎样的工作呢?只要给钱我去干。
看到旁边早餐摊上有包子,她走过去小声问:“一个包子多少钱?”
老大娘热情地看着她说:“一个包子一块钱!”
她掏出两块钱拿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想一想我在报纸上找的工作吧,记得昨天晚上本地的电视上宣传过。
不远处,有一个报停,盯着报纸看的一位大爷。
她怯怯地问:“大爷哪个报纸上能找到工作?”
大爷用手摸了摸老花镜,看看她说:“姑娘是想找工作吗?”
“《人才报》上工作最多!”
“一份多少钱?”
“5毛钱!”
“来一份!”
她一边吃的包子,一边看着报纸。果然上面到处是找工作的,可是她仔细一看就傻眼了,每一个工作都要求大专以上文凭,他自己就高中毕业。
好不容易在报纸的中缝,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到一个小广告。
“武校招文化课老师,学历不限!”
甄水萍像找到宝贝的一样,拿起电话打过去。
一个有磁性女人的声音说:“你当过老师吗?”
她大声地说:“我当过十年老师!”
“那好吧,你过来我们当面谈吧。
报纸上说的武校,在广宁市最南面的一条街上。
公交车咣啷咣啷的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到了。
下了车拿着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终于在一个破旧的小二楼门前看清楚了广宁武术培训学校。
她左顾右盼地走上前敲了敲门。半天时间门咣啷一声打开了。
她走进来里面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定了定神说:“你好,我是来应聘教师的。”
坐到办公桌上的女的,四方脸,眼睛深深的看着她说:“你是来应聘文化课老师吧!”
“是的。”
甄水萍这次看清楚,透过侧门,在楼顶上站着几个,头光光的像是武僧。
看着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甄水萍心里咚咚的打鼓:“这是学校吗?”
办公桌前的满脸红光的女人拿出一张表格。
“你把表格填一下!”
她一边填,一边心里想,这个地方就不能待,我还是胡乱填。
她也不知道自己填了什么名字,填完表格。递给了四方脸的女人。
她看了看表格说:“好吧,等我们商量好了给你打电话!”
甄水萍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心里面不由的出了一口气,
心想我抓紧逃吧,这绝对不是我待的地方。